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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伸手接了一下什么都没捞到掌心就点了几点水。
晏江何叹口气路边排了一排出租车他径直走向最近的那一个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师傅首都国际机场。
”晏江何说话音刚落立刻抻脑袋往后玻璃外看过一眼。
他这辆车才刚刚拐出去紧跟着后头也拐出来一辆出租车。
晏江何凉飕飕笑了笑又摇摇头后背往椅背上依靠再琢磨起一个事儿。
记忆中他昨天并没跟张淙说自己什么时间的飞机。
都这时候了晏江何才懒得去查今天最早一班从北京回去的飞机是哪趟更懒得去推测张淙为了不错过“偷摸跟踪送他去机场”应该从几点开始在旅店外头蹲猫儿。
鼓捣这些个玩意没什么意思。
抛去晏江何本人不赖好歹的土匪本性他又不是十八/九的小姑娘张淙这般委屈可怜的惺惺作态在他眼里讨不来分毫感动。
晏江何充其量指鼻子骂他一声“丧心病狂”都算面子上的抬举。
只是晏江何隔着玻璃再瞅一眼外头不得不想着:“幸好雪不大。
”
后头的出租车果然一路不远不近跟着等晏江何到了机场它就停在车屁股后隔两车身的位置。
晏江何付钱下车关门的一瞬间想——张淙板着一张脸朝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得是何种经的情景。
司机肯定要怀疑自己一大早就出师不利载了个经病。
晏江何想着想着竟然乐了。
他走进机场取好自己的登机牌搁手指间掐着吊儿郎当扇呼两下。
晏江何又扫了眼手表和预料的一样还剩点时间。
晏江何扭头眯着眼睛瞅果然不费分毫力气就挑见了张淙。
张淙站在距离晏江何目测十几米的位置人群里就数他最显眼。
个子那么高又穿一件纯白色脑袋上扣着外衣的白帽子。
晏江何看过来张淙飞快低下头但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晏江何彻底转过身将登机牌揣进兜里朝张淙走过去。
晏江何一哂肝儿疼小声骂骂咧咧:“这臭小子齁儿不是东西杵正中央闹洋相瞎子也能看得见。
”
晏江何一双腿捯饬得上劲儿越走越快。
张淙低头低了片刻猛一抬起来竟发现晏江何正面朝着他过来了。
这一瞬间不用撒谎张淙心跳飙得飞快。
砰砰砰砰砰砰。
机场内细细碎碎的吵嚷声入耳很柔软很细腻。
像咕嘟咕嘟破头的小水泡烘托出温度。
张淙的胸腔里则是真正的沸腾他从来没有这般将自己的心跳声听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