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烟,今天怎么起得有点晚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看一下吗?
车内的空气一滞,付冬行沉沉说道:她有些累所以起晚了。
火药味儿顿时充斥了这方不大的空间,羽烟似是没想到两人竟然这个时候就要撕开这层窗户纸,张了张嘴:你们
你先说你的情况,不要为难她。付冬行率先开口。
宋旻瑄挑衅味儿十足地轻嗤一声:你倒是护得紧。
这下羽烟压不住拱火的心了,她用低落悲伤的语气喃喃出声:宋医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刚来小队那会儿你也总是针对我
只是付冬行皱眉刚想说上两句,羽烟抬手摸了摸男人的眉心,对他摇了摇头,再次开口:
宋医生,我也不怕你,只是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挑起争端呀!开车少说话,万一遇到危险反应不及时怎么办?
她的声音柔柔的,又带着一股坚毅的味道,引得其他队友纷纷附和。
宋旻瑄气得恨不得丢下这些人掐着羽烟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偏偏招惹他又不负责,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的心里像是窜了一团火,燃烧着体内纠缠在一起的复杂的情绪。
本来他瞧不起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可那天晚上他在客厅那场荒唐的情事后竟然起了怜惜的心思,从队友的只言片语中又得知昨夜她和付冬行待在一块儿,他们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还不知道付冬行是什么情况?自然知道这个可恶的女人在撩了他、和他共度春宵之后还和付冬行干了同样的事!
他的理智告诉他离这样的女人远点,不要再想那些事,可是脑海里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仿佛伴随着堕落的魔音引诱着他细细回味她那曼妙的身姿、那些紧致湿热的触感和娇媚的呻吟。
他好像又得了另一种病,只是这药只有她能给。
宋旻瑄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冒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撇去那些纷乱的思绪。
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紧锁的眉头,又不再言语,车内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道路宽阔的公路丧尸不多,只是相比一个星期前的丧尸要难缠一些,但是经过这两天大家有意识地训练后,已经逐渐熟练了攻击型异能的多种使用方法。再加上吸收晶核化为己用,使得他们这个小团队的异能攻击力明显强于路上遇到的其他小队。
下午时分刚至,他们终于来到了公司大厦附近。
正如羽烟的猜测,这里的植被甚至比昨天在军事基地那边见到的还要茂盛,明明现在日头正盛,此处却有合抱之树林立,层层叠叠的枝干和绿叶遮天蔽日,这些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木甚至拱起了路面而造成破坏。
这里还只是通往大厦的其中一条大路,在刚驶入时就有大片的成人高的不知名野草密密麻麻的杵着,硬生生隔断了进去的路。
再往不远处望去,手臂粗的藤蔓一般的植物爬满了大厦原本的玻璃幕墙,锋利的尖刺布满了暗绿色的蔓身。
这简直就像进入了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