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可能会害得你的燕大哥,你的凌哥儿骏哥儿都不得善终!”他皱紧了眉头,急切的道。
“那便赌一赌吧,我赌我的女儿能过的安康和顺。”谢纯熙低眉,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还很是轻松的拍了拍,道:“女儿要给娘亲争气啊。”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
觉智急得火气上头,眼前这个女人却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只能拂袖离开。
没过多久,燕家嫡长女燕清歌出世,听说小名是她娘亲谢氏取的,名叫念念,正是思念之意。就在她满月后十几天,谢纯熙为了维护当时还是贤王的崇武帝,硬生生挡了九刀,惨死。
真相被人掩盖,谢氏的死被说成了产后虚弱而亡。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智只觉得生气。
看吧,该来的,都来了。
从那以后,觉智便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不论是燕家两位少爷战死沙场的时候,还是燕家大房被叛谋逆,满门抄斩的时候,他心底里都有一个声音在说着,执迷不悟就是这样的下城。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活该一般。
谢纯熙赌输了,输得那么彻底,她的甘心赴死就像是个笑话一般摆在觉智面前。
可他根本笑不出来。
何必呢?他不断的问着谢纯熙,也不断的问着自己,何必呢?
直到那天叛军大破京城,反被机营与燕家镇压,觉智被萧立叫进了宫里之后,刚回来没多久,便被他那年近百岁一直在闭关的师父叫去了。
“放下心魔,莫再执迷不悟了。”老态龙钟的布衣和尚在薄薄的莲花垫上打坐,他须眉花白,声音沙哑,一句话平平淡淡却是往觉智心上敲了狠狠一击。
原来,执迷不悟的人是他?
“若你不曾被心魔所困,如今本该是另一番景象。为师总盼着你能自己悟出来,却不想蹉跎至此。”老和尚闭眼道:“你走吧。待你回想起你应做却没有顺应的天运,再来寻我。”
“为师等你回来。”
觉智无言退下。
这么多年,他做的唯一一件问心有愧的事情,便是与燕清歌相遇而不相识。
他们本该有所交集的,却因为觉智的私心,他不愿见到这个害死谢纯熙的女娃,便无视了她。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觉智闭眼打起了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