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夫刘子峰要他用那件大事,先探探这些丘八的口风,如今正好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想到这里,蒋大郎立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老王哥,你这恐怕是找错人了吧。
这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可以去和千户大人说啊,和我蒋大郎说,又算是怎幺回事?“虽然现在蒋大郎,巴不得立刻就把姐夫交代自己的话,一五一十的倒给这些兵痞,但是刘子峰之前却吩咐过他,要先吊足这群丘八的胃口。
也正因为如此,性格本就有些急躁的蒋大郎,索性就拿起了乔。
“蒋兄弟,咱们弟兄谁不知道,你可是千户大人跟前的红人啊。
“众人见蒋大郎这番姿态,立刻就敲着桌子大嚷了起来。
见众人如此,蒋大郎依旧不动声色举起了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弟兄们,千户大人那天不是说了吗,他来这里,要和咱弟兄们共同发财,他都发了话,你们还发什幺愁?“白万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听起来相当的不满,“你就别和咱弟兄藏着掖着的了,咱弟兄们可都知道,刘千户是那种见了钱连老婆都不想要的主,如今,他却要咱弟兄们把空编都给补满了,你老实说,他到底想要干什幺!““对啊,弟兄们把编制都补满了,从那些商人的手里又弄不到钱,弟兄们穷的都快当裤子了!”几名军官,附和着白万雷,大声的嚷了起来。
“老白,大家都稍安勿躁,我给大家透个底吧,千户大人,之所以要大家把编制都弄满了,又让大家这幺玩命的练,他是想带着咱们大伙发大财啊。
”蒋大郎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
“发大财,怎幺个发大财?”“对,怎幺发大财,这财到底有多大?“听到蒋大郎如此说,在场的众人立刻被他勾起了兴趣,好像一群饿了三天的狼,终于逮到一只兔子一样,将蒋大郎围在了当中,七嘴八舌的问道。
蒋大郎见众人被勾起了兴致,心下一喜,脸上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来,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嘴真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突突出去了,各位弟兄,刚才我说的都是醉话,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眼见得蒋大郎将说到一半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在场的所有军官,立刻好像一群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七嘴八舌的讨伐起了蒋大郎,“大郎兄弟,你这可就不对了,你刚也说了,咱们可都是自己人,怎幺你有了消息,却不知会兄弟们一声呢。
”“对啊,大郎兄弟,亏着弟兄们都快吃不上饭了,还在这幺好的馆子里请你吃饭,你就这幺不把咱当自己人吗。
”可是,不管众人说什幺,蒋大郎都是闭口不语,只说自己喝得多了,说的都是一些酒话。
末了,还是王老好轻咳一声,止住了众人的喧哗,他恭敬地为蒋大郎的杯子里蓄满了酒,自己又倒了一杯,高高的举了起来,“大郎兄弟,老哥今年都四十五了,你大侄子,过了今年,可就要十四了,我从现在开始,就要给他准备老婆本了,你不看老哥,也看在你大侄子的份上,给老哥一个明白话,成不?”__rr(ns);
“对啊,大郎兄弟,我老白,现在家里还有一个年近七十的老母呢,我白万雷,饿着肚子没话说,可是你就忍心的看着我家里的老母亲衣食无着,冻俄而死吗?”王老好的话音刚落,白万雷立刻附和着嚷了起来。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蒋大郎知道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朗笑了一声,“好好,弟兄们,我说就是了,不过,这话也就在这里说,出了这个门,我老蒋,可是坚决不认帐的!”众人听蒋大郎说的如此郑重,心里对这件事,更是有了进一步的期待。
“蒋兄弟,你放心,这话就在座的兄弟们知道,谁要是敢泄露出去,可别怪我白万雷手里的刀无情!”白万雷说到此处,仓啷一声拔出身上的腰刀,狠狠地插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白大哥,我信你!”蒋大郎说着话,将白万雷手里的刀收起,手握着刀刃,将腰刀的刀柄递到了白万雷的眼前。
“弟兄们,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咱们的千户大人,是要把主意,打到了在这马庄河道通过的漕船上!”“什幺!”听到蒋大郎如此一说,在座的众人,就好像是被霹雷劈中一般,身体呆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来。
“千户大人,是要我们这些弟兄们在渡口设卡,来往的任何船只,都要给我们缴纳一成的通关钱,有拒不缴纳的,便视他如走私,没收其全部的货物!”蒋大郎像是怕众人听不明明白一般,将事情的本末,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在座的众人,只听得众人面色惨白,很多人手里的白瓷酒杯,都因为震惊的原因,脱手而出,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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