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宵灼生怕她再往别处去想,顿时也不矜持了,笑吟吟地看着她,径直说道,“意思就是,如果你觉得这里还看得过去,不如早一点搬过来住?”
颜宁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忍不住红了脸颊,嘟囔了一句:“我爹去世还不满一年呢。”
“快了!”6宵灼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三个月。”
“你先把案子结了吧。”颜宁甩开他的手,走到前头去了,“不然,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6宵灼快步跟了上去,含笑看着她:“很快就好了,别担心。”
两人到了颜家,在颜宁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个小警员匆匆忙忙走到了小院门口,不停地往里头张望,情很是焦急。
翠红从屋子里头端着茶盘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先看到了他,连忙去跟颜宁说。
颜宁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让他进来吧,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呢。”然后又赶紧走出去跟6宵灼说道,“你的司机好像有什么事。”
6宵灼立刻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你跟母亲说一声。”
颜宁点点头,送他到门口,看到两人急匆匆上了车子,便又回了家。
一上车,小警员就说道:“朱行长今日宴请宾客,给太太庆生,刚送了请帖过来,都督让您抽空过去一趟。”
6宵灼讶异:“怎么现在才送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警员回道,“请帖是送到家里头去的,都督让给您送过来,我就匆匆忙忙来了。”
6宵灼打开请帖看了几眼,距离宴会开始只有半小时了,也来不及折腾了,沉思片刻,便说道:“那就直接过去吧。——父亲去了吗?”
“陈秘书说已经过去了。”
6宵灼顿时若有所思,父亲都去了,干嘛还非要喊上他?不过6宵灼倒也没有想太多,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十几分钟之后他就能看到真相了,现在浪费那个精力干嘛?现在他倒是应该好好想想,朱太太这个生日宴的用意何在。
朱校的儿子朱毅死了很多年了,那是他的独子。朱校曾有一儿一女,女儿幼时便已夭折,对夫妻两人打击甚大,于是对儿子就更加溺爱。朱毅也因此养成了各种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喜欢新鲜事物,喜欢刺绪一直很不稳定,不便见外客。
朱家刚出事的时候,母亲也的确曾经去探望过,这话并没有虚夸,当时朱太太几乎都要疯了,连眼前人是谁都分不出来,凡是想要靠近她儿子房间的,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当时6太太十分唏嘘,也曾感叹,好好的一个家,大约也就这样被毁了。
6宵灼心里是没什么感想的,他对朱毅并不熟悉,虽然天生厌恶这一类人,但也从未觉得他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这世界哪一天不在死人?朱毅还不值当他惦记,只不过后头贩卖鸦片的人被抓,他却觉得大快人心。
“署长,到了。”
6宵灼回过来,看了看车窗外,正对着大饭店的招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