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哭喊,而是静静的流着泪,喃喃着:“我不嫁……我不嫁……”
“王爷……”青兰看着萧立在床边坐下,而自家姑娘还把人家的手牢牢拽在怀里,她急得都快要跳脚了,最终牙一咬心一横,道:“请王爷为我们姑娘的闺誉着想,早些离开吧。”
萧立没有看她,道:“没人能毁了她的闺誉。”
青兰一愣,接着便有人掀起帐帘,快步走了进来。
正是拎着徐太医后衣领将人拖过来的玄乙。
“主子,太医带来了。”玄乙松开徐太医,上前两步垂首道。
萧立嗯了一声:“她发烧了,在说胡话。身上也有不少外伤,在雾林里待了三四个时辰。你来看看。”
徐太医大半夜的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也狼狈得很。但他不敢有半点怨言,整了整衣领便上前颤颤巍巍的见礼道:“见过王爷、郡主。”
说罢,他便从药箱里取出小垫枕和丝帕,看向燕清歌那双正拽着萧立的手。
萧立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燕清歌便立即说着不要,那惶惶不安的色,让青兰紫萝默默抹泪。
姑娘受了多大的惊吓啊……
徐太医有些为难,却也不敢开口让萧立把手抽出来。
鼎鼎有名的夏王何时与人如此亲近过?徐太医简直不敢往深处想。
最终还是萧立将她的两手分开,一手握住燕清歌的右手,一手将她的左手送到了徐太医面前,让他诊脉。
燕清歌的情况的确不好。她寒气入体,又中了雾林的毒,还有外伤,几个凑在一起,药方便不是那么容易开的了。
徐太医斟酌了好一会儿,写了几个方子,让紫萝拿着跟他回去抓药。
很快,紫萝便端着熬好的药碗走了进来,喂燕清歌喝下一碗药,她便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梦呓也不再流泪,沉沉睡了过去。
萧立带着玄乙离开。
他整了整被燕清歌抓皱了的衣襟和袖口,若有所思的往身后的帐子看了一眼。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乙低声将调查到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萧立冷冷,寒星般的眸子垂下,长睫掩去里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