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搡了我一下:“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不好!我发现,我们三个里面,就你的心思最脏。”
“别是你心里有鬼吧。”
英子一下板起了脸:“他是我哥哥,你再胡说,我撕你的嘴。”
我顿了一顿,眼睛看着别处,压制着心里一阵奇怪的躁动,小声说:“当初你接受花花鸡的亲吻时,有没有想到前两天,你也接受过我的吻?”
这是英子给冯明起的外号,但我从没听她当面叫过冯明。
英子一下把我从身上推了下去,双手扣住我的脖子:“你看我的日记了?”
“谋杀亲夫啊?”
“那时我们还没结婚,我的身体是自己的!你怎么能这样做?!”英子拍打着我,羞恼至极,眼睛里也渗出了泪花。
我紧紧地抱住英子,对她表白:“英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前两天整理东西时你的日记本掉下来,我就随便瞟了两眼。我还看到你对我的评价,英子,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嘴里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一阵隐痛。英子在日记里还有一些把冯明和我对比的分析,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这是我自找的,谁让你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深处了。我最不满意的,是英子说冯明比我更英俊。那个说他俩在一起更般配的英子的女友,我将把列为生平第一死敌!
一开始冯明一吃完饭就回屋,我也觉得不妥,便让他随便一些,一块儿看看电视,聊聊天。冯明苦笑着我和说:“真对不住,给你们带来太多的麻烦了。”
到了七月份,冯明住不下去了,有时看英子穿着睡衣出来进去的,他的眼睛便有些管不住了,英子在那方面的需求也挺多的,我有时都招架不住,有的时候英子的动静也挺大的。一直到高潮退去,她才会紧张地听听外面的动静,吐吐舌头。
冯明便骗我们说已经找到工作了,要搬出去,英子看他说得有板有眼,以为是真的,还提出让他请客,我察颜观色,觉得有假,夜里对英子说,冯明可还没找到,他可能是觉得有些不方便了。
英子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说话和表情有问题,那种开心不是很自然的流露。怔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算了,就当成真的吧。”
冯明第二天就搬走了,五六天的时间也没再和我们联系过一次。英子也不想提起他。
那一周的周日晚上,英子和同事参加一个商务晚宴,回来时很晚,我发现她哭过,两只眼睛红红的。我以为她只是想父亲,便没细问。第二天我出差,到第三天中午才从外地回来,英子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
我赶到英子工作的公司边上,在一个麦当劳,英子哭啼啼地和说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她的顶头上司,爱慕英子的美貌,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对英子动手动脚的。
周日的晚上,他利用和英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要英子做他的情人,还骚扰了她,英子坚决地予以拒绝。我出差的那天晚上,英子到饭店接待公司的客户,晚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她的上司再次把她骗到一间客房,把门反锁,准备非礼。
英子早有准备,因为我出差不在,她便让冯明来饭店接她,英子趁上司脱衣的功夫,按上了快速拨号键,冯明听到电话里的动静,找上门来,把她上司打得不能动弹,拉着英子得意洋洋而去。
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上司从冯明留在饭店客房里的外衣,找到了冯明的临时工作的一家小旅游公司的名片,第二天上午,就找了一帮人,狠狠地修理了冯明一顿,冯明被打成颅脑重伤,昏迷不醒,现在住进了医院。
我愣了半天,对英子道:“现在你报警了吗?”
英子摇摇头,小声对我道:“报警了,警察上午就来公司了,和那个家伙聊了几句,做了些记录,然后就走了。”她已经决定辞职了。
我急问:“为什么?”
英子冷笑道:“那个上司,是一个高官的孩子,公司根本不敢开除他,也不知警察的调查有没有下文,反正我决定告他。”
“哪个大官的孩子?”
英子小声地对我说一个名字,我一惊:天,这么通天的人物,怪不得那样嚣张!
“你要告他?”
英子坚决地点点头。
我拉着英子的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那样的人,那样的家族,在南京真得能称得上有权有势。惹急
了他,他的手段说不定会更狠!”
英子面色一变,只是冷冷看着我,我语结,忙道:“我只是让你想一下最坏的可能性,那样的家伙一定要告!”
然后掏出手机,给一个姓刘的当律师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和他说了说,那个在业界以正义感着称的朋友当下就说,他愿意帮这个忙。
英子的面色才缓了过来,说:“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冯明,你最好当面和刘律师交流一下,你说呢?”
我点头同意。
见到了刘律师,我才把那个家伙的背景和他说了。刘律师一震,眼睛转了半天,问:“你老婆吃亏了吗?”
我摇摇头,刘律师叹口长气对我道:“这个案子没有人会接的,我也不能。
象那样的高官子弟还算好的呢。你就劝你老婆认了吧。离开他,躲得远点,这是我的忠告。“
第二章
两个月过去了,冯明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我们把他接回了家。
医生说,冯明的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判定为植物人了。英子伤心得不得了,有一段时间,在那间小客房里,几乎每天十几个小时地拉着冯明的手,喃喃地自语着什么。
那个行凶的家伙,终于从那个公司里消失了,说他消失,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英子的公司对作为受害者的我们,表现出来不合适的冷淡。英子恨恨地离开了公司,整天一般都呆在家里,除了做做饭,便是拉着冯明的手说话。好在我的工资还挺理想的,养活“一家三口”的用度绰绰有余。
要说我心里不别扭,那肯定是假的,但冯明是为英子受的伤,现在基本上同死人无两样,我的嫉妒,也只能压抑在心里了。慢慢地,我也习以为常了。我要是学过心理学,就会知道,这种情绪的积压,肯定会导致我一些心理的反常。
正值夏天,天气非常地热,给冯明擦身子的活,一开始基本上是我做的,但是后来当我出差不在家时,英子也干,对于那种情况,我基本上是驼鸟政策,不去想。
又过了一个月,英子慢慢也绝望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