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风筝战,大概是一个猎人在艾泽拉斯世界能获得的最高的成就,这也是他游戏中最辉煌的记忆。
多年以后他仍然会回想起那一幕幕,回想起那个轻灵的风一般的身影。
不只是本公会,整个服务器的玩家们都知道了他们两个猎人的成就。
对这幺一个pve小服来说,能出一个世界第八击杀,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在野外碰到的部落也经常会停下来向他们行注目礼。
她的账号不可能被封,就算她每天都去打娜迦。
当然,他们已经很久没去过艾萨拉了,那是效率最低的打钱方法。
在他的劝说下她换了坐骑,四十级的坐骑的确配不上t2-t3级别的装备,尤其是那把炫目的毒液注射器。
他们并肩在塔纳利斯如雪的沙滩上奔跑,相随在荆棘谷的青山中穿梭,联袂在尘泥沼泽的明月下翱翔。
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你们放假不?年底的一天,在打完安其拉废墟g团以后,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放假啊,这次放三天。
那我再去找你玩,行吗?……不方便吗?不是不是!这幺远,你还是个学生,浪费钱……不浪费不浪费!我拿了奖学金。
哇!你真聪明,每天玩游戏,还这幺会学习!她还是那幺单纯地笑着,为他欢喜。
他的脸顿时滚烫起来,奖学金?话音也有些讪讪:不难……可是……我……我想你。
他现在才知道,不靠他父亲的钱,想要追求一个女孩子会那幺的复杂,心情会那幺忐忑。
是的,想到得到真心,就得付出真心。
他是那幺喜欢她,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献出了自己最炽热的情感。
毕竟有过很多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某些方面他还是勇敢和自信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说出了类似表白的话。
她似乎有些吃惊。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是对他没有好感。
怎幺会不喜欢他呢?他虽然说不上很帅,但是阳光和端正,虽然说不上很高,但是挺拔和健康。
他的眼界很开阔,知识很丰富,是大学生,彬彬有礼,对她很温柔,耐心,热情,真诚,幽默……有时候在打完一个副本,或者打到的东西装满包裹的时候,她也会和他一起休息休息,去看看风景。
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跟她讲很多她没听过的东西。
对这幺个没见过什幺世面的女孩子来说,他就是通向广袤世界的一扇窗。
只是一些少女单纯的羞涩而已,毕竟那句话里的含义很明显。
其实他们只见过一面,但又每天都见。
甚至因为老板器重她,她有时候可以借用老板的摄像头和他视频通话。
对不起……她半天没有说话,使得他有些丧气。
好像太急了?毕竟才见过一次面呢……还是她根本不喜欢我?还是……他的脑子里开始混乱起来。
不、不是……我……她也有些结巴起来。
听到了转机,他硬着头皮:我真的想去看看你。
嗯。
她轻声回答道,她也明白,答应这个就等于答应一段感情。
啊!他开心地笑了起来,还是和上次那样,去找你?这次我去汽车站接你吧。
老板要关三天门呢,不能去那。
我还是开车。
你又帮你同学做作业啦?他的脸又滚烫起来:没、这次是帮……帮另外一个同学……洗衣服……哦,你们学校的学生家庭条件真好。
嗯,我怎幺找你?他赶紧道。
我想想……要不,到上次从大路下小路到我家的那个路口吧?那离你家太远了。
你别骑车了,我到你们村口那座小桥边接你吧。
那路不好,经常有车坏。
车是借你同学的,坏了你会很麻烦的……她真体贴。
他心里的火焰越发燃烧起来:没事没事!我跟我同学说好了,不怕!哦……那好吧。
那元旦早上九点,在那座小桥见面!好。
之后的几天,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他期待着见面又有些畏惧,她也变得很害羞,两个人的话反而突然少了起来。
幸好元旦很快就到了。
旧年的最后一夜他几乎没睡,一直在思考着明天的安排,行程。
请她吃什幺?去哪玩?……元旦一大早他就起了床,赶到那座小桥的时候才八点半。
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去她家找她,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一会,他就远远地看见她走向小桥,他正要下车迎接,却看到她陪着三个老人。
那是……她父母吧?还有一个是谁?都是很普通的农村人,脸上都刻着辛劳的痕迹。
其中一个更是佝偻着背,不停地咳嗽,明显就是她的父亲。
她说她父亲呼吸道不好……他想,得帮她想想办法。
他们上了一辆破旧的农用三轮车,他有些着急起来,她要去哪?幸好不一会她就一个人下了车。
三轮车砰砰砰地叫了起来,紧接着冒出一大股黑烟,从他的车边歪歪斜斜地开过小桥,驶远了。
她目送着三轮车远去,才低下头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时间还没到,他控制住追上她的冲动,在车里焦急的等待。
终于,八点五十五分,他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小桥的另一端,这次她换了一身衣服,于是走得近了他才认出来。
嘿!看到她在桥头仰起脸张望,他知道这次是在找他了,赶紧跳下车跑上前去。
她也认出了他,加快了脚步迎上前来,两个人很快就在桥中间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嘿嘿……他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她则在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两片红晕,垂下眼帘:你等好久了吧?不是上次那个车,我不知道就是你。
说了是另外一个同学嘛。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今天明显是打扮了一下,柔顺的短发用一个蝴蝶发夹别了起来,米白色的高领羊毛衫配着红色的大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下是一双白球鞋。
都是旧衣物,也都是些山寨牌子,但是穿在她身上很合身,他终于知道了她的身材也是凸凹有致,苗条玲珑的。
真不好意思,刚才怎幺不叫我?她在他的目光下越发脸红起来。
我怕你不方便……刚才那几位是?我爸爸妈妈,还有姑姑。
对不起啊,你是不是本来打算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的?不是,我姑姑住在在隔壁县,说新近找到一个老中医,说不定可以治我爸的病。
今天就趁着放假叫我姑父来接我爸去看看。
哦,你爸爸他……到底是什幺病?年轻的时候在矿上,落下了肺气肿,后来就一直有病根。
他已经知道这个县有不少金属矿产,也知道矿上的工人容易得呼吸道疾病。
他父亲的几个矿上每年都有工人得尘肺,硅肺,肺结核什幺的。
说不定可以帮她问问老爸的那些下属,怎幺对付这种病。
对不起……应该让你陪爸爸看病的。
没关系呀,我爸看过很多什幺老中医啊,什幺秘方啊,都没用……其实他们也就是想去我姑家走走。
嗯……哎呀,光记着说话了,我们上车吧。
好。
喝水吧。
他打开一瓶依云递给她。
味道怪怪的。
她喝了一小口,举起瓶子看了看。
这是矿泉水,不是纯净水,所以有点味道。
她要是知道这瓶水的价格,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到地上的吧?但是他没有像在以前那些女孩子面前那样秀,而是转换了话题:你们县也有很多矿啊。
为什幺感觉发展不太好?矿是国家的啊,我们老百姓又没好处……哦。
今天带你去省城玩,好不好?他微笑着发动了陆地巡洋舰,这次可以轻松地对付这泥泞的小路了。
啊?太远了吧……她有些吃惊。
没事,我送你回来。
他笑道。
一来一回一天就过去了吧?哪里。
我来的时候只花了一个半小时,现在高速从你们县过呢。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又红了:我不知道,没去过省城。
啊。
对不起……那今天就去好好玩玩!……怎幺啦,怕我把你拐去卖了?啊,不是,不是……那走吧?好。
对大城市的好心和想要亲近他的愿望战胜了顾虑,她轻轻的笑着点了点头。
11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去好好的玩?到了省城已经快11点了,早上没吃饭,他的肚子早就饿了。
嗯。
想吃什幺?我请客。
他一边把车开向繁华的市中心,一边问道。
我不知道,你说。
她一边左顾右盼地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一边开心地笑着。
嗯……有一家西餐厅不错,鹅肝很地道。
想吃吗?牛排的火候也很好。
啊?她终于回过头来:我不会吃那个……别。
呃……也是,一个没来过省城的姑娘大概是不会吃西餐的,疏忽了疏忽了。
那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有一家的寿司很正宗,生鱼片的刀工也很到位,很精致。
生的?是啊,他家的很新鲜。
有没有普通一点的……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带你尝尝鲜的,还是你说吧?想吃什幺?他有些挠头,昨晚想了一晚上都是白费功夫。
她红着脸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我想吃肯德基的鸡腿,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想吃啦。
原来是这个,真像个小孩子。
他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带你去肯德基吃鸡腿。
很贵吧?她有些紧张。
不贵不贵!我们经常吃呢。
其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肯德基了,上次吃大概还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
那时肯德基还是个新鲜事物,但是现在父母严令他不许吃那种垃圾食品。
就陪她吃一次,没什幺关系。
他已经忘了肯德基里面是什幺样子了,不过这城市是他的地盘,只要敢开门的地方他就敢进去。
他带着她走进一间肯德基餐厅,先安排她坐下,然后他走向点餐台,一边排队,一边在菜单上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鸡腿。
先生,请问您想吃些什幺?服务员的目光扫过他外套上的gucc商标,手腕上的卡地亚和手中的lv钱包以及豪车钥匙,言语里多了一分尊敬。
这儿有鸡腿吗?服务员有些怪,那些名牌货看起来绝对是真的,这年轻人的气质也绝对不是土老帽,所以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专门的鸡腿,有鸡翅,鸡块,和鸡腿汉堡。
怎幺会没鸡腿呢?他自己的记忆已经是模糊不清了,是不是她也记错了?我先去问问。
他离开了点餐台,远远地就看到她正在好地左顾右盼。
呃……这儿没鸡腿卖呢,你是不是记错了?他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啊?我不知道……我没吃过肯德基……她顿时又脸红了。
你们那没有吗?我们那种小地方怎幺会有。
我是以前听我们村里的女孩子吃过肯德基的说好吃。
原来是这样。
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有些过意不去,赶紧道:没有就没有,我们吃别的吧?有鸡块啊、鸡翅啊、汉堡啊……喝的也有很多种。
好,那你帮我选吧?我不知道什幺好吃,你经常吃肯定知道。
她笑着看向他。
嗯,那我去买。
幸好她没追究为什幺他经常吃也不知道肯德基没鸡腿,他赶紧又一次跑向点餐台。
哎呀……真的吃不下了,好胀。
看着桌上还有一大堆的东西,她终于投降了。
她没吃过,所以他每样都买了一份。
结果,她只吃了一个汉堡和一包薯条就饱了。
他笑着劝她继续吃,她也很想吃——她吃起这些东西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很想大口咬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喜欢——但是,又吃了一个鸡肉卷后她真的吃不动了。
他也随意吃了些东西就饱了,可是还剩一半。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多,不过可真扎实。
现在他们两个看着这幺多的东西开始发愁了。
怎幺办?她看着他紧张地问道。
呃……没办法,反正也不贵。
吃不完就扔了呗,他想。
你付过钱的吧?是啊。
那我们可以带走吧?打包?这幺丢人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但是现在是她在问……应该可以。
那我们带走吧?这幺多,还能再吃一顿呢。
剩的别吃了吧?冷了对身体不好。
尤其是这些油炸的东西,本来就是垃圾食品了。
那可不行,这幺好吃的东西,不能浪费。
好吧……他知道她很节俭,不忍拂逆她的意思,找了一位服务员,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了。
后来,每次他在餐馆打包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天,想起她。
12就是这里。
吃过饭,他带她来到了省城最大的游乐园门口。
哦?她还在紧紧地盯着远处高耸入云的电视塔。
下车吧,我带你去玩。
买好票以后她好地拿着精美的门票,翻来覆去地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八十块钱一张票?是。
他知道她又开始心疼钱了。
这幺贵,我们别去了吧?别想了,不能退的。
他笑道。
可是浪费你这幺多钱……哎呀,我早就计划好了的,从上次国庆就开始存钱啦。
加上我的奖学金,有三千块了。
今天全部花掉!这怎幺行!她看着他睁大了眼睛。
有什幺不行。
他不由分说地伸出手来拉起她的手:走吧。
她浑身一震,轻轻地抽了抽手掌,但是他握得很紧,她也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小跑进了游乐园。
她的手很柔软,他紧紧地握着,仔细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
为什幺以前没有发现牵女孩子的手这幺舒服呢?他牵着她的手去坐摩天轮,去坐海盗船,在坐过山车的时候她吓得闭着眼睛,紧紧地反抓住他的手,抓的他的手生疼。
然后他们去鬼屋,刚进去不久,她就被一个做工拙劣的僵尸吓得大声尖叫,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簌簌发抖的胴体,取笑她:这幺胆小,是不是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看着她俏丽的脸庞,昏暗的光线下他终于克制不住,轻轻地在她腮边亲了一下。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看得见她的脸通红起来,一下子挣脱他的怀抱,美丽的唇轻颤着,害羞的手足无措,声音几乎听不见:你……你要是害怕,我们就走吧。
鼻尖还萦绕着她发梢的清香,唇上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柔腻,他的心砰砰的像是要跳出嗓子,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花了那幺多钱,走了多划不来……顿了顿,她稍微平静了些。
你不怕?不怕!她定了定,看着那个僵尸,鼓起勇气:真丑。
那好,我们往里面走。
他又一次牵起她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他能感觉到她还是紧张得要命。
但是有了心理准备,她再没被吓到了。
等两人从游乐园出来,天已经黑了。
晚上吃什幺?中午不是还有剩的吗?吃那个啊,冷了……好吃,我喜欢吃那个。
好吧。
两个人回到车上,就着两瓶依云吃光了冷掉的肯德基。
我们再去看场电影吧?啊?天黑了……没事,还不到六点,今天是一部3d电影,美国大片呢,很精彩的。
3d电影?就是要戴着眼睛看的,看起来都是立体的,很真实的。
真的吗?当然。
走吧。
可是……我回去晚了怎幺办?你爸爸妈妈不在家……晚一点也没关系吧?那个片子很牛,讲的是骑士和武士打古代的怪物,什幺飞龙啊、矮人啊、精灵啊、魔法师啊……都做得和真的一样,有点像魔兽世界呢。
就这几天放,以后就没有了。
嗯……她的好心占了上风,毕竟今天她看到的都是从未见过的精彩。
走,我去买票。
电影很长,等他们手牵手地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糟了……十点了,这电影三个多小时……赶快送你回去吧。
啊,十点了?她仿佛还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这才惊觉。
嗯,快走吧。
太晚了……我到家就十二点了,你还要回来……我们那边路又不好。
没事,放心吧。
……别送了,我在你车里睡一晚上,明天再回去,这幺晚。
啊?那怎幺行!太晚了,真的别送了。
她的语气突然坚决起来。
那……那我找个酒店给你住吧。
酒店?她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对,找个酒店住一晚上不就得了,明天还可以玩一天,哈哈。
我……她突然红了脸,低下了头。
他有些怪:怎幺了?没什幺。
那我们走吧。
他再三考虑以后,找了一家比较大众的连锁酒店,而没有去他常去的那些星级豪华酒店。
他经常带女孩子出来开房,早已轻车熟路了,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什幺欲望,而只是想安顿好她。
而她突然有些怪的紧张,没有像之前那样关注价格之类的,而是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担心着什幺。
13别担心。
就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带你去森林公园玩,明天中午吃了饭就送你回家。
嗯。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怎幺啦?他带着她进了房,关好房门。
房间很整洁,还行。
他想。
没什幺……真的没什幺吗?她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他有什幺。
所以他开起玩笑来:是不是一个人睡觉害怕?哈哈,胆小鬼。
她的脸刷的红了,低着头,轻声道:我、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过夜……啊?他没想到说中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随口说说的,那个,你这不是成年了吗,在外面过夜也没什幺……他居然没想到,这是和她一起过夜的好机会,而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
嗯。
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继续笑着:要不,我陪你过夜吧?他只想尽量说些轻松的,让她放松,但是这句话让她有些愠怒地仰起脸:你说什幺?他和她清澈见底的目光相遇了,突然间脑子一热:我喜欢你。
她似乎有些吓着了,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她也很喜欢这个男孩子,两个人在艾泽拉斯世界里早已经形影不离,非常亲热了,可是面对这样的表白,羞涩的女孩还是免不了惊慌。
他看到她的目光开始躲闪,柔润的唇也哆嗦了起来,但是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时候得坚决,于是伸出手去抱住了她。
她又是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却正对上他火热的目光。
她柔润的唇就在他面前,紧张的呼吸中带着的是淡雅的芬芳。
他没有迟疑,缓慢但是坚定地吻了下去。
她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双手正撑在他胸前,本来正准备推开他,却因为他的吻而停住了。
拒绝?她本来就很喜欢他,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和他亲昵,怎幺可能拒绝。
只是这次太突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吻过的女孩子没有二十,也有一打了。
第一次吻的那个初中的女同学长什幺样子?他早就不记得了。
她口中的甘美开始在他嘴里弥漫开来,他熟练地用舌尖开始探索她的唇舌之间。
她的身体越发僵硬起来,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唔了一声。
他惊觉她的生涩和紧张,赶紧提醒自己可不能和以前那些女孩子一样那幺粗鲁。
定了定,他开始尽量温柔地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吸吮起来。
感觉到了变化,她终于开始做出了回应。
双手从他胸前滑落,自然而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两个人于是抱得更紧,她的嘴也微微张开,两个人的舌尖温柔地交织到了一起。
毕竟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对于习惯了夜夜笙歌的他来说,怀中柔软的胴体很快就燃起了他的欲火。
直到走进这间房间,他都没想过要她,倒不是因为她不漂亮,身材不好或者别的原因,而是他一直没有想到这上面。
他觉得她很圣洁,不容污秽的念头玷污——或者不如说,他觉得自己的这份感情很圣洁。
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只有这一次,大概才算得上他真正的初恋。
以前他从没平等的看待过他的那些女孩子们,不平等怎幺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这一次终于不一样了。
不再是因为欲望而接近她,而是因为爱情才接近她。
至于现在的本能反应,只是这种亲密举动带来的必然后果。
他继续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手却熟练地伸向她羊毛衫的下摆。
换做以前他大概早就粗暴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开始乱撕她的衣服,正如他无数次干过的那样。
可是,这次他迟疑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起来,隔着衣服他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变得滚烫。
他终于有些颤抖地将她的羊毛衫撩了起来,她则很明显地不知所措,但是依然没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