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她还是得含笑点头,随着玄甲往萧立所在的方位走去。
绕过校场中央那些乱七八糟的箭靶,便能看见一匹性子极烈的汗血宝马正在发怒,它高声嘶叫着,蹄子不安分的踏来踏去,却碍于被人握住了缰绳而不能随意动弹。
坐在马背上正在驯服这匹烈马的高大身影,正是萧立。
他单手握住缰绳,不停的变换着拉扯的方向,汗血宝马呼哧呼哧的与他较劲,却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便越发烦躁起来。
好马是好马,就是性子太烈了些。
燕清歌的视线扫过马儿身上优美健硕的线条,暗忖着。
接着她收回目光,敛眉垂首行礼道:“明婉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找明婉来,是有何事?”
萧立嗯了一身,轻轻一跃便从马背上跳下来,长靴着地,竟是未发出一丁点声响。旁边的玄乙立即接住缰绳,继续按住这匹烈马不让它发狂。
“这匹马,”萧立接过一旁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问道:“你觉得如何?”
燕清歌很是直率的把方才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便见萧立一笑,道:“说得没错,是太烈了些,改日再挑一匹性子温顺的给你。”
“给我?”她睁大了双眼,清澈的凤眸里写满了惊讶和疑惑。
“没错,是贺你夺得魁首的贺礼。”萧立云淡风轻的说着,见燕清歌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便添了一句:“陛下让我送的。”
到了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燕清歌有些复杂的闭上了嘴。
她怎么能忘了呢,最一开始想把她指婚给萧立的人就是皇帝啊!这几日,京中不少慕名而来,接着送礼的名目过来探口风求亲的人家不算少数,怎么皇帝也来凑这个热闹了?等爹爹他们回来了再说不行吗?
燕清歌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爹爹回来之后为了她的亲事又跟陛下拍桌子对着干的场面了。
这叫什么事啊……
她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扯起一个得体的微笑道谢:“多谢陛下与王爷费心,明婉不甚荣幸。”
萧立看着她又将脑袋微微垂下,抿唇沉默片刻,又道:“其实你如果不想要,可以跟我说。”
燕清歌一愣,抬起头来还是那般完美到赏心悦目的如花笑靥,她微微抬高声调道:“怎么会?”
话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