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倾国佳人正在黄州府等着他。
快马加鞭,绝尘放开四蹄,驮着不管道路如何颠簸都稳稳端坐马背上的楚江南,卷起尘沙在官道上,朝着黄州府的方向渐渐远去。
冬天清晨寒风刺骨,可是楚江南沿途却看见了许多有护卫镖师护送的商队。
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对于中国最最最传统的盛大节日,百姓都有购买年货的习惯。
所以,路上接连碰到不少规模不小的商队,楚江南也不觉得怪。
武昌府离黄州府有近五六百里,那可得要十天左右才能走到,最快的话,骑马也要两三天。
时近中午,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远远望去,大道上顶着寒风赶路的商队可不少。
其中有一个身着白色锦缎华服的年轻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长得丰如玉,气宇轩昂,是个天下少见的俊美男子。
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年轻人脸上的笑,那笑很怪,看上去像是在微笑,轻轻的淡淡的微笑;可看久了,就会发现那笑容中隐隐透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有些邪气。
年轻人的眼也带着三分异,隐约中有着一丝的采,十分迷人。
而且这个孤身上路的年轻人与结伴而行的旁人有明显的不同。
别人个个都是口鼻中喷着白气,可白衣青年却一点也没有,别人身上都带着仆仆风尘,而他身上却无一丝尘埃,真是哉怪哉!
楚江南嘴角微微翘起,一个略微邪异的弧度,纵马赶路,不多时少年就赶了三十五里路,来到一个路边的小酒铺。
勒马停在路旁,楚江南看着那小酒铺,正在这时,大道上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转眼间就到了身前,可见那马跑得多快。
楚江南正在考虑进酒铺去坐坐,喝口水,歇歇脚,就见两人飞驰而来,翻身下马,进了小酒铺。
夫妻两人都是武林中人,楚江南见他们岁数都不是很大,当然最让楚江南注意的是那个少妇人凄了,至于那个男人,直接无视了。
只是那男子携娇妻自身走过,楚江南想不看到对方都难,只见那男子一身儒服,可是意态轩昂,一点也没有文弱之态,看他的眼,似乎内功修为不弱。
至于那女子,楚江南观察的就要仔细很多,她年岁大约二十五六上下,一身黄|色衣群,格外显目;身材娇小柔弱,但眉目如花,微丰,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气质高贵,态雍容。
他们手中各持一把长剑,剑鞘做工华丽,一柄雕刻着张牙舞爪的苍龙,一柄镌刻着凤舞九天的火凤,剑柄镶金嵌玉,一看就不是凡品,楚江南背后井中月的卖相和对方一比,那实在是感觉有些上不了台面。
酒铺原本不大,只有四张破桌子,楚江南来时,就已经坐了三桌了,这时加上这突来的两人,就没有空桌了。
楚江南看着那黄|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异的光彩,嘴角微微扬起,深邃的眼瞳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隐藏在淡淡的微笑下。
慢步走进酒铺,楚江南看了其他三桌一眼,有两桌已经坐满了六七人,想找位子是不可能了,拼桌只能找另外那只坐了两人的一桌了。
楚江南看着正在大碗饮酒那两个中年人人,眼中精茫一闪,嘴角含笑,那是两个容貌古拙,四十多岁的蓝衣人,放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可楚江南却看出对方其实是武林中人。
走到微笑着两人身前,楚江南很客气地说道:“两位老哥可否行个方便,小弟想借个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其中一人看了他楚江南一眼,眼微微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咳嗽一声,轻声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小兄弟不用客气,坐下喝两杯。”
“多谢两位老哥了,今天小弟做东,请两位老哥喝酒。”
楚江南伸手一招,向店小二道:“再来三壶热酒,两斤牛肉,两个小菜。”
同桌另外一位黑衣人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来,我们先喝一杯。”
因为要的都是熟食,酒菜很快就端上桌,楚江南一边和两人胡扯闲谈,一边喝酒吃菜,他的眼光静静的看着那骑马而来的夫妻二人。
那黄衣妇人的容貌绝美,深深吸引了楚江南的目光,他心中不禁暗道:“看这女人的模样,真是人间绝色,而她身上那温娴的迷人气质,更是。她似乎武功比那男子还略高一些,应该是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可惜我不认识,不然嘿嘿……”
楚江南静静留心那两人的动静,那黄衣妇人看了酒铺中人一眼,眼在楚江南身声停了一下,似乎也被他的绝世采所震惊,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星空。
看着楚江南,黄衣少妇的心里不禁升起一种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不过却将楚江南的身影记在了心里。
没过多久,这夫妇两人就携手离开了酒馆。
离开的时候,那黄衣妇人又看了楚江南一眼,两人的眼在空中不期而遇,那妇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羞涩,急忙避了开去。
楚江南也和同桌的两人道别,骑着绝尘,继续朝着黄州府方向行去。
第39o章白衣丽人
轻骑孤身,楚江南快马加鞭,绝尘放蹄奔纵,没过多久,黄州府城郭已然隐隐在望。
一路风景什么的楚江南都无心欣赏,他一直在找寻那位黄衣少妇的踪迹,他们和楚江南前进方向相同,可是一路行来却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走到什么岔路,去了别的地方。
黄州府,楚江南下马,举步踏进黄州府城门,颇有点踌躇志满,誓必抱得美人归的美好感觉。
身上穿的是干净整洁的锦衫华服,背上斜斜挎背着的是绫罗绸缎包裹的井中月,袋里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真是风光无限啊!
楚江南身形挺拔,面容儒雅俊秀,虎躯一震却又镖杆威猛,意态豪雄,牵着绝尘慢步而行,不时惹来惊羡的目光。
“想不到彭城这么兴盛热闹么。”
溜目四顾,审视林立大街两旁的酒楼门面,楚江南暗道:“自己若是再带上十来个跟班充门面,简直就是古代的纨绔子弟嘛!街上的俏姐儿也不少,嘿嘿……”
楚江南见他正向迎面而来的一群少女露出自己认为最有吸引力的微笑,而那群少女却一点不避他的眼光,还报以更具吸引力的微笑。
楚江南并不是第一次得到这种青睐,到少女们远去后,他微微一笑,转入了右方一间颇具规模的酒楼上。
人仗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的楚江南再也不是刚刚来到古代时那个穷小子了,现在的楚大官人算得上是超有钱的富豪了。
来到二楼时,伙计殷勤招呼,公子长公子短的请他到临街窗旁的台子坐下。
这个时候,二楼十多张台子,大半坐了客人。
随手打赏了伙计,点了酒菜,楚江南看着窗外楼下车水马龙的大街,想道:“刚才那几个甜妞儿的鼻子特别高,眼睛又大又蓝,该是胡女。自己来了古代,也算是见识过中原的绝代佳人了,不过这异域风情么,嘿嘿,暂时还没有机会体验。”
想到异域,楚江南不禁就想到了草原上各族的美女们,白发红颜花解语,画画艳后盈散花,当然少不了和她形影不离的秀色,塞外联军的美丽军师甄素善,女真公主孟青青,魔师宫座下金木水火土五将之一的水柔晶,塞外三大宗师之一的年怜丹随侍左右的紫黄二妃,色目美女邢媛,塞外呼儿族雁翎娜……
不过话又说回来,双修府传自塞外无双国,那谷凝清谷姿仙母女,谷倩莲,白素香,小玲珑不都是塞外女子么!想到激动处,楚江南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直到店小二送吃的上来,这才打断他脑海中越来越不像样的yy畅想曲。
酒菜送到,楚江南边享用美食,边计划着怎么把怜秀秀给拐走。
楚江南突然心中一动,他对视线的把握何其敏锐,锐目一瞥,发现左边那张台子,有个贵公子,正不住拿眼睛看他。
这人不会是喜好男风的吧!楚江南想到恶心处,不禁打了个寒碜。
隔了三,四张台靠近楼梯的一张大台处,坐了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穿青衣儒服,正打量着楚江南。
对方见楚江南回望过来,还点头微笑,就像是和熟识的人打招呼一样。
他像认识自己的样子,难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楚江南想了想,貌似对方确实有点面熟,不过对于男人,他一贯是记不大清楚的,也懒得去想,对方反正也没有上来乱认亲戚,无视他好了。
对男人实在是兴趣寥寥,楚江南又伏案大嚼起来,当楚江南抬起头的时候,对方已经先行离开了。
酒足饭饱,楚江南召唤伙计付账,却被告知刚才已经有人替自己结过账了。
楚江南给了小二打赏的银子,刚站起身来,周围热热闹闹的人声突然安静了许多。
他刚转身想离开的时候,抬头不经意地往前边一看,不由目光一亮,左角离五丈许的楼梯处,感觉到一股幽伴随脚步声传过来的时候,只见有一位绝美的女子正步上楼来。
这如玉佳人实在长得太妖媚艳丽了,难怪楼上没有了刚才的喧闹,看来大伙看着绝色丽人的小脸,平常美味之极的饭菜倒也有些不知其味了。
一头乌黑秀润的青丝闪动着水波般的光纹,她穿着素白色的锦裙,有种难以形容的自然之美。
楚江南的目光落在她因莲步轻移而韵律动人的腰臀曲线,细腰处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隐在层层衣中的玉||乳|痕迹无比惹火,尽管被包得严严实实,但从被撑起的的衣裳隆起处可以清楚地体会双丸的形状。
此女容貌极美,如远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琼起的精巧瑶鼻,巧夺天工的红润樱唇;但柳眉一颦一皱间仿佛刹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间便仿佛勾到了你内心的最深处。
樱唇微微启合间便勾你所有的欲望,但精致美丽的瑶鼻起伏玉立的威严却让你望而却步,那张美绝人间的脸上添加了无数魔一般的魅力。
她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肤此时仿佛比天下最好的锦缎滑腻千万倍,散发着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让人有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狠狠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的冲动。
走在素白衣裙的绝色美女身侧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玄衫的白衣俊童。
尽管隔了几丈远,楚江南凝细看之下,发现那白衣俊童其实不过是个西贝货。
白衣俊童眉目如画,长的极为精致乖巧,肌肤玉润,光嫩地一掐都会出水,她虽然摘了耳环,但耳垂有孔,颌下无须,喉间无结,而令人特别印象深刻的是她除了“俊秀”的俏脸上嵌着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外,就是下面的两条长腿,使她扮起男人来有种挺拔的气。
见到楚江南要走了,白衣俊童道:“小姐,这里有位置。”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是女儿身,就这本事也想女扮男装?楚江南心中好笑。
易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像薛明玉那种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混在大街上,完全不被人察觉,那才是真正的易容。
眼前这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人一样,胡子都不肯贴上点,而且喉结这个致命点也没有考虑进去,实在是大大的失败。
见楚江南站在原地不动,白衣俊童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楚江南从遐想中回过来,咳嗽一声,四下又望了眼,声音平缓道:“这位小……哥,你可是在和我说话?”
白衣俊童脆声道:“这里只有你和一张桌子,我不是和你说话,难道还是和桌子说话不成?”
话音刚落,白衣俊童身旁素裳佳人轻笑一声,声如珠玉,俏脸笑意微浮,缠缠绵绵地留恋在脸上,让二楼上一群食客同时咽了下口水。
这群没见过美女的笨蛋,楚江南对于那些吞口水的人极度鄙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衣俊童一挑弯弯柳眉,冷声道:“你吃完了就快离开。”
楚江南四下望了一圈,指着一旁地空桌子道:“小哥,那里有张空桌,你们……”
“哼……”
白衣俊童上前一步,漆黑的双瞳尽是寒意,她伸手指着楚江南道:“我家小姐要坐靠窗的位置。”
白衣丽人微微一笑,嫣然妖媚,娇甜的声音轻柔响起,“打扰公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不过没被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打扰,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楚江南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道:“我已食毕,这就要离开了,你请自便。”
白衣俊重两眼射出森寒的杀机,压低声音,用只有楚江南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挥手制止了看来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白衣丽人轻声道:“这位公子请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楚江南看着白衣丽人黑白分明的美眸,声音仿佛目光般刺入她心灵深处,说话之后,也不理对方的反应,大步走下楼去。
步出酒楼,寒风吹来,酒意更增两分,楚江南牵着绝尘走出酒楼十多步后,看着街上人车争道的热闹情景,突然一拍额头,道:“刚才只顾着和那美女调情了,忘记问店小二这小花溪怎么走了?”
本着嘴巴就是路的原则,不耻下问的事情楚江南最喜欢做了,他朝着一个路过的行人,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大叔,请问小花溪怎么走?”
那个被楚江南拦着的是个中年书生,闻言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小花溪?我没听说过。”
“小花溪你都不知道!”
楚江南心中暗骂了一声,详尽描述道:“嗯,小花溪可是黄州府最有规模,最多漂亮姐儿的青楼。”
中年书生听了楚江南这般露骨的混话,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呸”的吐了一口痰,不顾而去。
“哎!我又不是要去考科举,怎么找了假道学问青楼妓院怎么走?找花街柳巷要拣些二世祖,花花公子,阔少爷,富二代模样,一眼看去便知是酒色过度的人来问才在行。”
楚江南暗自纳闷,感觉自己今天总是犯低级错误,“难道刚和美女接触了一下,导致自己的智商变低了。”
环目四顾,刚好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楚江南身旁停下来,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酒楼里替自己结账的那位贵公子。
刚才和他同桌吃饭的两个随从身饰长剑,对周围来往人群露出戒备色,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保镖的架势。
那贵公子态度恭谨,微笑着说道:“楚公子,燕京一别,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楚江南微微一怔,脑中稍微一回想,旋又明悟过来,已经忆起了在何时何地见过对方。
向远志,楚江南去燕京的时候,在妙玉坊中见过他。
第391章银龙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