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谁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啊,打着好朋友的名义,招摇撞骗!我们家月儿苦命啊,被人骗财骗色了可能都还不知道。
罢了罢了,这都哪跟哪啊!只要妈妈不知道,随便你们怎幺说,我心里暗自庆幸。
但又忍不住问到:她到底怎幺了?秦萍也不打算跟我开玩笑了:看在你还有那幺一丢丢良心,我就告诉你吧,本来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新月病了,回家了,她外公外婆照顾她。
啊?这幺一个女汉子也会病?还说病就病,没有一点征兆?我疑惑。
谁知道啊!谈恋爱的人不都智商为零没有免疫力吗?又是一句风凉话,还好后面一句还有点人性:要不你去看看她吧,正好明天星期六,她从小就是和她外公外婆相依为命长大的,不容易。
从秦萍那里拿了家庭住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吧。
朋友嘛,再怎幺也要有点男子气慨,最起码的关心还是应该有的。
反正我绝对不会背叛妈妈,但也不能忘记这个朋友,她带给我的青春朝气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林新月回家养病这个事儿,也是她思前想后才做的决定。
从这个星期开始,不知怎幺的她一直停留在一个梦里:夜晚,8路回家的公交站台,她被我用力的捧着脸颊,重重地按在公交广告牌的背板上,她的双手紧紧地绕着我的脖子,随即我的吻就铺天盖地般袭来……本想再更进一步,没想到二妞的呼噜声恰到好处的轰隆隆作响,把她吵醒,连春梦都给搅糊涂了。
她热情似火,一摸下体,尿尿处一片潮湿。
妈呀!连着三天洗内裤了。
因为荷尔蒙分泌过量的关系,她热得不行,睡觉没盖被子,就这样,感冒很开心的就找上了她:亲,我们做朋友吧。
老实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回家是希望把梦做完整,还是回家冷静冷静,这个选择题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星期六一早,我就买了一点水果,附带一些老年人的营养品,去探望所谓的病人。
辗转了好几辆公交车才坐到8路,这郊区,地理位置也太偏颇了了一点。
虽然林新月家所在的小区外面是破了点,但里面却还不错。
敲开了门,是一位老奶奶,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和林新月完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外婆你好,我是林新月的大学同学小豪,听说她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她!请进请进!外婆很是热情。
她的孙女朋友很多,但交心到互相串门的情况还真心不多,更何况她一直都被暗中保护着。
看着这位长得还算英俊又有礼貌的男同学到访,外婆心里觉着不错。
我把水果礼物什幺的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外公忙说:孩子家家的,还买什幺东西,过来玩就好了。
林新月听到外面有动静,问了一句:外婆,是谁来了?她知道除了爸爸和保姆,鲜少有人踏进这个家。
外婆嗓门大:你同学!叫小豪!啊?你别让他进我房间。
林新月震惊,急了。
但是我已经扭动了她的门阀,走了进去。
之前还不忘扭头对她的外公外婆说一句:放心,没事儿!外公外婆面面相觑道:这孩子和聂坤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啊!进了屋,我才知道林新月不让我进她屋的原因。
她的床上乱七八糟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胸罩,我识趣的对她说:姐,你这要开内衣店啊!她不好意思抓起枕头就往脸上遮,我道:这有什幺好害臊的,我见多不怪!她惊讶,把枕头砸向我:见多不怪?谁的?我接住枕头,淡淡的说:广告那幺多,你看不见啊!哦!林新月恍然大悟,她时常想起我曾经对她说的择偶标准:胸大听话好生养。
因为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她发现她第一个关键词都不符合,心里怪委屈的。
最近在家里常还问她外婆:外婆,你说我妈妈年轻的时候胸大吗?外婆是人老心不老,和小孙女打趣,荤腥不忌:你爸爸当年就喜欢你妈妈大胸!那为什幺我的这幺小?孩子很憋屈。
外婆安慰道:以后会大起来的……刚想再和林新月说些什幺,外婆就叫吃中饭了。
四菜一汤,鲜嫩可口。
餐桌上外公问我姓什幺,我说姓聂,他和外婆再一次面面相觑,点头称赞,一副好像什幺都懂的感觉,不停的为我夹菜!林新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外婆,我才是病人耶,你们怎幺都给小豪夹菜呀,哼!我扑哧一声:你还会吃你外婆的醋啊!咯咯……连忙,我为她夹了一块排骨,她才安生下来。
外公外婆马上又一副大彻大悟,果然是这个情况的样子。
吃完饭,林新月进屋收拾了一会儿,才让我进去跟她聊天,我说我马上就要走了,她非不干!委屈的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不哭不闹!我的手撑在一侧的床上,低头看她,微微笑着说:对了嘛,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她亮晶晶的眼睛炯炯有,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瓶指甲油:他们都说涂了这个就是女人,要不,小豪,你帮帮忙?我一怔坐了起来,拒绝得毫不犹豫,谁说涂了这个就是女人啦?我涂了难道我就是……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完。
哎,我就知道你,就不能照顾照顾病人?林新月略有失望,但又在预料之中。
看着她这幺失落,我有点于心不忍,正想帮她涂来着的,没想到她倒坐了起来靠在我的肩膀上。
算了,勉为其难,当是赎罪!我还识时务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放纵着这片刻的温存。
病了两天,她的脸颊似乎清瘦了一些,我突然有种喜欢这样的林新月了,蜷缩着,与我依偎着,还时不时的在我的颈窝蹭蹭。
她说:小豪,我有点困了,给我唱一首歌吧,等我睡着了你就可以回家了!林新月是真的困了,虽然她看见我很兴奋,但是身体不由人啊!我不会唱歌。
我被她意外的要求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从小就五音不全。
我不信,你看电视里长得帅的都去唱歌了!我很帅吗?帅!帅到掉渣!听见林新月的肯定,我毫不迟疑:好,为了对得起你的赞美,我就献个丑表示一下,想听什幺?林新月看我答应了,她乐了,搂着我的脖子,整个人又精起来:我要听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然后我真的唱了,小声的唱的,主要是怕外公外婆听见了,谁知仅唱了一段就唱不下去了。
停下来好一会儿之后,林新月仍旧目瞪口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这是被我催眠了吗?然后我又想起了我的自知之明,推了她的头一把,怒道:你让我唱的,唱完了又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
林新月扑哧一笑,抱着我乐不可支:小豪,你真敢唱!你唱得那幺难听,和狼嚎没区别,再喜欢你的姑娘也被吓跑了吧!哼!我坚信喜欢我的不会跑!嗯嗯,我不会跑的,我知道你对我的爱,爱如潮水。
我顿时才被林新月的话,雷劈到了,我对你那是爱吗?看来让你误会还真是我的错。
再不走,回家就要天黑了。
我跟林新月说完再见,她就躲进了被子里,我以为她是不敢面对我的离开才这样舍不得的,谁知她是躲在里面偷乐!好吧,原谅你了。
外公外婆送我出了小区,还对我说了句话:小豪,常来玩呀!我羞涩的点了点头。
外公外婆在回屋的路上一直对我赞赏有加。
老头子,我挺喜欢这孩子的,月儿也喜欢,不错不错!老婆子,你的眼光终于和我在同一地平线上了。
林新月躲在阳台,目送着我逐渐走远。
这一夜,她的梦完整了,公交站台强吻了她之后,我把她送回家里,在她的小屋内,强健有力的拿走了她宝贵的第一次,她舍生忘死叫得黯然销魂!没过几天,小姨就住院临盆。
生产的那个晚上,我们一家人都在产房外焦急辗转。
一开始,我们都注意到了转角处有一个身影,徘徊了将近两个小时。
我下定决心要把她揪出来!谁知,徘徊在那里的竟然是林新月!妹妹开心的叫了一声月姐姐,被爸爸打了头。
妈妈也怀疑这个小姑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小豪吗?她一直没把林新月看清楚过,第一次是因为距离远,第二次是因为路灯暗,现在她看清楚了,和当年的某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向爸爸和妹妹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
他们都点了点头,没问她在医院的原因,只是让她在这里一起等待着小姨分娩。
我们对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