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两条红线。
张清河茫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还怀疑我肚里不是你的种?」李谨通红着脸问。
张清河无力地摆摆手,低下头把脸埋在手掌里。
他真的无法回答她,如果和她结婚(假如她愿意),那他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地去往垮搞贺正勇了,往垮搞贺正勇,表面一层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深埋在心底的原因其实还是为了要夺回夏丽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儿子的母亲,是他的家人,他不能没有她。
「事情马上就会被戳穿的,李谨,你这么做,对你,对孩子,对我,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良久,张清河叹口气,硬起心肠来说,「我们俩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呀。」
李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把脊背挺了挺,望着窗外说:「你害怕了?放心吧,这件事你没有一点点责任,也不用你承担一点点责任,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我自己一个人生下他,自己一个人抚养他。」
这种坚强中透着一点辛酸的话让张清河听着更难受,他抬起头望着她轻声说:「坐下来,让我们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办?」
这话稍微暖了一下李谨的心,她坐下来说:「就是第一关难闯,慢慢地人们就习惯了,就不会再说三道四了。我已经在单位放出了话,说我已和一个叫李伟的人结了婚,马上就要出去旅游。」
「这条路太难走了,李谨,我还是觉得你该找个合适的人成家。」张清河说,「孩子,不行就做掉?」
「你就一混蛋!」李谨破天荒地骂了一句脏话,「他是你的种,你就忍心?」
张清河低下头,看来李谨铁定是要生下这孩子的。他一时真不知该再说什么了。
第099章:最棒的排遣寂寞的良药
李谨见张清河老半天低着头不说话,放低嗓门说:「不要害怕,不需要你做什么,只不过到我生时,你需要到医院陪陪我,我不想让别人把他看成一个野种。当然,生时我会去西安生。」
李谨觉得自己几乎是在低声下气地求他,她,一个黄花大闰女,一个典型的白富美贵家女子,也算得是一个时下流行的「白骨精」吧,现在居然是在求他。
他算什么?要相貌,也不是多么出色,要才华,也不是学富五车,要财产,刚刚由一穷二白变得有了点财产,一半原因还是因着她的拉扯。她怎么就沦落到求他的地步?
她自己也真的想不明白。
也许只是因为她熟悉他?就这么慢慢陷进来了?
她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和他有了某种程度的血肉联系!
也许就是这点骨血吧,让她在心底里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这是她以前想像也想像不到的,可是真的奇异呢,她竟然就对他产生了这种说不清的亲近感,甚至对他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赖感!
她低下头,女人终究是女人,心终究是柔软的。
张清河瞅一眼她的肚子,想到那里正孕育着自己的一个骨血,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柔情,但一想到他注定一生下来就和自己是个陌路人,心里又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伤感和悲哀。
「说呀,到时你陪不陪我去医院生产?」李谨说。既然已经放低了姿态,那就索性不如再放得低点。
「这个当然,」张清河说,连这点要求也不答应,他还算是个人吗?「但以后……你一个人会吃多少苦呀,关键是名声……」
「那就不用说了,既然做了,就得承当。只要孩子生下来是一个健康优秀的孩子,那一切都值!」
张清河不自觉地瞧瞧她的肚子,那里现在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想问候问候你的宝宝?」李谨红着脸挺一挺肚子说,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一个母亲,需要有人来分享她对孩子的喜爱。
张清河暗暗叹口气,站起来绕过茶几坐到李谨一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朝她红通通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谨闭了眼柔顺地倒在他的怀里,一向一副女强人作派的她,现在却甘愿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承受这个她现在感到唯一熟悉亲切的男人的爱的滋润。
张清河看着李谨急速扇动的小巧的鼻翼,感受着她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心中再次暗暗地叹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本来自己也不是一个正派的君子了,两人之间也已经打破了一切的界限,那就跟着感觉走,走到哪个山头唱哪个山头的歌吧。
打开牢笼,心头的那头欲-望之兽就跑出来了,下身得到了解除禁令的通知,立即欢欣鼓舞,伸胳膊伸腿地要求立即投入战斗。
张清河俯下身子,撩起李谨的衣衫下摆,把耳朵贴到李谨雪白的肚-皮上,当然什么动静也听不到,倒是这掀衣衫的动作让他的欲-望进一步膨胀起来,顺着雪白的肚-皮向上,饱满的双-乳在向他打着招呼。
自然而然地,他把乳罩上掀,双手和唇舌就去问候这两座雪域高峰了。
李谨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脸烧得像笼了一团火,双手按着张清河的头,纤纤十指伸进了他的头发里抓揉着,钻石戒指在他的黑色头发里闪着璀璨的光。
在她的感觉里,她彷佛在哺乳一个大男孩,一个干净文雅,调皮而又充满诗意的大男孩。
然而这个大男孩很不老实,他轻轻挣开了她的双手,又贴到她脸上来狂吻着她,吻那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巴和戴著名贵耳
钉的挺括的耳轮。李谨在这一轮狂吻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在外面普通的男人眼中,她也许是一个高贵的女神,但此时此刻她只愿做张清河的乖巧的小女人。承受他狂风暴雨而又缠绵的爱。
「走吧,我们去洗澡。」她无力地拉住他说。
褪下裤子,张清河的下身昂首求战的激奋状态一览无余地进入李谨的眼帘里,她抹了许多香皂到它上面,轻轻地揉摸着它和它下面的弹药袋,柔绵的手所经之处,张清河浑身一阵阵抽筋似地哆嗦着。
李谨红着脸嘻嘻地笑了,这小家伙她上次就感受过它的威力,但那次它只是一个道具,现在它却是醒着的,带着感情的。
「来,抱一抱。」张清河亲亲李谨的红脸说,李谨柔顺地进入他的怀里。
这样贴身相拥,真是世界上最棒的排遣寂寞的良药,他的***被挤压在她的肚子上,发出委屈的嗷嗷的抗议声。
第100章:半夜争执
这一晚张清河就在李谨的别墅里休息,李谨枕着张清河的胳膊,蜷在张清河的怀抱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无比的安宁和充实,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一个小女人也可以这样幸福。
有两次她任性地翻到他身上去,把头侧放在他的胸脯上听他的心跳,张清河被她压醒了,就抱着她吻她的脸蛋,用脸揉她的脸,俩人就像一对戏水鸳鸯一样彼此戏弄,一时卿卿我我,亲热无比,就像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样,半夜醒来还把对方宝贝不已。
如果李谨真能这样长久下去,倒真不失为一个好妻子。张清河暗想。
而对于李谨来说,如果张清河真能长久像此时此刻那样宝贝她, 那这样的爱人就永远也不会让她厌倦。
当然,俩人心中--尤其是张清河的心中--明镜一样明白,这一切都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事实上俩人相处时间长了,**根本不可能维持多长时间,绝大多数时间都会是平平淡淡和琐碎平庸的,更会有许多时间在闹矛盾闹别扭,磕磕碰碰,坎坎坷坷,家长里短,飞短流长,唯有经过这些的考验,才会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