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本书,所以觉得他在这方面有天赋,还是暗喻,他该老实本份,不要再贪想不该想的?
君心难测,不管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敢再多做什么。既然皇命已下,不管他愿不愿意,且先做着再说。现在他却有些恼火季顷了,如果不是他出手害得季颜眼瞎,他退了婚。现在到可以去请教未来岳父了,那可是个老狐狸……接着又恨季顷,如果她还是季家的嫡长女……
紧接着又想到,那两本书也是那个女人拿出来的。那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么现在这样的结果,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想的越多,心里对季顷的怨怪就越深。脚下一转,就去了季顷所在的院子。他心中怒火难灭,总要有个发泄处的。
而同时得知皇命内容的其他人,也在思考,皇上这旨意里的深意。
想什么的都有,只除了太子。
太子跟皇帝最亲近,他最能体会皇上的心情想法。且因为他是太子,学的亦是帝王心术。很多事情,他都能从一个帝王的角度去看。所以,这旨意一下,他便明白了。
只是他此时想的,却不是秦王,也不是皇上。而是季颜,想到她那天说的话。
果然,独秀于林的,等着他的,就只有雷霆之怒。
“太子?”
“太子。”
太子猛的回,“父皇。儿臣走了!”
“太子在想什么?”
太子顿了一下,才道:“儿臣在想季二小姐。”
皇帝想了想,才道:“就是那个,跟小七有了婚约,却又眼盲的那个丫头?”
“正是她。”
“到是可惜了。”又道:“太子似乎很欣赏她?”
太子点头:“儿臣这段时间常去相府,见过她几次。”顿了一下又道:“父皇可还记得,许将军家的那位公子?”
皇帝点头,许将军乃是当朝一品,他家里的事,他自然知道。
“许公子前些年断了腿,从此仕途尽毁,便是当时说好的亲事,也在女方一力要求下被退。如今听说,在家里怨天尤人,经常打骂下人。便是对父母,也常恶声恶气,很是愤世嫉俗。”
“哦,竟有此事?”
“是啊!”太子每每提及,也是感叹。那许公子幼时也曾是皇子伴读,跟他虽不熟悉,却也是常见的。当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因他是其父独子,其父又是父皇爱重之臣,在宫里,那些不受重视的皇子都要奉承于他。
“季二姑娘虽是女子,心性却要比他强上许多。虽是眼盲,却并不怨怪任何人。依旧坦然生活,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为她伤心的父母亲人。”说到季二姑娘,太子到是真心赞叹,“说是一声女子,也不为过。可惜了!”
如果她还好好的,哪怕是惹了父皇疑心,他也定要求娶过门。可惜,她再好,皇家也绝不可能出一个眼盲的太子妃。
两人说了几句,便又转向旁的地方。一个女人,还不足以让他们重视。
而季颜此时却又迎来了范大夫。
为了不让父母疑心,范大夫还像以前那样,按时过来,替她把脉,为她调整药方。
其实,她的毒已经解了,这些药已经可以停了。可谁让她的眼睛没好呢!
而跟范大夫说话,也不让人觉得无聊。还能听一些府里听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