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挣开这一切
“娘娘跟奴婢回宫吧”
失片刻永煌已经带着许多人离开独独留下了璟萱和几位极为得力的人在一起
闫染踱到了璟萱身边“娘娘快些跟着奴婢回宫吧眼下这宫中不安宁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还是早些回宫为上”
璟萱愣愣地看着不远处叹息道“回去了……又如何……我就是走到了天涯海角该纠缠我的事情也不会结束那些人也不会就此罢休”
“更深露重对身体无益斗争和是非都沒有结束的时候唯有珍重自身才能顺遂心意”幽幽的话语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璟萱缓缓转过身看着闫染点了点头“好咱们走吧”
那些日子里冷宫的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未曾熄灭几乎出动了燕京之中所有可以调用的的士兵从城池附近的河中调水
第一天火势还沒有半分要减弱的架势第二第三日将冷宫之中的一切物件燃尽又有这么多人极尽全力灭火这火才逐渐熄灭
冷宫的那片地都已经被烧得黢黑一切都化为乌有而那些一早被抛弃的女子被关押到了旁的宫殿大火之后只有她们还在
这事实在诡异宫中又这样大张旗鼓地调人來回不想让人知道都难宫中又是流言纷起许多的妃嫔都不敢出门都在自己的宫中歇着生怕一出去就会遇上些什么
这几日永煌的政务也是格外繁重自那晚在长街分别之后璟萱就再也沒见过永煌每每想起那晚他的反常还有他的那一切她的心就不停地打鼓
“娘娘來喝杯茶吧”闫染款款踱到了处于深思的璟萱面前
璟萱呆愣着坐在桌边这才回过來接过了那茶盏
“娘娘有些事无需过多烦恼该來的总会來的……您看看您最近这副样子奴婢看了不忍心只怕皇上看了也会不舒坦”
柔柔的话语如同溪水一般沁人心脾璟萱想了想自己这副样子也实在是吓人了眼睛周围浓浓的黑色脸色略显苍白已经几日沒睡好了这样的情态也实属正常
“娘娘奴婢帮您调制了安的药今夜就好好地歇息吧”
“闫染……”璟萱转过头深深地看着闫染“那些事……是不是你们”
此刻殿中散着袅袅的檀香案桌上还有花房新培育出來的花都是些凝静气的东西四周围更是无人守候无平日里的聒噪
闫染躲闪了下目光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最近很多事情的确都是我们的人做的只不过恐怕不像娘娘想的那样”
“那个女人在你们的控制中么”璟萱捧着茶轻轻地将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闫染
闫染轻轻地摇了摇头紧蹙双眉“那人并不在我们手中……因此我们很是担忧这宫里的势力早就不止我们、皇上和太子这几股了现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女人沒有在太子手中皇上也在找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想起那泛白的眼珠璟萱就一阵恶心恐惧她不禁脱口问道“那个……真的是人么”
“是那个女人是诞下太子的人因此这宫中这么多人都想她死……”
“啪”
茶盏应声而落璟萱一脸震惊地瞅着闫染
“娘娘小心”闫染拉起了璟萱帮她拭去衣服上的茶水一脸关切“沒烫着娘娘吧”
璟萱轻轻地摇了摇头心头有着千万般不解“她是生下太子的人……那为何她还能活到现下皇上知道这些日子作祟的日子就是她么”
闫染匆匆地拿來了抹布擦着桌面见站在自己身边的璟萱一脸焦急不由地叹息道“皇上应该只知道太子并非他亲生旁的事情可能就沒有那么清楚了”
“皇上就沒有调查过么”璟萱蹙眉反问道
“这个……谁能知道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也是皇家的丑事之一了之前又有皇后拦着怎么说皇上的动作也不会太大我们都不是皇上的心腹这些事他究竟了解多少也是无法确定的”闫染蹲下身子捡着地上尖锐的瓷片缓缓道
璟萱颓丧地坐在桌边这些日子总是不由地问出这些问題明知道不会有答案的问題是不是太过急躁了
“娘娘太子仿佛知道了些事情只不过一直都沒有明着表现出來奴婢有些担心”闫染道
“太子”璟萱蹙眉这个孩子的心机和城府实在太深若是真的被他看出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闫染定定地点了点头“之前太子曾派人暗中调查过那些怪人还有所谓刺客出沒的地方也曾经……”
璟萱瞧着闫染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道“赶紧说吧太子还做过什么跟朝堂上的人勾结么还是……”
“不太子……还监视过您之前您称病不出门的时候那些一闪而过的人影全都是太子的人”闫染道
什么这个孩子……一股无名火从璟萱的胸腔之中冒出他竟然找人监视我
“娘娘……”
“那么……那几日我们这里可有何异常有沒有被他们发现什么”璟萱冷冷道
“所幸沒有只不过那日搜查的时候奴婢发现那些人中仿佛混有太子的人奴婢很是担心呢”闫染正色道
璟萱不语心中已是五味翻杂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丢失信物
“皇……皇上……”文若海仓皇地跑着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一个不稳就跪倒在了宣政殿的大理石地面之上一脸局促不安
原本安静的大殿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闷声站在一边的侍卫全部都偏过头似是好地打量了一下文若海
“又是怎么回事”永煌满面不悦地扔掉了面前的书一脸不耐烦地道“你这是怎么了又见着鬼了”
“哎哟皇上这鬼什么的可不能乱说啊”文若海刚來了这一句就见永煌的脸色更加不对了起來赶忙怯怯道“回皇上连日來宫中频繁地丢东西”
冷哼一声永煌双眉紧蹙目光犀利“丢东西这样的事情也要來告诉朕你当朕是什么是管家还是什么难道内务府就不会派人好好查查么”
“不……不不皇上……”文若海吓得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回着永煌的话他啥时候也沒最近这么慌里慌张不知所措过最近发生的这堆事实在是棘手“皇上……最近宫中丢的都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内务府查了好些日子都沒有任何线索”
永煌冷冷地睨了文若海一眼“内务府的人是怎么干事的是统领太监又出问題了么”
“不……不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文若海赶忙深深地拜了几下永煌“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就是内务府在查的时候发觉了与那个妖女有关的线索每次都要有所发现的时候都会……都会被牵引到冷宫那个地段就再也沒人敢靠近了”
那日失火宫中几乎所有人都将冷宫当做了闹鬼禁地一直荒废在了那里就连永煌都沒有下任何相关的旨意
永煌错愕定定地看着文若海心中自然也有着隐隐的忌讳“是吗”
“是啊皇上奴才瞒谁也不敢瞒着您啊”文若海一脸为难的苦楚
谜团看上去越來越不可捉摸了那些敌手也让永煌一阵阵心惊这些人不好对付几乎每一件事都是不留痕迹地完成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皇上……就为这丢东西的事情太后也想见一见您”文若海小心翼翼道最近皇上除了大臣不见任何人这事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无奈这太后最近一直问着皇上的近况一定要他把这话传到这夹缝中的奴才就是难做啊
永煌愣了愣“为何”他实在不解就连他判了宸夫人和丞相处死母后都沒出來找过他这次是为何
“太后说她丢了一件极为珍贵的东西想问一问皇上有何想法”文若海支支吾吾
“何物”冷冷的目光简短的话语永煌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犀利
“这个……太后沒有跟奴才说还请皇上过去一看吧”文若海请求道目光躲闪着“太后始终是放心不下啊……”
永煌无言抚额仿佛有些头痛叹了几口气“好吧你便陪着朕前去吧”
文若海这才眉开眼笑着讪笑着帮着永煌更衣片刻之后二人便到了寿康宫
寿康宫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仿佛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这里这里的人既活在宫中又独立于深宫
太后正襟危坐面容稍敛不再是平时那副闲适的情
“儿臣给太后请安望太后万福金安”永煌面无表情地行礼“不知太后叫儿臣來是有何事”干巴巴的行礼干巴巴的问候仿佛沒有丝毫的诚心
太后微微一怔面色平静如水眸子里还有些许冰冷“哀家只是有些事想亲自问问你罢了起來吧”
“多谢太后”
说着永煌便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檀木椅之上随手端起了一盏茶尝了尝
“哀家听闻皇上近來忙于政务都很少出宣政殿那后宫呢皇上是不是就不管不顾了”太后冷冷道双眉紧蹙看着永煌闲适的样子她的心头隐隐不安着
“皇额娘也知道近來事情颇多儿臣措手不及能够顾及前朝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对于后宫儿臣有心无力”永煌微微颌首恭谨道
“那为何不选后为何你要除去宸夫人”太后讥诮道“莫不是煌儿还会忌惮一个女子”
永煌端着茶盏动作稍稍凝滞了下唇边漾起了不以为意的笑“自然不会只是宸夫人犯了欺君之罪”
“宸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在这宫中这么多年不争宠不惹事这样的人会犯欺君之罪还有丞相究竟是什么就让他那么相信那堆东西就是所谓的罪证”太后激动地发问“煌儿你除去谁哀家从來不会置喙因你是个帝王这些本身就是你的权力而你也足够明智只不过这次哀家实在不懂了……”
永煌呷了口茶水缓缓咽下“皇额娘不懂的太多归根究底一句话不满意儿臣直接废了宸夫人是不是皇额娘认为只要除去妃嫔依傍的大臣许多事就迎刃而解儿臣所为实在是多此一举还招來了冷宫的那场诡异祸患是不是”
不知是否因风起寿康宫这个本该充满着暖意的地方竟然寒凉丝丝
“哀家的确是不明白你此举为何宸儿怎么说也是个好孩子若是丞相在前朝有做错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惩罚 他甚至是将他处死可是宸儿是有多无辜”太后紧蹙眉头叹息道
幽幽的遗憾之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隐隐的还飘过了几丝怒气
太后何尝不明白永煌的心意除了宸夫人颐妃可就有机会登上皇后之位了这也是她最不想的事情
“皇额娘儿臣想皇额娘的那番心思可能还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永煌面色阴沉就要说出后面的话不想被太后打断
太后闻言无奈地叹息凝眉道“哀家自然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不可能挽回这是从前的灾祸留到现今也是无可奈何太子……那个孩子已经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这点也是哀家管教不善”
永煌嘴角漾起了一个冷笑大手摆弄着那个茶盏有意无意地添了一句“管教得究竟如何其实也只有太后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整个大殿气氛骤然凝固冷得像冰一样两个人的脸色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尴尬难色
面对宫闱里的事情谁都有难言之隐谁也都有自己立场和打算若是这些不谋而合倒是好事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结局就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了
太后冰冷的目光之中带着隐隐的哀痛“怎么皇上到了今日反倒觉得是哀家害你了”
闻言永煌微微颌首依旧是那些干巴巴的客套回答“自然不是皇额娘对儿臣的关怀儿臣铭记在心片刻不忘”
太后冷笑了一声“皇上的心哀家还真是捉摸不透了”
“皇额娘的心思儿臣也沒有一刻是可以捉摸通透的”永煌微微一笑
太后转过了目光盯着不远处的一幅画道“哀家……一早就叫你好好地注意着太子那个孩子眼下那个孩子有了异心哀家又能如何那个孩子已经勾结了不少的大臣……”
永煌轻轻地弹了弹手指上沾染的污物不以为意地答道“正因如此朕才要斩草除根那些与祸患相关的一切都该铲除”
太后紧蹙双眉看着永煌如此淡漠的情态心中已经是万般的失望和心痛“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永煌毫不在意地瞥了太后一眼“既然那人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朕需要顾忌的只是文武百官还有百姓的风评旁的事情都会随心随意了皇额娘请您相信这一切儿臣都会弄清楚也请您不要插手”
说罢永煌便起身就要大步离去忽而身后传來了一个悲怆的声音
“难不成……哀家看着这王朝覆灭在自己的手中么”太后起身唤了一声
永煌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太后道“皇额娘一切还请您暂且不要去多想了该做的事情朕都会去做该惩罚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后站在大殿的阶梯之上昏暗的光线打到她的脸上也颇有一番圣祥和之态“那么……这宫中偷盗之事内务府的奴才们都不肯管皇上是不是该好好地惩治下那班奴才再好好地帮哀家找找东西”
正要夺门而出的永煌再次愣在了原地扶着门的身子凝在了原地
“哀家丢了一把锁如意同心锁……”太后拄着鸾凤拐杖质地沉重轻轻地砸到了地上
那沉重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威严“那是先皇给哀家的信物……皇上不该好好地查查么”
正文 第三十章 设计引诱
独倚窗边一脸淡漠悠然的璟萱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娘娘这是内务府新送來的新茶点”闫染踱步而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璟萱伸手拿了一块后放入了口中蹙眉道“这款糕点同从前的好像只不过少了些许滋味”说着璟萱的纤纤素手就又拿起了一块细细端详着
“娘娘的感觉真是极为敏锐这的确就是从前的点心”闫染嘴边带着秘的笑意只不过这滋味不复从前了罢了
侧首转眸璟萱不解道“这是为何”
闫染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这款糕点所需要的配料中有一味是要从冷宫那里的提取的现下自然是沒人敢去了”
璟萱微微一怔旋即紧张地凝眉到“天源來了吗前几日就说……”
放下了手中的托盘闫染一脸平静祥和道“是了已经到了就等娘娘了”
璟萱转眼瞧了瞧闫染心中忐忑还是使了个眼色给闫染由着她帮自己换上了宫服踱步出门真不知今日能够见到何物
“娘娘真是好兴致为了这点旧时的回忆都愿意出去走走也不难看出娘娘是深情专一之人”闫染扶着璟萱逐步踏出了殿门微微笑道
大殿的几位侍婢一一行礼之后就各归各职也不曾多问多看些什么
璟萱稍稍宽心了些跟着闫染一路闪躲到了快近乎荒芜的地块也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娘娘冷宫附近毕竟危险还请娘娘紧跟在奴婢身后”说着闫染就挡过了璟萱将她揽到了自己的身后
璟萱微微颌首看着四下里只怕有人來袭不多时枯干掩映之后的荒芜之地尽现
残垣断壁散乱四周破败不堪
经了前几日那样的大火这里竟然还能留下这些真是稀
“娘娘走吧”闫染挽着璟萱小心地在这片废墟上踱步一深一浅地踩着这地上的碎石破砖
忽而一个白色身影在眼前迅速闪过
“啊”璟萱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踉跄了好几步才在闫染的搀扶之下沒有摔倒
魏天卓在不远处快速地踱步了过來一脸关切道“怎么样了”
璟萱赶忙站直了身子对上魏天卓那双关切的眸子不由地低下了头
“天源道长近來如何”倒是闫染先开口了她的眸子里仿佛跳跃着兴奋的精光
魏天卓微微一笑“在宫中不也就是那样倒是最近你们要忙了”
璟萱不明他所指只见他笑道“尤其是你要尽快登上皇后之位除去了丞相一切都变得顺利轻松了咱们的人已经将所有的重要职务都接下了只不过狗皇帝始终不肯交出兵权甚至是分散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