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默然低头欲走,“在下还有干事……没空陪帝姬玩。”
少女狡黠一笑,将他摁在石山前,“但是你得记住,大抵荀子衣会陪我玩,他会像这样把我摁在床上,啃我的脸,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我不肯,他便要打压我,要了我!”
冯熙现在置身在垦岳那处花异石中间,脑袋里想到这个画面,他怒不可遏,将她推倒在地上。这地是由厚厚的林草堆积,软得如床榻一般,身下的软玉乱颤,他拿出了在湟水杀敌的气势,她浑身哆嗦,越是起鸡皮疙瘩,他越是要将他们细细密密地吻平,君臣礼法,都是见鬼。
“别,别,求求你饶了我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越发缭乱,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别,别了,你弄得我好痒痒……”
她像小羊蹄子一般蹬来蹬去,冯熙伸手去探,剥了她衣裳。
“冷……我冷,还我衣裳!”
冯熙也不知怎么将自己身上衣裳都剥开的,就这么覆盖下来,她绝对不会再冷了,于是她找不出来借口,忽然瞪圆了眼睛,脸颊有如炭烧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熙才终于醒来了。
他脑袋疼得很,身上也乏得像在战场拼杀了三天三夜,微微偏头看见文迎儿正呆望着床顶一动不动,因昨晚没洗漱便睡了,此时脸上胭脂眉黛脏成一片,脸颊上更是有竖条痕。
她捏着个背角将身上裹得紧了,此时将近晌午,端午时白天已开始闷热,她脖颈有些湿湿的,冯熙道:“怎的身上这么多汗……”
文迎儿只咬着下唇不吱声。
冯熙先撑身坐起,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是赤条条一个。立即意识到什么,皱眉问她:“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文迎儿嘴唇颤了颤,那唇红润得没有半点干皮,湿湿地像滴了露水。深吸一口气,索性揭开被子越过他跨下床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拿起抹胸来。
这抹胸命途多舛,已经被扯烂几片了。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裹上中衣,披着衣裳便快跑出去开门了。
冯熙愣了半晌,捂着脑袋仔细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就算想不起来,也知道自己必是当了回狼畜。
等他整理好衣衫走出去时,见文迎儿正坐在石阶上继续发呆,发丝散乱也不去整理,憔悴得像刚从小云寺出来那天一样。
向文渊及李氏辞行后,文迎儿一行便往冯宅回去。两人都像霜打了茄子似的不言语。绛绡心里有鬼,也不说话。乳母想着绛绡那事,估摸出她想做个通房的意思,这时候也不好搭腔。只有冯忨拿着文宅送的拨浪鼓一直打,嘴巴里还说着,“咚哒,咚哒,咚哒……”
文迎儿望着那拨浪鼓,有规律地来回晃动,于是死死闭住眼睛。但架不住声音响闹,脸更是红得像猴屁股了。
回到文宅后,她便一头钻进屋里关上门。冯熙确信自己是轻薄了她,可又想不起细节,实在也懊恼。
午间和晚间也不出来,只收了绛绡递过去的饭菜,吃完后又放出来。
到了晚上,冯熙也没法进去,只得在耳房将就睡下。
半夜时,依稀听见门吱呀开了,那个身影站在门口良久,不知在思虑什么。他故意微眯着眼睛,望见她蹑手蹑脚地走近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小尖刀。
冯熙道自己是强迫了她,若她真有杀他解恨的意思,那当也没什么。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