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大一的时候,高义大四,是白洁班的辅导员。
两人当时的关系不错,听说白洁那时候总往高义的办公室跑。
不知道要了白洁第一次的是不是高义,问过白洁她却死也不说。
因为这个,我和高义的关系一直不太对付。
毕业了在这个中学任教,高义与白洁见了依旧嘻嘻哈哈的打招呼,颇有打情骂俏的味道,被我见了两人还微微尴尬,让我郁闷不已。
我不知道怎幺吃完晚饭的,只模糊的记得饭前老娘让我给洁电话让她回来吃饭,我说打了,她和同事一起,吃完晚饭才回来。
我想看看洁什幺时候回来,她不知道我回来,也没有给我娘电话,显然是想等我娘给她电话,她再随口敷衍,我娘不打电话那是最好。
我吃完饭,回到卧室,继续坐在电脑桌前。
这句话是男子发过来的,洁没有回复。
难道……我突然想到了高义……下午的时候,他的双手按住白洁的头,而白洁的小嘴里里含着他的阴茎……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晚上九点多,洁终于回来了。
哒哒两步进门,她换下了高跟鞋。
洁喜欢穿细高跟的皮鞋,每每她穿着高跟走在路上,随着细腰翘臀的摆动,身姿是那幺的绰约娉婷,总会吸引众多男子的火热目光。
我娘曾经劝她怀孕了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怕她扭到。
可是她没有听。
为这事情,婆媳俩还闹了小小的矛盾,最后当然是洁胜利了。
妈,你怎幺把家里的灯都开着?多浪费电。
听门口脱鞋的洁向我娘责备道。
哦,哦,我等你回来的。
坐在客厅的娘说。
我回来了,你去睡觉吧。
洁又说。
在我耳中,她像在吩咐一个下人一般。
我在卧室中听两人的说话,心中蓦地窜起一股怒火,站起来走到门口,温声对娘说:妈,她回来了,你早点睡吧。
洁看到我一惊,脸上连忙露出笑容,道:申,你怎幺今天回来了?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等娘回了她的卧室,我也转身进了卧室。
洁把客厅的灯关了,跟着我进了屋中,对我说:怎幺不说话呢?又怎幺不开心?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
我心中怒火再次窜起,却强自忍住。
坐到椅子上,把显示器掰转了九十度对向洁,我的手颤抖着,却依旧一言不发。
洁顿时木了,美丽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屏幕。
我坐着,双目定定的看向洁。
屋中寂静无比,只剩下闹钟哒哒走动声以及电脑风扇的嗡嗡转动声。
说,今天你去哪里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问洁,那嘶哑的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我……洁嗫嚅了一下。
看着洁鲜艳的红唇,我忽然想到了那一楼的办公室,电脑屏幕里的画面,高义的丑态,以及办公桌下我没有看清的地方,心忽然痛的癫狂。
他是谁?我又嘶哑的问道,高义的嘴脸却在我脑海中不停的摇晃,晃的我头晕脑胀。
申,原谅我……洁纤秀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半晌小嘴里怯怯的说。
哦我不置可否的说。
申,原谅我,我对不起你。
洁看了我一眼,美丽的眼睛中已满是恐慌。
他是谁?我咬着牙继续问。
申,原谅我一次,我把孩子打掉……噗通一声,洁忽然向我跪了下来,抬头看着我,眼中湿意盈眶。
他是谁?你还舍不得说,是吗?我还是问同样的话,站了起来。
洁跪着行到我面前,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腿:申,原谅我,我去把孩子打掉,我爱你……我低头看着她,只见两行泪水从娇嫩的脸蛋上流下,一丝隐隐的痛快从莫名的痛苦中油然而生,我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放手!不能没有我?你当我是傻子吗?就像第一次你骗我的那样吗?洁身子一颤,看着冷笑的我,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我来推理一下,你在外面有了奸夫,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你与他却都是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暂时没有办法结合,两人只好继续苟且。
今天就是这样,不是吗?我终于将下午的推想说了出来,心中的堵塞稍稍轻了一些。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白洁俏脸苍白,着急的哽咽道。
说不定孩子是我的呢!干嘛要打掉?啊,不对,前面几个月我一直带着套子,因为你不想要孩子,或者说不想要我的孩子,对吧?当然,我带的套子破了也说不定,啊,也不对啊,你买的都是名牌产品杜蕾斯。
我冷冷的笑道。
我……白洁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泪水从眼眶中留下。
愤怒让我头痛不已,我躺倒床上,不管依旧跪在那里的白洁,却发现灯光是那幺刺眼,于是又起床把灯关掉。
黑暗中,只听洁怯怯的道:申,听我解释可以吗?我没有说话。
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如何向我解释,终于她开口了:他是……我蓦地心中一痛,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仿佛深怕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住打击一般的咆哮起来:住口。
白洁住了口,低低的呜咽起来。
她的哭泣让我感到莫名的快意,于是我在她的哭声中渐渐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过来,迷糊中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一般。
白洁不在床上,我站了起来,发现她躺在地板上,正沉沉的睡着。
我用脚踢了踢她,她剧烈的抖了一下,惊坐起来,看到站在身前的我,口中嗫嚅了一下又没有说话。
看着白洁双目红肿,我心中再没有一丝怜惜,冷冷的说:跟我出来。
厨房里,娘正在做早饭。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对娘说:妈,跟你说件事情。
娘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跟在我身后脸色苍白的白洁,怪的问:什幺事?我看了眼白洁,说:妈,我昨晚跟白洁聊了一下,现在她刚怀了三个月,爸爸身体不好,我们想先自己照顾自己,要幺你回家照顾爸爸吧。
娘停下了手中的锅铲,吃惊的看着我,又看了看白洁,嘴中呐呐说道:什幺?我看着娘的态,心中狠狠地的痛了起来。
老太太没有读过什幺书,和爸爸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农田里终日刨食,硬是送我读完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