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见沧仪智已经不清得意微笑,软下了身子依偎在沧仪怀中,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着。
“皇上,沧哥哥…”
“不对…”沧仪想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要喷薄而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夭桃。
从来没有人发现,有一种感觉,沉淀了太久,会融入血脉。仿佛对夭桃是已经熟知了万年,不可替代。
九尾狐脸色忽变,她低估了沧仪,一般凡人中了他的媚术从来都是立马见效迫不及待想亲近于她,可是沧仪不同,沧仪似乎太理智,他的正能量太强,一直在用理智与她对抗。
月色下,有一袭白衣银发悠哉的推门进来,月光随着门打开那瞬间倾泻进来,照在九尾狐错愕的脸上,沧仪眉头紧皱,看到来人后幽深的眸瞬间明亮。
傲然的色,半勾的唇角,上挑的眉头,这,才是夭桃。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夭桃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眼里实则怒火熊熊。
“青丘山九尾狐拜见妖帝!”
九尾狐见了夭桃连忙拉好敞开的衣衫奔过来行礼,脸色瞬间煞白,花容失色。
“免了。”夭桃抬眸,注视着半倚靠在椅子上的沧仪,那撩人的月色下,他如置身在梦幻银河中颜如玉,眸如星,披散的墨法泛着幽紫的暗光,明黄|色龙纹袍子半搭在光滑的肩膀上,甚至比女人都能勾人心魂。
“九尾狐,你难道不知道沧仪是我的男人么?”夭桃言下之意很明显,沧仪除了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沧仪遣散后宫嫔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噗嗤——”沧仪忍不住笑出声,丝丝魅惑。
“笨女人,你是在吃醋吗?”沧仪不知道的是,在他曾经昏迷不醒时,他还赤、身被某个笨女人霸气的搂在怀里,并扬言这具身子只有她能看。
朱砂没敢告诉他,怕他暴走。
“是,我很不高兴!”夭桃似笑非笑看住大气都不敢出的九尾狐,伸出嫩白修长的手指抬起九尾狐尖细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像是在打量一个街边摊子上的货物,时而瘪嘴,时而咋舌。
“求妖帝恕罪,奴家并不知沧仪是妖帝的男人,奴家只是想来要回奴家的尾巴,无奈打不赢他,只好用媚术迷惑他,求妖帝替奴家做主。”
当然,九尾狐拿出妖界子民的态度求夭桃做主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夭桃是妖帝,自然不能在子民向她伸冤求助时徇私枉法,她有责任庇护她的子民。
谁知夭桃不自觉的微笑起来。原来是九尾狐施的媚术,她暗自欢喜,松了一口气。
“你的尾巴在朱砂那里,你跑来找沧仪有个屁用?”夭桃眼中闪过狡黠,从毕方那里得知沧仪为她去取九尾狐尾巴的事。
九尾狐一愣,欣然点头,起身对沧仪和夭桃欠身施礼后款款离去。
“笨女人,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朱砂了吧?”沧仪拢了拢外袍懒懒道,夭桃让九尾狐去找朱砂要尾巴目的就是想报朱砂当初只给她一半解药的仇。
“要是九尾狐能帮我报这个仇自然省得我再麻烦,要是朱砂躲过这劫至少也给他一个惩戒,我会慢慢跟他算这笔帐。”夭桃双手环抱胸前不急不缓的向沧仪走去。
沧仪伸出食指摇了摇,道:
“朱砂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这小子就爱装蒜。好吧,那么就我们看看他的造化如何了。”
夭桃倒是真的有些意外,原来装得最久的会是朱砂。她就说嘛,朱砂这小子不简单,装疯卖傻装可爱,借口无知得罪的人不比沧仪少,能一个人安然独居在药庐自然是有非常手段。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夭桃俯身凑近沧仪轻声道:
“和狐媚子寻欢是不是很爽?”
沧仪挑起夭桃的一撮银发,凑鼻清嗅,是一股清香树叶的味道。
“与我上床的女人无数,最满意的一次便是昆仑山合欢泉与你的那一次了。更重要的是你给我生了个小子,一次中标,那合欢泉的毒还是生子的良药。”
沧仪说得露骨,用余光观察夭桃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些安慰。
“你听好,除了我,你不许和其他女人上床!”
夭桃的话让沧仪受宠若惊,他直起身子将额头抵在夭桃夭桃的下巴,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他的心在狂乱跳着。
该死!这是怎么了!是病了吗?一定是病了!是中了夭桃的毒,她一句话就能将他毒得志不清,比九尾狐的媚术还厉害。
“为什么,你不恨我了?”沧仪哑声问。
夭桃忽然吻上沧仪的眼帘,道:
“就是因为恨你,我才要这样折磨你!”
夭桃话音才落,身子已经被沧仪压在身下。
正94 抵死(1)
思念似蚀骨的毒,将沧仪的心每一寸都霸占,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夭桃近在咫尺的,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因为恨我,才这样折磨我?”沧仪含住夭桃的耳垂声音嘶哑,似乎对夭桃的说法存有疑惑。
夭桃没有反抗沧仪,被压在他的身体下面默不作声,她听得出沧仪在极力隐忍那腔愤怒。耳垂湿热,久违的触电感传来。
将唇从耳垂移到夭桃的脸颊,再移,移到她嫣然的唇瓣,沧仪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口中,出乎意料的,她没有拒绝。
唇齿磕碰,他强攻,她躲闪。终于,他捉住了她的舌,交缠不放,她似乎是期待已久,两舌缠住你来我往,越发激烈。
夭桃微闭双眼,感受沧仪激烈的吻,愤然带着无赖,她躲不开,也舍不得躲开。胸前一凉,发觉衣襟已经被沧仪扯开,门没有关,风呼呼的灌进来,却只觉口中那条灵活的软舌热得像火炉,热量将她这个冰窖填满。
“呵,这样便是折磨我吗?你没有反抗,你不是真的恨我。”沧仪从她口中退出来突然起身外袍掉在地上,露出他精致的胸膛。
夭桃一愣,是的,她没有反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沧仪的亲昵她从来没有反感过,反而是贪恋,偷偷的贪恋着,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看着沧仪背对着自己,那宽阔的肩那飘逸的发,那隐藏在另一面她来不及捕捉的痛……
她支起身子,外袍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绣玉莲的肚兜。
“夭桃,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要什么,你把自己孤立起来,你甚至忘了你只是一个女人。”
沧仪扬起头看向外面夜幕上的那轮明月,他背对着她,怕自己忍不住,如果她不愿,他不想强迫她。她那么傲气,那么自负,如果他强要,只会让她反感。
夭桃抿着唇,他的余温还在她的唇上,月光是寒冷的,他看着月亮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比月还寒凉的事?
“你没有拒绝我就说明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可是夭桃,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在顾忌什么?是什么让你把自己的感情藏着掖着?你不是妖帝吗?你不是不可一世吗?为什么会怕了?”
沧仪猛然回身死死盯住夭桃,她下滑的外袍精致的锁骨细嫩的香肩,令他呼吸一滞留。看来是九尾狐的媚术还未完全消退,不然他怎么会心不定!
夭桃依旧不语,垂下眼帘发怔。沧仪看穿她了,这比灯火白昼下一丝、不挂展露在他面前还令人窘迫。
沧仪继续道:“为了郁垒?为了郁垒你就禁锢自己的感情?为了郁垒你就伤害自己?万一我不是郁垒,你是不是就会把泽儿杀了?夭桃,你看着我,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着我,告诉我!”沧仪加大音量。
到底想要什么?夭桃终于抬起头与沧仪对视。
“活了不知多少年,得到无边法力,得到了至高权力,得到了不朽的名气,我已经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除了郁垒,我别无所求。正如你所说,长生太乏味,法力也不屑,而我想要的,便是那能在我毫无波澜的心湖激起浪花的人,我活得太枯燥了……那仅仅只是我一点小小的愿望……”
“这么说只要能让你心湖起波澜的便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呢?我有没有在你心湖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浪?”沧仪深吸一口气在等着夭桃的答案。
“有。”夭桃不可置否。
露华正浓,沧仪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了满心房。
“噗嗤——”沧仪那原本寒气逼人的脸瞬间化作暖阳,笑眼微眯,像是得了糖的孩子。
夭桃皱了皱眉,这不是今天她来找沧仪的目的,她明明只是想虚情假意一场,想不到假戏真做了。沧仪字字珠玑,不留余地,逼得她将压制的情感解封。
只是,为何看到沧仪笑她心中就跟着欢喜起来?为何得知他没有生气她会如此雀跃?为何她会去在乎他的情绪?
该死!不确定他是郁垒之前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不行,她不能这么被动!她要挽回局势,不能任他摆布!她要掌控别人,而不是要别人掌控她。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她会征服不了?
所以……
“砰——”
夭桃隔空推了一道气流,原本敞开的门应声紧闭。将两处春色相隔,室外是春色满园,室内,是巫山云雨。
沧仪错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扑到他身上的女人,怎么看着有点像…饿狼扑食…一头发了情的母狼…
“笑屁啊!我说了,你只能跟我上床!怎么?错过这次你就等着守一辈子的空房吧。”
沧仪差点一口气噎死,这个笨女人…
“你若想和我再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给泽儿生个妹妹怎么样?”
将夭桃打横抱在怀里,沧仪坏笑。
不!可!能!
夭桃用眼很明确的告诉他。生臭小子是迫不得已,是已经大肚子了才发现怀上他,这一次她可没有那么傻。
“笨女人…不要再离开我…”
收了笑,沧仪吻上她的额头几近哀求,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夭桃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凑上双唇堵住沧仪的嘴巴。
不可以再说下去了,不然她又会动摇,又会心软。
沧仪抱着夭桃到了床上,看夭桃把厚重的床帐子拉上了,通常只有做一种事情时才会这样。
正95 抵死(2)
厚重华丽的床幔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红烛滴泪雾气冉冉,整间大殿炽热得连空气都涌动着热浪。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没有人舍得打扰这对正在用身体交流的男女。
幔帐内,夭桃只剩肚兜斜斜挂在细嫩的脖颈上,她用力箍筋沧仪的头,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吻他,不容他喘息,不容自己喘息。
夭桃想发泄,她想发泄对郁垒的思念,想暂时把眼前的男人幻想成他。她明明知道这对沧仪不公平,但是她一向都是自私的。
沧仪的掌心顺着夭桃的后背一路抚摸着,丝绸般细滑的触感,正如口中那胡搅蛮缠的嫩舌。她要的一切,他都会满足她,一如现在。
手势收回,他宽大的掌游移至她的前胸,往前方探去,在触碰到她胸前两团丰盈圆润时他忍不住用力握住,柔软坚挺,瞬间激起他身下的昂长。
推开夭桃离开她霸道的吻,两人都沉重的大口喘息着,得到新鲜空气,身体却越来越敏锐。
“若我要你做我的男宠,你是否甘愿?”夭桃冷笑,明显的在羞辱沧仪。
“不愿。”沧仪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呵,若你真的爱我你又会介意?男人都是这样,虚假得很。”夭桃作势要远离沧仪。
一把捞过夭桃,沧仪盯住她的眼,道:
“你明明喜欢的不是那种人,我也不会做那种只会逢迎讨好的男人。我是介意,我介意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夭桃,我在这里承诺,一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会给你一个能令你安心的怀抱。”
短暂沉默。
“沧仪……”
“嗯?”
“你就为了我当一次郁垒,就一晚,好吗?”
……
“好。”
相思蚀骨,沧仪饱受,夭桃也饱受,夭桃对郁垒之情的折磨沧仪太懂,亦如他对夭桃之情的折磨。
他从未祈祷自己是夭桃所要寻的郁垒,因为他就是他,他是爱夭桃的沧仪,得之幸,失之命。他从不强求。
“啧啧,你这肚兜还真像老女人的风格,一点情调都没有。”
沧仪鄙夷的盯着半遮半掩的酥胸,黑色的肚兜,还真是像极了夭桃的风格,不过那朵出尘的玉莲他倒是极其喜欢,也像极了她,傲然冰清,遗世独立。
“嗷——”
“该死的笨女人!”
沧仪低吼一声,肩上火辣辣的疼。
那头被他惹怒的饿狼咬上他的肩,一点余力都不留。
“我现在才确定,原来你和人上床最大的嗜好就是咬人。”沧仪拍怕夭桃的后脑勺又恼又无奈,上次她咬的牙印好不容易才消退,现在又要添几处了。
“没吃了你就算好的了。”夭桃白了沧仪一眼,盯着那个淤血的牙印内心稍稍有些愧疚,可是谁让他激怒她的?活该。
“我的肉哪有你的香?吃了还得永生。”沧仪没好气的道。
夭桃的眸光忽然黯淡下去,盯着沧仪坏笑的脸,心生感慨。沧仪当真没有想过要吃她,所以她才会放心与他寻欢。若换做云麟,她就不敢保证了,因为她不了解那个人,云麟温柔,不似沧仪这般无赖痞气,但是沧仪是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而云麟不同,云麟对她的利用多过对她的情。
沧仪俯下身子,星眸紧紧盯着夭桃的脸,嘴角有一抹邪魅性感的笑。探手在她胸前扯开她那碍眼的黑色肚兜,她那对浑圆的雪峰耸立在他眼前,又如一对雪白的小兔弹跳出来。
“来吧!”夭桃忽然坏笑,挺了挺胸脯对上沧仪的目光。
云雨巫山共赴,哪怕没有感情掺杂,面前是赤、裸的秀色,谁能不动心?包括夭桃,原始的本性不能违背,合欢享受极乐,谁能不贪恋?想当年,她妖帝后宫也养了不少男宠,只是在遇到郁垒后为了证明她对他情有独钟,她便遣散了那些尤物从此不再乱碰别的男人。
沧仪喉头一紧,呼吸急促,将夭桃脑后的发带扯下,那泛着银光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衬得她的肌肤胜雪凝脂如玉。
他叹息一声,搂住夭桃的身子,她胸前那两颗粉嫩的殷桃抵在他胸膛挠得他心痒痒。他的下体硬硬的抵着她,不让她逃开,而她也极其配合,摆动腰肢时而摩擦他力量的顶端,惹得他口干舌燥,粗壮蠢蠢欲动。
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夭桃,毫不扭捏做作,连床事也大气得很,想要就是想要,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故作羞涩矜持一番。
沧仪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