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柳儿,你们回家清点一下行囊,将东西都搬回高府去吧。”高冉冉趁热打铁,对着柳儿和听竹吩咐道。
柳儿和听竹听完眉眼一喜,王府虽好也总比不得自家好,高府才更像是她们的娘家。
“夜怀,你也让铭城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一下吧?”高冉冉挑眉看向夜怀,看他纹丝不动,她有些急了,“夜怀,当初我们说好的,等先皇大殡之后就搬回高家住的,怎么,你现在这是要不认账了?”
“赤剑,回去收拾行李。”夜怀沉吟片刻之后拗不过高冉冉着,紧抿着的嘴唇动了动。
赤剑得了命令,心里也是欢喜,他在王府住了十几年,就连王府哪里长了狗尾巴草他都一清二楚着,都住腻了,如今能去高府住住,他自是求之不得,离开的时候连走路都是飘着的。
不远处有人看着二人如胶似漆的离去背影,温润的眸子划过一丝心痛,他原本是要去往骊山请回两位帝师的,不想会偶然遇见这样一幕,对他真是讽刺的很。
“摄政王可是在看高冉冉?”一道窈窕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到了皇甫瑾的身边。
皇甫瑾敛下眸底所有的情绪,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外罩一层雾色的大氅,颈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项圈,项圈弯曲的地方垂下长长的璎珞,头上梳着一个兰花髻,只用一根簪子别起,美丽清冷的淡雅气质竟与冉冉有几分相似。
“冷千秋见过摄政王。”冷千秋趁着他打量的功夫微微见了见礼,笑容大方得体,很是优雅。
虽然很像,但不是她,她身上的气质更为纯净干净些,说话也不会像她这样矫揉造作,皇甫瑾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淡淡挥手:“起身吧,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等等,摄政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骊山之上究竟是谁想要高冉冉死吗?”冷千秋轻巧的道,语气出的从容淡定。
“本王没有兴趣。”皇甫瑾驾着缰绳的动作微微一顿,温润的脸色沉了沉。
“那如果我说下月初一有人想要谋害高冉冉,摄政王也没有兴趣?”冷千秋再次优雅从容的开口。
冷千秋看他顿住,嗤笑一声:“看来摄政王对她还是余情未了啊。”她微微笑着,并未察觉到即将面对的危险。
皇甫瑾闻言脸色再次一沉,单手掐住了冷千秋柔嫩的脖颈,周身瞬间萦绕了无数的煞气,眼中尽是冷漠:“不要以为有6远风护着你本王就不敢杀了你,你算计皇后算计皇甫瑞的事情本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你要算计高冉冉,本王绝不会让你活过明日!”
冷千秋做了什么,动了哪些手脚,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都一清二楚着,只有是人进了京城,谁要做什么,说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耳目,皇室在京城中布下的眼线远比想象中更加庞大。
面对凛然的杀意,冷千秋不慌不忙,她敢笃定,皇甫瑾不会杀她,浅浅一笑,她道:“摄政王,我对高冉冉没有任何敌意,我是想和摄政王你合作,我也相信摄政王也一定会与我合作的。”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就一定会和你合作?你这是在与虎谋皮!”皇甫瑾的手指修长如玉,指尖散发的温度却让人胆寒。
“原因很简单,因为摄者王还喜欢着高冉冉,而我是最了解高冉冉的人,只有摄政王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摄政王到时候可以抱的美人归!”冷千秋笑容灿烂的道。
“笑话,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冷小姐应该从小就在承德长大的吧?”皇甫瑾冷冷一笑,眉目如画的脸美的惊心动魄。
冷千秋笑的明媚的小脸明显僵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京城是个多是非的地方,冷家向来避世,冷小姐若是为了冷家考虑,还是尽早离开京城的好。”皇甫瑾慢慢松开了有力的右手,转身冷冷的背对着冷千秋道。
走了几步,身后的冷千秋突然开了口:“摄政王难道忘了一句话嘛?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啊,更何况,我的未婚夫君与高冉冉有着十几年的峥嵘友情,我是不了解她,可我的未来相公了解她这就足够了。”
皇甫瑾立在原地,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冷千秋话中的真实性。
“摄政王有想过为什么会输给宣王吗?”冷千秋突兀的抛出一个问题。
皇甫瑾握紧了拳头:“因为她爱的人不是我。”
冷千秋嗤笑一声:“爱?摄政王觉得一个太尉的女儿心里还会有爱情这种东西?”
“摄政王可还记得高冉冉当众和宣王表白的场景?那个时候高冉冉才第一次见到宣王,她就懂得故意吸引宣王的注意力,并当众向宣王示爱,逼着宣王完求娶于她,就连废太子皇甫瑞对她抛出橄榄枝,她都没有动摇,她做这些不就是因为宣王位高权重,手中握有天下兵权!是个连先皇都避让三分的人!”冷千秋嘲讽着高冉冉之前的所作所为,她不是总自恃清高,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向权势低头的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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