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灵活的已经从白同甫的话中猜到了这老头的身份。
「诸位请起罢。」他边把白同甫搀起边朗声笑道:「诸位今天远来是客,不必如此拘礼。再说如此喧宾夺主,新郎官可要骂我这个当老师的不合时宜了。」
一句话让气氛轻松下来,虽然众人依旧纷纷见了礼,可话题却落在了这场婚礼上。
当孙妙和着「凤凰操」唱起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宝。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的时候,我和四位新娘并排站在了祖宗牌位前,行交拜礼,喝交拜酒。
前三个新人的头盖被我依次揭起,每掀起一张就惹来贺客们的一声惊叹。
那头盖下正是玲珑和无瑕充满幸福的笑脸,尤其是无瑕,她脸上再没有半丝烦忧的情绪,反是放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辉来,既含情脉脉又大胆地望着我。
待到第四人,我却有意停了一下,小声道:「萧潇,爷终于得偿所愿了。」
轻吹一口气,荡起了头盖的一角,露出了我异常熟悉的那只浑圆小巧的下巴,只是那上面已经凝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伸手把那泪珠擦去,笑道:「傻丫头,你该高兴才是。」一句话却让萧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呜咽着倒在了我的怀里。
萧潇的头盖终于掀开了,沈熠「噢」了一声便没了言语,只是端起桌前的酒壶一阵狂饮,而乐茂盛却是神情一松,也端起桌前的酒壶狂饮一阵。
新妇挨个客人敬起酒来,沈熠却把我拉到了一旁,笑道:「老大,我可真服了你了,你从哪儿找到了这么多的绝代佳人?」
没等我说话,他又道:「还有那个魏柔呢?老大你不是说她也是你的小妾吗?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老沈,听说你家里美女如云,怎么这么不开眼呀?」我顾左右而言他。
「老大你不知道,家里那些女人和尊宠比起来,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美则美矣,艳则艳矣,却没有一个可人心的,拿来当当美女狗还差不多,做自己的老婆,嘿嘿,总差了那么点味道。」沈熠颇有些感慨道。
说起来沈熠的话着实有理。天下的美女何止万万千千,可有几个像萧潇、无瑕这样能站在某个行当的顶峰呢?那种非同寻常的气质或许就是沈熠所追求的吧!
「老沈,那你投身江湖吧,江湖里的女子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婚礼后老师和五位师娘都飘然而去了。老师要回余姚,我便磨着他和师娘一起去杭州殷家提亲,他被我磨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六人便走在了一路。
「玲珑姐姐先。」我送走客人们,回头往自己房里走,却听到屋里萧潇这般道。
「还是萧潇姐姐先。萧潇姐跟随相公日子最久,理应是萧潇姐先。」玲珑谦让道。
「什么你先我先的,」我推开房门,冲着绯红了脸的四女哈哈笑道:「让老公我先是正理!来,先亲亲再说。」说着一把抓住身边的玉玲,把她揽进怀中,一口亲在了她那张胭脂小嘴上,立刻便带出了「嘤咛」一声鼻音。
我当然知道她们究竟在议论些什么,四女都是温良恭俭让的淑女,这让我着实高兴。
转眼看萧潇无瑕正低眉浅笑准备离开,把优先级让给妾室中排名在前的玲珑,我命令道:「谁也不准离开。」
「相公,天还没黑呢~」
我正把无瑕大红绸缎的喜服脱去,里面除了一件对襟短袄外,只有一件水粉色的肚兜,那肚兜上绣着的一对并蒂莲正被双峰托起,煞是醒目;裸露在外的一截浑圆肩头的雪白肌肤早变成了陀色,那对撩人的眼睛也羞得不知该往哪儿放,最后落在了自己鼻尖上。
「无瑕姐姐好白耶~」无瑕的美连萧潇都有些心动,边帮我把无瑕的对襟短袄脱去,边望着她一身粉腻娇笑道:「姐姐的名字也好,玉无瑕,真是白玉无瑕啊!」
「讨打!」无瑕一面娇嗔,一面扬起颢腕,作势欲打萧潇。她腕上的那只双龙戏珠镯带起一溜乌光,正晃着我的眼。
我伸手抓住那只雪白颢腕,轻轻的抚摸着,让往事在我心中肆意流淌。
「或许,在相公给贱妾戴上这对镯子的时候,也把相公的印记打在了贱妾心上。」无瑕痴痴道。
我身后是一对赤裸的身躯,正是玉玲玉珑那一对孪生姐妹花。听到无瑕的话,那对娇躯霎时间变得火热起来,两对椒乳也似乎急剧地膨胀起来,玉玲更是伸出手来摸了摸那只镯子,然后伏在我耳边腻声道:「相公,奴家也要相公在奴家身上打上印记嘛~」
「急什么?还是看看宋廷之的礼物先。」
萧潇打开李宽人送来的那只锦盒,顿时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惊叫,就把锦盒扔了出去,只见从那只锦盒里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蛇来,恰恰落在了我的臂上。
或许是女人都对爬行类动物有着天生的恐惧,饶是四女放在江湖都是数得着的女中豪杰,此刻也全飞也似的躲在我的身后,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简直和她们的名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假的啦!」小蛇一落在我的身上,我就知道那是一条假蛇,只是做得实在是太逼真了,连我的眼睛都被骗了过去。
「这个宋廷之搞什么鬼!」我嘟哝了一句,顺手拿起了那条小蛇。
小蛇只有小指粗细,一尺多长,是用真正的蛇皮做成的,而那对放射着冷酷精光的蛇眼则是一对墨绿色的宝石。
在我的记忆中,有如此斑斓外表的蛇只有一种,就是天下淫贼最喜欢也是最难得到的炼制极品春药的上佳原料、有着「淫
龙」之称的七花蛇,师父曾经将它的里里外外给我解剖过。
我用手一掐,小蛇软中带硬,彷佛真蛇一般,只是骨节比真蛇大了许多,应该是被人换过。仔细翻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就连接缝都若隐若无的。只是无意间轻轻一抖它的尾巴,那蛇竟似活了一般的扭起身子起来,那小脑袋还一探一探的好像要钻到哪里似的,甚至骨节扭动摩擦发出的吱吱声也能隐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