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进山了。
结果到了傍晚,被人抬了回来。
昏迷不醒,找了村里的郎中来看,说中被什么毒虫咬了。郎中看些小毛小病的行,对这个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是说这病因,也是猜的。
老太太一听脸就变了,干脆让人把老大抬回他自己屋里,也不谈什么医治。
大丫就又闹了起来,“奶奶好狠的心,我爹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儿子现在躺在这里,不说请大夫医治,居然要他等死?钱财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吗?”
“我爹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吃的最少,干的最多,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要他去死?”
“奶奶你就不怕害了我爹跟二叔三叔的心吗?他们能赚钱了,你就当头牛养着,他们受了伤生了病,你就要他们去死?”
“奶奶你不稀罕这个儿子,我这个做女儿的稀罕我爹。砸锅卖铁,我也要把我爹救回来。”
老太太叫骂着:“作死的娼妇,黑心烂肺的白眼狼,跟你爹一样是个短命鬼。你救,有能耐你救。我看你哪来的钱,怕不是要去找野汉子把自己卖了吧?”
大丫冲到门外:“我去找我四叔,他是我爹赚钱供着上学的。如今我爹醒不过来,也没人赚钱给他上学了,他还是回来的好。他要是不回来,就是逼亲哥去死。我爹不好了,那谁也别想好。”
这一次,不像以前只是说说,这次是真的往外跑,真的往镇上跑了。
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可四大爷却是个有主意的,连忙让人帮着把大丫给拦回来。
大丫到底还只是个孩子,最终还是被人拖了回来。
虽然大丫杵逆祖母是不好,可她这般只是为了救父,别人到也不好说什么。
“分家吧。”大丫笔直的站在院子里,对着四大爷道:“我知道你们想让四叔读书,不想救我爹。可我爹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要是没了,我们一家还有什么活头?我也不为难爷爷,分了家,把该我们的给我们,我来救我爹。哪怕要金山银山,也绝不拖累你们二老,更不妨碍四叔读书。”
一切为了救父,这是大孝。既便言语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听的人也愿意体谅。毕竟,谁无子女,谁无父母?有这样的父母,谁能不心寒,有这样的子女,谁又不满意?
“好,分家。”四大爷终于开了口。他知道,如果不分这个家,他就得治老大。花多少钱不说,能不能救回来还不一定。而一旦救不回来,钱白花了不算,老大家的这个大丫,必定闹得他们家宅不宁。
还有,他望了一眼隔壁,当初徐源的事到底是让村子里的人有所收敛。万一老大真死了,会不会也变成鬼?
现在分了家,一切责任就是大丫的。要是救不回来,那老大成了鬼也该去找大丫。
至于这家怎么分,自然还是他老人家说了算。
请来三叔公,族里几个族长,村长……很快就把家给分了。
家产一分为十,老大、老二、老三各得一分,剩下七分是二老和老四的。老四未成家,二老要养老……这也算说得不过去。只是老二此时不在,家里只剩一个小姑娘。所以,老二那一份还留在二老手里,小姑娘依旧跟着二老过活。
而以后,每家每年都要给二老养老银二两银子。
之后便是重新安置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