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名叫阎乐,是水木童装公司的老板,其他人都是兴高采烈的,唯有他心情低落,旁边那个大口喝酒的教育局官员是他的大舅哥,要不是大舅哥需要拉赞助讨上司开心,遇到事业危机的他才不想掺和这件事呢。
虽说赞助这种小型赛事花不了几个钱,但又搭工又搭料,一天一宿不睡觉,最后也起不到宣传的效果,真心没什么利益可图。
正想着找点什么促销方法把库存的那批衣服卖出去,突然,大舅子程本顿说起了下午的比赛,“下午有个叫元骅的小朋友,他妈妈是我们教育局的副局长,他爸爸更是婺城的南城区区长,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儿童教育家高康第一个表态。
儿童节目主持人何仕虽然心中不忿,也点点头,表示理解。
唯独童话作家狐说心里不满,嘴里更不满,他最讨厌这种徇私舞弊的事了,“来前可没说这种事!当我们是什么人!”
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直到狐说说完后半句,“一般这种事要加钱的~”
“加钱好说,等各位忙完了都有红包,”程本顿松了口气道,“阎总是咱们的赞助商财爷,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阎乐知道自己又要破费了,可却无计可施,在公开场合,自己还是要给妻兄面子的,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狐说终于开心的笑了,然而老头乐极生悲,当他把一块大大的鱼肉夹进嘴里,突然眼睛圆瞪,脸憋得通红,手掌不停地抓着脖子。
坐在他对面的主持人何仕首先发现,“狐老,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鱼刺卡住了!”
“肯定是被卡住了啊!”儿童教育家高康挨着狐说,只见他猛地拍击狐说的后背,“好点了没有?”
程本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喝这个!”
狐说猛灌了一口,然后又原封不动地喷了出来,嗓子沙哑道,“这特么是酱油!”
程本顿还有理了,“我又不做饭,我哪里知道哪是醋哪是酱油啊,不都差不多吗!”
阎乐看老头子快不行了,忙道,“还是快点送医院吧,旁边有个儿童医院,还来得及!”
程本顿不情愿道,“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一来一回哪来得及啊!要不狐老您老再坚持一下,比完赛咱再……”
“我说的是在狐老咽气之前还来得及!”阎乐无奈道。
何仕也支持阎乐,“还是送医院吧,我看他快不行了~”
狐说老师也是同样的想法,难受死了,不过临走之前,他还在拉着程本顿的衣袖,用眼跟他交流,此时他的喉咙已经无法发声了。
程本顿用力地拍着他的手,“放心,红包不会少你的!”
狐说这才放心地在程本顿手下的陪同下前往儿童医院就诊。
目送狐老的背影,高康突然“诶呀”一声,“饭还没吃完呢!”
程本顿忙招呼大家上楼吃饭,不过何仕提出一个问题,“可是现在少了一个评委啊,怎么办呢?”
阎乐忙道,“少就少嘛,反正我们也是取平均分的,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的。”
程本顿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让家长们看到了,肯定要怀疑我们有黑幕的啊,我们一定要公平公正公开,不能给人留下口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