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一切总有个了结。」嫂子坐过来又说。
是呀,该了结了,和贺正勇,和张清河……了结……
有人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在哪儿?是李谨。
在东胜我哥家。她回道。
李谨看到这条短信,就把电话打来了:「你在东胜?张清河快急死了!」
「他知道我在这儿。」夏丽虹心里动一下说。
「那你们……还好吧?」电话中传来李谨有些犹豫的话语。
「不好。」夏丽虹顿一下又说,「我们已经彻底……不行了……,我真心想要你和张清河在一起,你们俩……会幸福的……」
「说什么疯话呢,你别多心,我们已经断了。」
「我真心想你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就请你还和他在一起吧,这样我也心安点……」
「不要多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神木?我们再坐坐?」
「很快吧,我想回去看儿子,但可能呆不长时间。」
「别胡思乱想了,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们坐坐。就这样,挂了。」
「好的,你忙。」夏丽虹说完挂了电话。
「谁呀?」嫂子问她。
「一个又多金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夏丽虹笑笑说,「她喜欢张清河。」
第198章:夏丽虹的机变
三天张清河都没有踏出宾馆半步,三天后,他换回原来的卡,立即有短信通知他,他有七十八个未接电话,他翻看了一下,其中四十多条是前妻嫂郝秀清的,二十多条是刘美君打的。他就给前妻嫂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隔了好长时间才有话传过来,却是夏丽虹的声音,郁郁地问:「这么多天了,你能把儿子带来见我一面吗?」
张清河说:「我们不是刚达成一个协议,儿子归我吗?现在我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警告你一遍,贺正勇不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急了,敢拉你去跳楼!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没有妈妈!」
说完张清河立即挂了电话,正要把这张卡从手机上取下来,看到刘美君打来了一个电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
「清河,求求你了,你能把哭天嚎地的这一家子弄走吗?」刘美君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都快哭出来了。
东奔西跑没结果,给张清河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她也不敢发脾气了,深怕张清河又噌地挂了电话。
张清河的心软了一下,立即又想到自己这半年多的屈辱、绝望、困顿和惊险,又硬起了心肠--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
「什么哭天嚎地的一家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清河用困惑而生气的语气说,「没事我就挂了啊?」说完也不管刘美君再说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给何军打了一个电话,他想听听这小子对这件事的评价。
「何军,我张清河,你忙什么的呢?」张清河把声音压得稳稳地问。
「不忙什么,忙看富人怎么垮台。」
「哪个富人又垮台了?」
「胡啸山压死牢里了,尼玛,原来吹得天旋地转,又是这房地产投资的,又是那煤矿入股的,经警一查有个屁,只有五六个小老婆,一个个别墅豪车,三个都给他下了种。现在人逮住了,钱挥霍完了,逼得给他放贷的一个老汉投了河,一对小夫妻跳了楼,他也只等着挨枪籽了!还在牢里吹着牛,爷这辈子也算活好了,什么好女人没日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什么好玩的没玩过,什么大地方没去过,说起那些给他放贷的还骂骂咧咧,**们有钱不会花,爷替他们花花……」
「还有什么新闻没有?」张清河打断他的
话问道。
「尼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贺正勇的事?现在这小子倒血霉了,听说所有的债主都围到他门上了,他公司前面快挤成人山人海了!白天晚上都有人守着,连警察也出面维持秩序了!前几天又跑来四个来向他讨命的,听说他四五年前打死了一个东北后生,现在这四人整天在他公司外哭着丧,就差搭灵篷雇吹鼓手了!」
「那他的公司是快关闭了吧?」
「关闭?关闭是轻的,现在他是跳楼也来不及呀,那些人围着都要吃他的肉!听说亏损近三个亿呀,尼玛,幸好我没给他贷!我们行里那几个给他放贷的都快急疯了!你现在在哪里?要不出来请我一顿庆贺庆贺?」
「我现在在神木,过几天我去和你坐坐,拜!」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张清河急忙挂了电话,取出手机卡,长出一口气,挥挥拳头,恶狠狠地快乐了一把。
可是三天后等他再给前妻嫂打电话时,他快乐不起来了。
「清河,你快来吧,你从贺正勇手里拿的二百二十万,公安局来人要以敲诈勒索罪逮你呢,是丽虹拿出贺正勇给她打的欠据,说那是贺正勇给她还的钱,还完了钱的那张欠据撕了,现在还欠一百多万。公安局的人才走了,但还是需要你和丽虹共同去东胜公安局说明一下。对了,还有那个叫路什么的,听说贺正勇把他也告了。」
其实贺正勇开始时并没有想起要告张清河和路阳敲诈罪的,他完全被这场来势汹汹的讨债风暴给搞蒙了,只是后来在经警和债主们让他一笔一笔地回忆钱的去向时,他才想到了这笔钱,随即恨上心头,就把这笔钱说成了是张清河和路阳敲诈他的了。
这小子终于使出这一招了,张清河紧张起来,他自己拿的这二百二十万照夏丽虹的这个说法也能成立,可是路阳的那笔呢?贺正勇凭什么要给路阳的卡上打八十万呢?看来也只能说成是替郭大柱讨的医疗费了。
但这里面有太多的漏洞,只要贺正勇一口咬定他们是串通起来敲诈他的钱,警察再盘根究底地问下去,那么有好多事情他们是难以自圆其说的,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