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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发懵。
她说,公侯伯子男爵,后头叫暖爵。
你长得帅,脾气好,能做饭。
以后哪个女孩嫁给你算是五百年修来的福分。
他自嘲道,谁嫁我谁倒霉。
她问,为什么?他说,等我要结婚的那一天,恐怕是天荒地老的那天,谁愿意等我呀?范乔琪还想说什么,他催促道,快点吃,我给你抹把脸,好好睡一觉,我的事不重要,你也少操心。
范乔琪很快入睡,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陪坐一边,心里感到无比的温馨。
他为自己的亲人操劳,无怨无悔。
姐姐的鼾声听起来是最美妙的声音。
他满足地悄悄离开,在客厅沙发上搭一个铺,不一会儿坠入梦乡。
凌晨时分,他被急促的声音吵醒。
他仔细一听,卫生间的门没关,范乔琪在里面小便,大量排泄,击水清脆。
她一时煳涂,以为她还是一个人。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轻轻带上门。
过一会儿,她蹑手蹑脚出来,站在门边,观察他的反应,然后一步一步踩着进卧房。
席晓磊再也睡不着,下身不可抗拒地勃起。
他的脑海中,翻腾着浓密(浅疏?)的阴毛,粉红的阴唇,晶亮的尿水。
他抑制自己,不让三者连作一体,连成范乔琪的身体。
跟这个姐姐,他少年时有过极为尴尬的一段。
他读高一,热衷打羽毛球,暑假时一场双打,他跃起扣球,落地后崴到脚踝,殃及右臂,当时疼得要昏过去。
医院给他的脚和手臂打石膏,他不得不回家静养,躺在床上。
范乔琪那时读大二,跟一家公益组织实习,大部分时间不着家。
老妈向单位请假两周,在家照料他。
一天,老妈有事必须外出,叫范乔琪帮一下。
范乔琪很不愿意,说项目离不开她,老妈头一次对继女发火,说弟弟重要还是别人重要?自己的弟弟不管,做什么公益?救己才能救人。
席晓磊听到,为姐姐过意不去,说他自己行,不需要时刻被人伺候。
老妈说,行个屁,你就是逞能才落到这下场,没人管你,谁知道又要出什么事?老妈走后,范乔琪对席晓磊说,我在隔壁书房,有事叫我一声。
他坚持不叫,她那边毫无动静,不知道在忙什么。
天黑了,他饿得慌,用力咳嗽。
范乔琪走进来,问他,什么事?他说饿。
范乔琪跑进厨房,找半天,没发现老妈留下煮好的食物。
她说,妈好像没做吃的。
她一下没辙儿。
他说,柜子里有八宝粥罐头。
她眼睛一亮,飞快把粥拿来,拉开瓶盖,扭开勺子,递给他,说,吃吧。
他看看自己打了石膏的脚和手臂,为难地说,我,没法吃。
范乔琪意识到自己欠考虑,小脸红起来。
她到厨房扯下几张大纸巾,铺一张在他胸上,拉过一张小板凳,给他喂食。
他有点怕脸色不太友善的姐姐,过于配合,几次被勺子戳到,范乔琪急了,说,鸭脖子不要乱动。
这句话,说到两个人都笑起来。
他们配合默契,一罐粥差不多要吃完。
她的手机鸣响。
那个公益组织问她,明天是否确定能到?她说没问题。
那边不放心,给她加上一堂做事必须善始善终的教育课。
放下手机,她不满地说,那么多废话,粥都凉了。
她心里有事,最后几勺喂得毛糙,不小心把一勺抖到他肚皮上。
她「呀」
一声,忙乱帮他擦拭。
他穿薄薄的丝质睡衣,底下没穿内裤,经过几下擦拭,他的阳具挺立,被她擦到,她又「呀」
一声。
他们两个人的脸赤红,眼睛避开对方。
他弱弱地说,不吃了,饱了。
她如释重负,收拾好,逃也似地走出房间。
他不管不顾地射精,湿透了毯子。
晚上老妈接班,他怕
老妈发现,故意打翻水罐,打湿整条毯子。
老妈一边收拾,一边抱怨范乔琪,说光会念书,做一点小事弄得像鬼子进村。
此后,他们从不谈尴尬的小插曲。
席晓磊感觉到,范乔琪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有机会就叫他「鸭脖子」,直到他念大学,他说不能再叫,被人叫「鸭」
侮辱人格。
他们的关系亲密到外人分不出他们是继姐弟。
他赴美留学时,父母建议,姐弟应该住一起,相互照应,节省房租。
他和范乔琪不约而同地拒绝。
他记得那段往事。
他没问范乔琪,估计出于同样原因,都不愿再碰令人尴尬的场景。
天渐渐放亮。
他起身,小心地走到卫生间,关好门。
弓身冲马桶的时候,他看到脚边的衣物筐,筐里装了范乔琪换下的内衣裤,花花绿绿挺新潮,就一眼,他的阳具又疯长。
他厌恶地捏一下自己的大腿。
什么东西,居然打老姐的主意?他觉得,要怪得怪他跟女友意犹未尽。
胯下没吃饱的小家伙才不问对象而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