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
兰娘看她抱歉的模样,也不忍心责怪,“既然是为二少爷做衣服,那便没有浪费这回事,自当精益求精,我这儿还剩下一些,做一件衣服是够得,若还想要可就没了,这回可要小心着使,知道吗?”
听到还有一件衣服的空余,顾尔立马笑起来,重重的点头,“谢兰娘。01bz.cc”
☆、第十九章
顾尔跟在兰娘身后去拿料子,一边走一边向她请教怎么把衣服做的又好又快,兰娘在府里做了多年绣娘,经验丰富的很,告诉了顾尔许多以前不知道的小窍门,她听了连连点头。
从兰娘那儿回去,顾尔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马不停蹄的动起手来,因为料子少的缘故,她剪的非常小心,每一剪刀下去之前都要斟酌良久,生怕出错,大冬天的室内,硬是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另一边的薛怀也没闲着,他是个警惕性非常强的人,那天在马场的事情他绝对不认为是个意外,生在薛家,他从来不相信“意外”这两个字,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只看他愿不愿意深挖下去了。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马确实被人喂了药,这才会突然发狂,他这几天便一直在调查马场上的事情,所有的饲马人都有嫌疑。
薛怀冷着脸坐在上首,发问:“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马场的八个饲马人站成两排皆是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都不说话是吧?那好,谁是总管,给我出来!”薛怀吼道。
第一排最右边的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扑通”跪了下来,嗓音都是颤抖的,“二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给马下的药。”
“那你就说说最近一段李贵有没有哪儿值得怀疑的。”李贵那天便已经成了薛怀的剑下亡魂,想知道什么也只能从其他人那儿入手了。
总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回答:“回二爷的话,李贵近来是有些不对劲,好像手里头突然宽裕了,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问他钱从哪儿来的,他也不说。”
“马场最近有没有来什么人和李贵有过接触?”薛怀又问。
总管回忆了一番,说道:“马场来的大多都是江南的熟面孔,除了一次二老爷带来的几个行商的人之外,再无其他人,至于有没有和李贵接触过,这个小人并不知道。”
薛怀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去,将人看的满身冷汗,“李贵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下去吧。”
等到屋里只剩下林惟一人,薛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查到了吗?和二老爷来往的究竟是什么人?”
“回爷的话,如果消息可靠,那群人应该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薛怀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眉头拧的更紧了。
“爷,你说这太子殿下的人为何找上二老爷?若是想拉拢薛家,怎么不直接来找爷?”林惟忍不住问道。
薛怀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没来找,是找而无门。”
早在上半年太子就暗中派人来了江南,头一个找到了他薛怀,那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太子需要在江南拉拢一批势力,薛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被薛怀拒绝了,他知道,一旦卷入皇权之争,再想要脱身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因此他婉拒了对方的提议,不管他们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诱人,薛怀依然没有同意。
只是不想太子竟然还没有放弃,转而找上了薛禄,一个没脑子而又好控制的人。
薛怀从马场回了饮翠院,坐在书桌前陷入沉思,决定改日把秦逸叫出来商量一下。
他愁眉不展,站在案前的顾尔却打起了瞌睡,眼睛闭着身子摇摇晃晃,下一秒仿佛就要倒下去,薛怀撑着头看着她,顿时心情明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