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啊」抢救室外的走廊里,人群倒下去了一片。
第72节:生命的奇迹梁红玉此时再次跪倒在地,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呀?老天爷,我哥可是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你不能就这么让他
走了呀。阎王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带走我哥,我就拆了你阎王殿,毁了你的
十八层地狱,让你做不成阎王,让你无家可归,让你成为孤魂野鬼。」
梁红玉狠狠地说着,她手里握着的手机,随着她不断在地上的锤打,已经是
面目全非全都整个手机的零部件全都被磕飞了。
特别的人物、特别的受伤,加上极其特别的血型,让海口市第一医院所有人
的心口上压上了一块极其沉重的石头。但是医生此时已经是毫无办法了,因为他
们已经倾尽全力了。
第一医院的院长、抢救萧逸的主持医生,面色很无奈可是也确实毫无办法地
摇摇头说:「说句我不应该说的话,现在只能看伤者自身的生命力啦。如果他不
想活过来,恐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救于世的。唉——」
院长的一声长叹很无奈,可是却让梁红玉突然想到:虽然哥的血型很独特,
可是他再怎么独特也会受父母的遗传呀。这里没有跟哥一样的血型,可是哥的妈
妈至少可能跟哥的血型会一样吧?
梁红玉想到此,便要拨通梁副司令的电话,可是一看手里的手机已经被自己
磕飞。于是梁红玉便从左卿的手里像抢一样拿过她的手机,然后拨通了自己老爸
的电话。
「爸,我哥—哦您都知道了。可是我哥的血型很特别,咱这里没有符合他的
血型呀。爸,您可不能看着我哥就这么走了呀,他可是为了海南社会的治安才做
出的牺牲呀。爸——」
电话一通,梁红玉便立马哭着说道:「什么,啊?爸、太好了。我这就给我
冯莉姐电话,嗯、我知道了。」
萧逸的红颜老婆们,听到梁红玉在打电话,便立刻停止了哭声。当听到梁红
玉最后一句的话,立刻都眼泪擦干了等着梁红玉的吩咐。
「华姐、各位妹妹,我爸跟我都想到了咱们的婆母娘的血型可能会跟咱老公
一样,已经跟T市军方取得了联系,马上就派专机接冯莉姐跟妈妈飞抵海南了。
我先跟冯莉姐通个话,你们等着啊。」
梁红玉说着就用左倾的手机拨通了冯莉的电话。
电话一通,里面立刻传来冯莉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姐,我是小玉,」
梁红玉听到冯莉的声音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她急忙回应道。
「哦,小玉妹呀,你怎么还没睡呀?怎么有事呀?」
冯莉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姐,我、我、我想问你,你知道咱妈的血型吗?」
梁红玉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嗯,我想想啊,应该是AB型的吧,上次咱妈做手术时验过的。怎样你忽
然想起问这个呀?」
听完冯莉的回答,梁红玉的心是彻底的凉了。连哥亲妈的血型跟哥都不一样,
还能上那去找跟哥血型一样的人呀?
听到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冯莉似乎感觉到萧逸可能出事了。她连声呼叫着:
「小玉妹妹,是不是萧逸出什么事啦?不管什么事,你可都要告诉我呀。」
「姐,这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会儿有车去你那儿接你。其他的
事等到海南再说吧,姐、姐你先别告诉咱妈,赶快飞过来吧。」
彻底绝望的梁红玉挂断了电话,因为此时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除了悲伤、心
痛之外,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别的了。
刚才还很坚强的华姐,此时却已经瘫软在俞莉的怀中了。再坚强的女人,面
对自己的爱人身受重伤,而自己却丝毫地没有任何能力而为,那样的心情该会是
怎么地呢?萧逸的女人们都没哭,可是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此时除了无助还
是无,谁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干等着、等着生命的奇迹出现。
除非有生命的奇迹出现,否则伤员的生命谁都难以留住。这是参与抢救萧逸
的第一医院院长在无奈状况下说的一句话。这话是真话,虽然让人听了心里很是
不舒服。
生命的奇迹快些降临吧,所有的人都开始在自己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冯莉是个聪明人,在这深更半夜接到梁红玉的电话,她便已经感到海南那边
出了大事了。当梁红玉问起萧逸妈妈的血型时,她就已经判断出萧逸受到了巨大
的创伤了。而当她在听到有人前去接她并让她早点赶到海南时,她感知萧逸的
生
命正面临垂危的考验。
冯莉想哭,可是此时她却不能哭,因为她要编好瞎话糊弄住娘和妈,然后还
要赶到海南见萧逸的最后一面。
强忍住心痛和悲伤,冯莉假笑着来到萧逸妈妈的住的房间,敲敲门后说道:
「娘,您睡了吗?因为公司那边临时有紧急的事要处理,所以我的赶过去。恐怕
一两天回不来呢。我得赶紧走,等明天您起床了再告诉我妈吧。」
「哦,公司有事你去忙吧,真是的这晚了还得让你去解决事去。明天我会跟
你妈说的,你就放心去吧甭惦记着我们。」
冯莉听了也不再答话了,捂着自己嘴强忍住才没有哭出来极快地离开。锁好
别墅的门,冯莉来到别墅社区的大门口。刚到门口。冯莉便看到一辆军车开了过
来,想也不想地张开双臂拦住来车,等车在自己跟前停下后冯莉便问道:「你们
是来接冯莉的吗?我就是冯莉。」
「冯莉?啊,请您赶紧上车吧。还有萧逸的母亲——」
车上的一位军官说道。
「哦,我妈的血型是AB型的,也不能给他输血。现在请您尽快把我送到海
南。我想跟我老公见最后一面。」……
从被子弹击中到自己的右胸被穿了个洞的那一霎那,萧逸便感到眼前一阵黑
一阵白,一阵云里一阵雾中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颠簸了一阵,然后又被人
抬到一辆很硬的车上推到一个四壁洁白的屋子里。刚才穿过人群的时候,看到许
多自己感觉非常熟悉的面孔,可是就是想不起他们都是谁了。许多东西感觉离自
己很近,可是伸手去摸却又是怎么摸也摸不到。哎,自己怀里的孩子呢,孩子哪
去了?萧逸想着便想用手摸着去找刚才还抱在怀里的孩子,嗯,这手怎么抬不起
来呀?我这是怎么啦,我怎躺在一个我不认识不知道的地方呀。
意识忽远忽近地在自己的脑子外飘忽着,身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难道我死
了?可是这个死法跟老人们说的怎么不一样呀?不是说有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