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背着娃,慢慢走近:“金大伯,村长。你们怎么来了?我这,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不用不用。”村长上前:“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是这么回事……”
“徐江占了徐河的家产,这事不管是村里还是族里都看不过眼。所以就作主,让他把该你家的东西,全都还给你家。这茅屋你们也别住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
季颜看了一眼徐江,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了,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村长和金大伯都有些意外,这东西还回来,还有不要的?
“这个徐河家的,你可不能犯糊涂,那些家业都是徐河置下来的。”
“我知道,可,那些现在都是大伯家的了。”什么村子里看不过眼,看不过眼那些手续是怎么办的?如今不管是田契还是房契上,写的可都是徐江的名字。“我跟秋儿在这里就挺好的。”
“胡闹,该谁的就是谁的。那些东西都是徐河的,咱们全村人都能作证。你安安心心的搬回去,这事自有村里替你作主。”
“不是我妇道人家不听您二老的,只是如今我们母子好歹还有个安身的地方。这茅屋虽破,修修破破还能遮风挡雨。若是再被赶出来,怕是连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东西不在她名下,徐江随时可以赶人。现在被徐河吓到了,他自然心甘情愿。待他们以为徐河投胎安去了,到时谁又会来保着他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了,连喊冤都没人听。
金大伯也想到地契房契一事,看向村长。两人齐齐看向徐江。
徐江心里还真就打着这个主意,东西在他手里,先借他们母子暂住,等解决了徐河的事,就把这母子赶走,赶得远远的,永远不许回来。阴阳相隔,他就不信徐河能一直都在。等到他不在了,看他怎么折磨他的妻儿。
没想到,被季颜直接说了出来。
这种事季颜能想到,徐江有这样的打算。金大伯和村长又怎么会想不到?可看徐江那狰狞着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们也跟着心寒。亲兄弟啊,怎么就这么狠。
“徐江,你怎么说?”金大伯恼火的怒声问道。
徐江整个人一颤,虽然是大白天,太阳照在他身上滚热,可昨晚那场吓并没有过去。“大伯,我,我再想想。”到底还是舍不得。从徐河那里得来的东西,比他所有家当还多。说不定,说不定徐河已经走了呢。
金大伯腾的站了起来:“行,行行,你徐江能耐,这种事我徐锦就做这一回,下次我是没脸来了。村长,我先回去了。”跟季颜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村长叹了一声:“作孽啊!”
等到找人的回来,又把徐江抬走了。
天色渐晚,季颜做了饭。野鸡熬了一锅鸡汤,给徐秋喂了一点。小家伙快一岁了,也能吃一点煮烂的肉。但此时主要的还是米面类的食物。若还不够,就再加一瓶牛奶。
至于剩下的,便全进了她的肚子。
到了夜间,母子两依旧安睡。而村子里……也算安静。
这一次,徐河不去找三叔公了,只盯着徐江一人。而且这次,还在徐江家院子上设了结界,里面闹得再大声,外面半点动静也听不到。
徐江本就因前一晚的惊吓而病了,这一次吓得更厉害,他自己瘫在床上,被褥被他的尿浸湿。他的妻儿连滚带爬出了房门,却出不了院门。不管凄叫的有多惨烈,也没有半个人来找他们。
“大哥,我媳妇和儿子还没回来。”
“大哥,我找不到我家了。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大哥,地里的庄稼要收了,可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