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六岁被囚,九岁被救,在精病院住了两年后,于十一岁时被正好退休、无儿无女的宋歆宁医生收养。
三年前,宋歆宁过世,将全部遗产都留给了她,这架飞碟就是其中之一。
飞碟平稳地飞入了社会事务局地下碟库,在起飞前就已自动预定好的碟位上停了下来。
智能隐形眼镜褪去了灰黑,恢复成了透明的颜色,露出了苏郁檀黑白分明的眼珠。
接近上班时间,碟库里已经停放了不少飞碟,旁边一艘橘黄色飞碟中,走出来一个娇俏的姑娘。
“早上好,阿檀!”娇俏姑娘热情地跟苏郁檀打招呼。
“早上好,水妹!”苏郁檀回了她一个笑脸。
娇俏姑娘叫陈若水,昵称水妹,既是苏郁檀的助手,也是她的朋友。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在测试中心上班,心情怎么样?”水妹笑盈盈地问苏郁檀。
“除了有些舍不得你,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心情。”
“既然舍不得我,为什么要申请调职去当社工?我以为……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水妹有些哀怨地说。
苏郁檀叹息一声:“我跟你说过的。我现在对于这份工作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所以想换一个岗位……”
《父母资格证》制度已经正式实施五年了。
考证需要过三关:第一关是基础知识笔试;第二关是模拟测试及面试;第三关就是抗压能力测试。
过去三年,苏郁檀一直是抗压能力测试员,负责评断考生在面临沉重的生活压力和重大的人生挫折时,有没有能力做合格的父母。
之所以会有“抗压能力测试”这一关,是因为反家暴基金会向地球联盟议会提交了他们二十多年的跟踪调查结果:超过7o的严重家庭暴力事件、虐童事件,都发生在家庭强势成员觉得生活压力沉重、人生遭受重挫时。
他们说服了大多数公众和议员同意一件事:要想当好父母,必须要有一颗能够笑对人生风雨的大心脏;无论经受怎样的挫折和打击,合格的父母都不会把家庭中最弱小的孩子当作发泄怒气、怨气的对象。
对于这一关的设置,苏郁檀原本是非常支持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来做测试员。
但三年过去了,她心中渐感迷茫,对自己总要试图逼出人性中最恶劣的一面的工作职责,也产生了厌倦情绪。
“我……只是想尝试些不一样的工作。”苏郁檀看着陈若水,心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