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相信你不知情或者手上没有任何证据,那以诅咒为名的暗杀计画才得以实行,也正因如此门派至今还没有被报复,但是……如果被他们知道姗塔还活着的话,那状况就会变得非常糟糕。」
茱蒂妃栩点点头表示没错,而可塔奈莉却摇头说道:「这不合理,如果他们做事真的这么谨慎的话,应该会知道当年的死者之中少了一个高阶啮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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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塔大概没跟你说过,她曾经差点被招待所的客人虐待致死的事。」当梅斯的表情转为惊讶而可塔奈莉面色变得凝重,茱蒂妃栩这才继续说道:「从那之后你们伟大的前掌门就没有再让她接过客,原本在招待所裡工作的人和客人都以为她已经被人玩死了。
「除了门派裡有我能信得过的人之外,关于这个地下招待的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姗塔身上知道,可以说现在已经没有人比姗塔更了解这裡发生过什么事,她的身份一旦在外界曝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她又是为了什么越狱呢?」知道梅斯已经自责得说不出话来,贴心的可塔奈莉便代替他问道。
「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大概是为了找一个人。」
梅斯显然知道她要找谁:「赫皮克˙瑞特,曾经在门派内任职教官,原本藉着把姗塔出卖给迪蒙掌门换取任职长老的机会,却因为性侵希芙蒂阿姨未遂而被毕斯弗叔叔断了右手,事后被废功驱逐出门派。」
「垃圾。」就连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人,可塔奈莉都觉得浪费。
「嗯……我有试着调查过关于赫皮克˙瑞特被驱逐后究竟去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相关的线索,直到最近……莱斯山脉的孤寂旅人山下出现一支盗贼团,据说盗贼首领是一个右手装着义肢,而仅靠左手使用剑术的男人。」
「让我猜猜,这个男人使用的剑术是伊文流剑术?」看茱蒂妃栩点点头表示没错,虽然对于被废功后还能使用伊文流剑术感到讶异,但梅斯还是继续问道:「姗塔知道这个情报吗?」
「不知道,但也许过一阵子她就会知道。」
「那好吧……看来我得先一步找到赫皮克,尽可能在事情闹大以前把姗塔给带回来。」
「梅斯……」可塔奈莉曾经在他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梅斯为了帮她洗刷冤屈而出发寻找欧德温时所露出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可塔奈莉才第一次对这个师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事态这么严重……师母得做足准备工作,而这件事情也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所以说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如果没办法把人顺利带回来的话,那事情可能会变得很大条。」
「没有错!比你对你师姐发情的时候还要大条。」
「嗯!看来那真不是一般的大条。」
「你们……」看这对母子居然在这情况下还可以一本正经开这种黄色玩笑,一旁的可塔奈莉是既害羞又无奈,她咳了两声后说道:「既然这件事情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那么我在这裡的原因就是为了帮忙找人,对吗?」
「那是次要任务,可塔奈莉你的主要任务是护卫。」
「护卫对象是?」
「没错!你要保护你那弱不禁风的老公。」
「喂喂……」
三人在旧演术场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商量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任何状况,梅斯和可塔奈莉对于茱蒂妃栩的整个计画越听越惊讶,对于情况可能会失控这件事她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料到打破现状的人居然会是梅斯。
一个关乎整个门派命运的计画在茱蒂妃栩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逐渐成形。
当年,希芙蒂就是在这裡击败她才踏上了成为传奇啮术师的第一步,如今茱蒂妃栩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她打算用上所有自己能够动用的资源,去打造除了希芙蒂之外的另一个传奇。
当阳光探出头来,史丹德与下哨的教官完成换哨的那一刻,茱蒂妃栩这才带着两个年轻人走出旧演术场。
走在桥上,梅斯这才想起了另一件不解的事:「如果这整件事情跟骏墓兰恩教有关係,那么为何他们的人不知道怎么取回幻梦项鍊?之前在日葛瑞特古城遗迹遇到的那些人,他们很可能是冲着幻梦项鍊来的。」
「关于这个我也查不出原因。」
「真神秘……」
就连茱蒂妃栩的人脉都查不出一点线索,从这就能知道这个骏墓兰恩教有多么神秘,就连他们当初为何要帮迪蒙在伊文铄尔德门派地底下盖招待所也是个谜,为何这几条项鍊对他们来说会这么重要?
可以说这个神秘的宗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不确定性,没有人可以保证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再次袭击门派裡的人。
「为了能让你们这一趟任务更轻鬆一点,我会帮你们找一个能够信任的同伴。」
「感谢师母!」
三人即将走到桥的尾端,只见史丹德就坐在破旧的石椅上打瞌睡,不知为何法克丝就坐在那熄灭的营火的另外一边,捧着一本名为《漆黑的烈焰》的小说正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到三人的她抖了抖耳朵且瞪大双眼正想要打招呼。
但茱蒂妃栩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史丹德的身边,几乎零距离的靠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还敢睡啊!史丹德教官……」
「呜嗯……臭小鬼不要闹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转过头看见的是茱蒂妃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吓得往后倒并滚了两圈才狼狈起身,紧张道:「师母!非常抱歉!我不应该在站哨的时候睡着!」
「嘿嘿……下哨之后到餐馆来找我。」
「是!我知道了!」
看着自己的师弟师妹憋笑憋得很难过的模样,这让他感到非常丢脸,在三人离去之后法克丝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就因为史丹德扯着她毛茸茸的耳朵而马上变成了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