一个“养”字还未说出口,静音赶忙住了嘴。心里意识到,那样说,岂不是太作践自己了?而且在她的印象里,马鹿应该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马鹿绕到大树的南面,指着四周说道:“这棵大树,南面和北面,埋藏的都是现金,用油纸包了,防潮的。如果纲手姐姐赌博赌输了,你们又过着躲债的生活时,可以来这里取一些用。不太过浪费的话,应该够一生花费的了。”
又抬手指了指东边和西边,“东边和西边埋藏的都是借据。如果纲手姐姐欠谁的钱,可以到这里来找借据相抵消。东边埋藏的是短册街东边的人的,西边埋藏的是西边的人的。”
短册街有一条南北主街,将整个镇子分为东西两部分。
“啊?是给纲手大人的……”静音稍微有些失落,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问道:“马鹿,你什么时候赢得这些钱和借据?”
“嘿嘿,今天一大早的时候,你们还都没醒的时候,我就分出无数的分身,各自乔装打扮了,前往短册街的各个赌场,不论大小,即便是街口的麻将摊我也没有放过。”马鹿略显秘地嘿嘿一笑,“直到傍晚时,我的分身反馈回来消息,已经将事情办妥了,所以,我才召集大家开的会议。”
“哦,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
“唉!有一个叫做‘传说中的大肥羊’的人做老师,真是够让人操心的,我知道一时半会儿,她也戒不了赌,要是能戒,也不会叫‘大肥羊’了。既然戒不了,那只能赌吧,但如果我不帮她的话,‘大肥羊’的称号马上就会变成‘小瘦羊’。纲手姐姐对我如同亲弟弟一般,我也只好辛苦一些,将她这头羊养肥不是?”
“嗯,马鹿,你真有心呢。”静音将油纸包重新放回土坑里,然后将泥土又覆盖在上面,踩平。
“马鹿,纲手大人这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吧。自从加藤断叔叔去世后,我也就你们这些亲人了。”
“我们?”马鹿一愣,“我也是亲人么?”
静音点点头,“嗯,是的。”
马鹿忽然坏坏一笑,“有多亲?”
“跟自来也大人待久了,你也不学好了是吧?”静音听出对方戏谑的话语来,跳着要来打马鹿。
马鹿赶忙逃走,两人一跑一追,往木屋而去。
临进木屋前,静音停止脚步,低声说道:“马鹿。”
“哦?怎么?”
“我告诉你,是很亲很亲的人。”静音轻声细雨地回答道,说完就径直跑进了木屋。
“很亲很亲?”马鹿没有想到静音会这么郑重地回答他,当时马鹿也只是开玩笑的一问而已。
望着静音的身影,马鹿将双手拢在嘴边,想要压低声音,但又竭力的大声喊道:“很亲很亲是多亲啊?能亲不?”
“噗”,身后传来喷吐的声音,马鹿立刻感觉到后脖颈子被淋了水一样。
“谁?”转身一看,却见自来也拄着拐,端着一杯茶水,站在身后。
想来刚才的那一声“噗”,是自来也将茶水喷到了马鹿的脖颈子里了。
马鹿伸手抹了抹脖子,“流氓大人,你干什么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扮鬼吓人啊?”
“你小子,有本事,我向来还只是偷看,不敢公开调戏的,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对静音说那样的话,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啊哈哈,流氓大人,这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