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沉默了很长时间,脸上流露出挣扎无奈的情,感慨说道:“可问题在于我的身份地位都来自来自于万宗山,而我在没有那层身份庇护时,就只是个被人随便拿捏的破落公子,而关于宗山赋予的身份,相信那些人都是敢于在用仇恨蒙住自己的双眼,选择性的无视,虽然我也很赞同你说的,但我毕竟跟你一样,不是圣人,只是个自私自利以自己为存活前提的小人物罢了?用那谁的话说,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更多小说 ltxsba.me ( . )”
听着这番看似大道连篇实际上空洞后就剩下自我的话语,老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似乎觉得先前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番劝道全被这小子左耳进右耳出了,于是不悦怨愤训斥道:“真是比我当年还不讲道理!”
“既然你当年也有不将道理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容我不讲会儿道理?况且我相信我现在一定比你口中年轻那会儿还要年轻,既然比你还要年轻,按道理来说就应该可以比你更有资格不去讲道理啊。”萧洛一脸天真无辜的诡辩道。
“你这次要是不讲道理,就会有无数人因为你的一时冲动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要是真的不打算讲道理,不管天下黎民死活,那可就别怪我也不讲道理了!”老人的情变得没有先前和蔼起来。
萧洛没注意老人的情,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拎起一壶浊酒拍开封口泥便往嘴里倾倒,有些不满怨愤的说道:“为什么就一定要让我讲道理,而他们就可以不讲道理,道理都是相对的,然而他们从来都是不讲道理就先要我的命,如果道理站在第一位,那我自然和他们先讲道理,问题是我上哪儿去找那种跟我讲道理的人?难道要我光明正大走到那要杀我的人面前说,喂,哥们儿,咱俩先讲会儿道理吧,要不然天下苍生有难呐,然后我被对方举起屠刀斩成肉糜拿回家祭祖?”
夜风轻拂,老人坐直身体,因为气愤双眼死死瞪着萧洛。
对面那个看似年纪轻轻可实际上心中满是城府计较凡是先以自己生存为第一要务的家伙,因为他的固执和糊涂而越来越难以抑止内心的怒意。
耳中听着萧洛口中的长篇大论歪理邪说,修长的手掌紧握着藤椅扶手,似乎如果再不发生点什么事情,他便会一巴掌直接向萧洛的榆木脑袋上扇过去。
萧洛此时已然醉眼迷离,哪里能注意得到这些细节,一面向腹中灌着美酒,一面抒发着对道理不想对的感叹,这些感叹在老人的耳中越来越重复越来越无聊,总是绕着某些关键词打转,让老人心中愈发的狂躁。
“老人家,您说是这么个道理吧?”
“老人家,干嘛不说话了,再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了吧,可怜的老头儿哟。”
“嘿,你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真有趣啊。”
萧洛不停咕哝着,指着椅中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老人咬着黄牙抬起椅背上那干瘪的手臂准备将脑海中的某些不讲道理的行动付诸实施之时,防风帷却是被人推开。
原来是早已将整个夜市逛完的上官潇雪与秦殷已然回来了。
见到酩酊大醉的萧洛与剑拔弩张的徐老,两人俱是有些震惊莫名。
上官潇雪惊叫一声,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到萧洛身前,挡住老人那几欲喷火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