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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一大早就下起阴雨。季颜走出船舱,就见宫九正坐在船边上,执一根钓竿,对湖垂钓。
季颜随手变了把伞撑着来到他身边,一看他那根钓竿,她笑了,这竿上,连根线都没有,钓的叫什么鱼。
宫九却猛的回头,将她抱到怀里:“我这叫愿者上钩,看来颜儿就是愿者了。”
“人家姜太公好还有根直钩呢。”季颜笑着应了他一句,便说起正事:“山中清静,到底无趣。不是说要去找那两小子么,我们什么时候去?”
“随时可以去。”宫九道:“放着两个小子在外面闯荡,虽然也见识了些东西,可到底底子薄。到不如让他们回来管事。男人么,身上有担子了,自然就会长大。”一般人吃点苦头就该长教训,那两小子性子却诡异的很,吃了多少苦头,还是那么个性子。完全就是记吃不记打。该拎回来好好治治了。
“也好。”身为上位者的他,不可能事必躬亲。且他若什么都不做,将来留些私房给那两个小子就是。但既然他开始做了,那不做到最好,最极致那肯定不会停。如此一来,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摊子必然不小。他们两人,就该有承接这份家业的能力。她可不希望她的徒弟,将来只是败家子。
两人都是干脆的人,鉴于季颜大梦初醒,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因此宫九做了顿大餐,将她喂饱,丙人才一起离开。至于那艘船,宫九表示,就放在这里吧。
船上的人都被他物尽其用了,就算有船拉出去,也找不到那么多水手。总不到于要他们自己来操控这么大艘船吧。
出了山,两人一路北上。
他们不急,因此也没要任何交通工具,采野果打猎物饮山泉,休息却是半点没将就,基本都是生活在空间里的。
这一天,离洛阳仅有百余里。天色却已晚了,宫九打了只鹿,收拾好了,放在火上烤着。季颜在离得极近的河边洗着他们采摘的果子。就在此时,便听着一阵簌簌声由远及近响起,一听便是有人用轻功在林中奔跑,听起来,还不是一个人。
听着两人离得还有一段距离,似乎前进的方向也不是他们这边。所以两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季颜淡定的将果子用叶子托着,回到火堆边,选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塞到嘴里,结果这一个选的不好,酸的不行。她皱着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既然酸,吐掉就是。”宫九心疼坏了,从荷包里拿了颗糖给塞她嘴里。别问他的荷包里怎么会有这个的,事实上,这东西还是他自己做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跟着她学着炼药,最后药没炼出多少,到是炼出了不少吃的。其中以各种糖果为多。
“虽然酸,但酸过后,就甜了。”季颜喜欢这种口味。主要还是这个时代民生艰难,在饮食上口味更是单调。当然,宫九从来没委屈她,只不过,巧厨公也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调料,想的再多也白搭。
就这么点功夫,那边的两个人打起来了。风传过来的动静,况,但想来,真到了冬天,那样的情况绝对不少。
哪怕经过末世,也不表示,她对着死人,闻着血腥味,恶臭味还能安眠。
“天下大势,与她们何关。”宫九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正好山上烧窑的那些光棍都该到取妻的年纪了……”
季颜无语,“不会吧,你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