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他忍不住对她咆哮。
“别逼我了,你们走,走啊!”
“怡苹,你爸爸说的都是真的。”许琼如颤抖着声哽咽道。
“爸爸?”她一愣,瞪视着曾明右,“不,不是你!走啊,你们……”她扯着喉咙大声的嘶叫,感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怡苹!”许琼如再次哭喊道。
“我不相倍,听见没?别逼我了。”她满脸泪痕的哭诉。
“怡苹!”曾明右老泪纵横。
王怡苹挂上话筒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她不要信、不要听,更不要看那两张悲痛不已的脸孔,尤其是那张酷似自己,哀伤的泪脸小她这样就好了,就好了!她对未来及生命都不眷恋了,他们为何不放过她?
“怡苹……”许琼如哀戚的看着女儿。
“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吧,琼如。”曾明右朝她摇了摇头。
“可是我的女儿……”
“走吧!”
他们依依不舍的回头再看女儿一眼,希望明天的宣判能将她再度带回光明的世界。
杨焕强采奕奕的回到王锡位在外双溪的住所。“一切都办好了,王董。”他将刚刚在门口拿到的晚报递到王锡的面前。
王锡挑高眉头,满意的看着报上昔日黑道名医林顺丞被一枪毙命的消息。“好,很好,你去休息吧,等明天事情一了,我们就飞美国,到时瑞士银行那笔钱也可以做个安排了。”
杨焕强明白的笑笑后转身回到房间休息。
等此事一了,“林彦新”将再度重生了。回想二十六年前,他被送往监狱的途中,因驾驶与另一名押解的警员在谈笑而未注意前方路况,使得车子在转弯时,失速的冲撞山岩后爆炸起火,随即跌入海里。
爆炸前,他幸运的被摔向一个湿热黑暗的岩壁内,全身血迹斑斑再加上腿部的剧烈疼痛,昏厥过去的他以为自己玩完了,可是他醒了,也知道逃过死呼唤的他该如何做了。
由于警方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所以在他整好容、坐上轮椅后,他便以“王锡”的假身分,重新再度立足于社会,而后,他并差人偷走许琼如和曾明右的新生婴儿。
他啃蚀了二十多年的仇恨一直是持续自己和残废的生命继续搏斗的动力,为了报仇他可以日以继夜的计画,也可以在商场上闯出东展集团的名号规模后,再毁了它。
其实瑞士银行J的户头是他开的,因此,怡苹掏空资金所汇出的钱还是汇入他的口袋,所以他一点也不感到心疼,等事情过后,他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度过着富贵荣华的生活。
只是原本的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在杨焕强跟踪曾明右夫妇,知道他们和陈长春接头后,他就暗自担心,为了先下手为强,他只好指示杨焕强买通杀手杀了当年为他整型的林顺丞。
一旦林顺丞死了,就没有人能证实他的身分,而在确定怡苹被判处死刑后,他和杨焕强也已飞到美国,到时,他会将这些事情亲口告诉许琼如,让他们知道她的亲生女儿是罪该万死的死刑犯,让他们尝尝那椎心的无助感……“哈哈哈……”一想到得意处,王锡不禁扬起阵阵笑意。至于豫杰,只是他捡来的一个弃婴,就让豫杰自生自灭吧,反正这个儿子一点也不亲,这阵子他租屋在此,也打过手机告诉豫杰说他换地方住是因怡苹太伤他的心,所以他想摆脱那些记者的追问,不过,这儿子却连过来打声招呼都没有……蓦地,一群武装刑警冲了进来,七、八支手枪全对着他。
“这……”王锡错愕无语。
刑警拉起他的手一把将手铐铐住,“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局。”
一会儿,在房间休息的杨焕强也被带了出来,眼是同样的惊愕……
法庭上,王怡苹不解的看着右前方的父亲和杨焕强。他们为何也在被告之列?手上都被铐了手铐?不过……她注意到父亲的眼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顺着他怒焰沸腾的眼望去,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发现他的目光是落在昨日宣称是她父母的身上。难道……她频频摇头,无助的眸子却对上他们不舍的视线,蓦地,她的心一紧,她强迫自己移开那两双热切的眼眸却对上王豫杰憔悴心痛的目光。他瘦了好多?为什么?她被收押禁见,完全不知道他这些日子的生活是如何?在一些相关程序后,法官宣读她掏空东展集团资金、涉嫌杀害林文仁等罪,接着又以教唆杀人及杀人未遂等罪起诉王锡及杨焕强。
“宣证人,林顺丞。”
“林顺丞?”王锡及杨焕强互视一眼,怔愣不已,他不是死了?
在他俩疑虑之际,林顺丞和杨焕强买通的杀手都已从侧门进入法庭。
王锡的脸色刷地变白,浑身变得僵硬无比,“这……”
“王锡!”杨焕强也不明白,那名杀手为何也在庭上,还有报纸?他手足无措的盯着王锡愈形难看的脸孔。
“他为什么还活着?”王锡从牙缝里迸出话来,一脸怒潮,“他为什么还活着?”
“这……我……”杨焕强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饭桶!”知道大势已去的他怒不可遏的愈说愈大声。
“这……冷静点!”他提醒的道。
“冷静?哈哈哈……算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可是我绝不会让他们好看的。”王锡大声雷吼,怒目瞪向坐在旁听席上的曾明右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