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么?”
林蕾说一句话喝一口酒,喝一口酒说一句话。
“我不是心疼钱。这诊所乃是我爷爷传给我爸爸,我爸爸传给我这样流传下来的。我爷爷那个时候,这个镇子还十分落后,连一个看病的地方都没有。我爷爷出过留过学,学的是西医。他学成之后直接放弃了外国高薪的工作回到镇子里,将西医带回来了。那个时候,镇子上的人第一次知道西医。”
林蕾猛的喝酒。
“我爷爷那个时代生活条件不好,卫生环境也不好。很多人得病了就得忍着,挨得住就继续过日子,挨不住就这样死掉。所以我爷爷学成归来,在镇子上租了一个房间,专门给别人看病。很多付不起钱,我爷爷就给他们垫付,对于一般的人,我爷爷只收取成本费。”
“后来,镇子上的人都到我爷爷这里看病,我爷爷不得不变卖家产,开了一家诊所。但是仍旧秉持不盈利的信条。我爷爷三十二岁归来看病,一直到八十五岁……从未收取一分费用。我爷爷一生都在推行西医,到了我爷爷晚年,西医开始传遍整个华海市。我爷爷为传播西医可谓鞠躬尽瘁。临死的时候嘱咐我父亲也要秉持同样的信条,后来我父亲也因为得了一种怪病离世了,这一切便由我林蕾来继承了。”
“你知道我爷爷死的时候,镇子上给我爷爷送了一块什么样的匾额么?”
王潇喝了口酒,问道:“什么?”
林蕾猛的喝了一瓶,猛的一拍桌子,死死的盯着王潇:“我爷爷死的时候,全镇五万口人全部来送行,联名送上一个匾额‘医者仁心’。那场面你能想象么?”
王潇一怔,医者仁心四个字在脑海里荡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