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塞连赤的话,刘子峰的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个二五眼还真是一点城府也没有,刘子峰还没说什幺,他便将自己在刘子峰身边安排了卧底的事从侧面透漏了出来。
“多谢将军栽培!”虽然心下对塞连赤很是不屑,刘子峰依旧显得恭敬和无比的感激。
“我定当好好约束内弟,不负护军使大人的一番美意,只不过,属下要说的,却是关于宁国标的事情!”刘子锋对着塞连赤秘的笑了笑,“这个宁国标,虽然有些不识时务,但是,在军务方面,这块榆木倒是有些本事!”“哼!“塞连赤不满的挥了挥手,语气里充满了激愤,“子峰,这个宁国标,除了刚刚调任集庆路的蛮子大人,谁的面子都不买,就算我叔叔,他都不理不睬,哼,这个混蛋,要收服他,实在是……"“大人,这个请放心,只要我们…….”刘子峰奸诈的笑了一声,低声的趴在塞连赤的耳边耳语了起来。
“好,子峰,我们就照你说的办!”塞连赤听得连连点头,“希望他宁伯标,受过这次的教训之后,可以安分一些!”“护军使大人,我知道这宁国标为人骨鲠,有喜欢那些当不得饭吃的虚名,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挣钱,但是,护军使大人,我们现在正与朱和尚的军队对峙,正是用人之际,“说到这里,刘子峰顿了一下,“等到我们朝廷的军队打退了朱和尚,我们再……“刘子峰说着话,伸手做了个砍头的架势。
“嗯,不错,子峰,你果然是我们家的左膀右臂啊。
“塞连赤颇为欣慰的拍了拍刘子峰的肩膀,“好兄弟,你好好干,等到这次建了功,我就和乃蛮不花兄弟打个招呼,让你去做白狼军的守备千户!““属下多谢护军使的栽培!“刘子峰虽然心下恨极了鞑子,但是脸上,却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好说,子峰,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当年在京城怯薛外营受训时,与乃蛮不花兄弟,可是换过马刀和项链的好安达!“塞连赤得意的笑了一声,语带炫耀的说道,“而如今,乃蛮不花兄弟一路高升之下,已然是白狼军的统领了!“看着塞连赤眼睛里流露出试探性的目光,刘子峰连忙装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恭喜大人有此强援,想必来日,大人一定可以飞黄腾达,属下不敢贪图其他,只求大人高升之时,可以一直追随在大人的左右!““哈哈哈哈!“塞连赤眼底警戒的色尽去,他看了看身边的刘子峰,“子峰兄弟,你是我和叔父大人的心腹,我们也不会薄待了你,以后,像你小舅子的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只管自己做主便是,不用再和我与叔父汇报!“见塞连赤给自己抛出了一根胡萝卜,立刻无比恭敬地躬身施礼。
“多谢护军使大人的栽培,属下必定鞠躬尽瘁,以报大人的知遇之恩!“三日之后,阳光明媚。
黄河的岸边,一群士气高昂的军兵身着红漆纸甲,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威风凛凛的站在河边,瞪待着自家元帅的检阅。
午时三刻,随着一声号炮的声响,身着戎装的刘子峰,在小毛子等一干将领的簇拥下,骑着高头大马,好似天般的出现在了河岸边。
在他的身后,跟着同样一身戎装,看起来颇有些垂头丧气的宁国标和宁国玉兄弟。
同样一身戎装的蒋大郎,见刘子峰大马金刀的赶到,立刻威武的将自己手里的长刀朝天一指。
这一指便是军令,随着军令的发出,在场的军兵,不约而同的喊了起来,“刘帅威武!”这种训练已经不知开展了多少回,众人的声音整齐,便好似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的大地!看着刘军如此的威势,就连长期生长于行伍之间,统兵经验丰富的宁国标,也不由对着刘子峰暗暗点头,佩服他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调――教出了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看着自己属下的飒爽风姿,刘子锋也甚是高兴,他轻轻地举起自己包裹在黑色牛皮护手中的右手,轻轻地挥舞了几下。
“刘帅威武!刘帅威武!“见刘子峰对着自己挥手,在场的军兵再次齐刷刷的喊起了口号。
“弟兄们辛苦了!“刘子峰扳鞍下马,将手里的马鞭扔给身边的小毛子,起身走向了将台。
“哼,装什幺威风,我看你去水上打了败仗,怎幺回来交代!”宁国玉瞪了站在讲台上,一脸威然看着众军士的刘子峰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国玉,你在胡说什幺!”宁国标伸手在宁国玉的手上拍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子峰兄弟侠肝义胆,肯替我们兄弟下水作战,恐怕我们兄弟,现在已经被人绑着送到了万户大人的面前!”宁国标厉叱一声,语带不满地嚷道。
“大哥,都是他断了咱们的财路,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哼,他刘子峰,却还偏要惺惺作态,大哥,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军资,本就是在他的辖区内出的事!”宁国玉冷哼一声,浑然不顾他身边几道几欲杀人的目光。
“国玉,够了!“宁国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自己愚蠢到了极点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