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御使大夫刚站出来的时候他就想开口了,只不过没有的到韩熠的许可他不敢随便开口。
毕竟从册封天子到盖宫殿,韩熠似乎都应该避嫌。
现在韩熠终于无法忍耐了,凤我就直接出列说道:“御史大夫口口声声为小民着想,却连真实情况都不知晓,看来这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御史大夫冷哼一声:“诡辩,如此大规模营建宫室,必然劳民伤财这是有眼睛都能看到的事情!”凤我嗤笑一声:“那就说明你眼睛瞎啦。”御史大夫面色一变,就连也没怎么说话的大庶长都忍不住斥责说道:“朝堂之上休要无礼!”凤我一昂头:“是他们对陛下无礼在先!陛下只说营建宫室,可未曾说要天下臣民供养,这些人就开始被陛下泼脏水,其心可诛!”钱丞相轻咳一声:“营建宫室自然要征发徭役,自然也是要臣民供养的。”凤我淡定说道:“那可未必。”这次没等那些人跳出来,凤我便开始说道:“昔日韩郡一文不名,境内百姓民不聊生,然如今韩郡水利设施遍布全郡,道路四通八达,较之当年更是多出十七县,然而兴修水利修建道路以及新建县城之时也未曾耽误小民生计,甚至连纳税都在成年增长,难道营建新宫室比这还要困难吗?你们觉得困难不过是因为庸才而已。”此言一出满朝皆静,在这样的功绩面前的确是说不出什么来。
韩熠站在朝堂上从来没有遇到过大风浪也跟这一份功绩有关。
虽然其他六国被他坑了个遍,但是在士大夫眼中那些都是小巧是机缘巧合。
然而韩郡之内粮食收成每年都在增长是真的,人口增长也是真的,人口多到重新立县也是真的。
在这份功绩面前,别人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只不过凤我最后那句话实在是太嘲讽了,众人忍不住看向韩熠。
倒不是想让他管管手下人,主要是凤我这路数透着一股韩熠的味。
韩熠从来不喜欢跟人讲大道理,他都喜欢用事实去砸的人开不了口,然后再嘲讽一句。
御史大夫也是气得不行,梗着脖子说了句:“这些如何能与营建皇宫相比?”凤我嗤笑一声:“就嘴硬吧。”硬生生把个御史大夫气的差点厥过去。
颜徵看完了大戏轻咳一声说道:“皇宫必然要建的,难道以朕之功绩,以如今天下归心之盛世还不值得重建一座皇宫吗?一统天下自然也要有一统天下的气度,就这么说定了。”治粟内史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说道:“陛下,非我等不近人情,只是如今真的……没有那么多人啊。”颜徵却说道:“此事朕已知之。”说完他就退朝了,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还想说话。
退朝之后韩熠照旧是跟着颜徵肩并肩离开。
虽然在朝堂上颜徵显得从容不迫,下了朝之后却气鼓鼓说道:“这些人是在胁迫我吗?”哪怕他一言堂,但下面人想要磨洋工不肯好好征发徭役,或者随便闹出点事情来说百姓不配合,他还能怎么样?
韩熠心说这些人真是得寸进尺,如今的颜徵比书上那个可是温柔多了,那一位你敢这么说话说不定人头都落地了,现在居然还敢搞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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