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清楚,后面那帮人说的根本就是歪理。制造出来的证据再怎么逼真也不是真的,更何况对方可以抵赖。
到时候麻烦的反倒是他们自己,因为对方手里的证据要有力得多,那是一场军团级的战役,根本掩盖不了。只有隐蔽所里发生的事,他们可以抵赖,问题是在这件事上他们并不是法官,最终要看属于他们阵营的战甲制造师怎么看待这件事?
“安东尼奥伯爵,请你跟我来一下。”乔治五世招了招手,然后站起身,朝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这间休息室也是用来密谈的地方,此刻里面只有皇帝陛下和伯爵两个人。一进去,乔治五世首先问道:“波罗诺夫的情况还好吗?”
“不是很好,您知道……他的精神状况一直在恶化,我担心……他会像一年前一样。”
安东尼奥伯爵所说的正是天之祭上波罗诺夫被利奇刺激的那一次,波罗诺夫差点因此而死掉。
这个消息让乔治五世忧心忡忡。
“说说看,你有什么看法。”乔治五世请他进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他觉得安东尼奥的看法应该会和战甲制造师们的看法差不多。
安东尼奥不想卷入这种事里,但是陛下问话他又拒绝不了。反复勘酌许久,他才异常谨慎地说道:“以我个人的看法,战争应该有所约束。”
乔治五世沉默许久,他已经得到答案,可惜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或许有必要做出适当的妥协?原本摇摆不定的他,终于有了一点想法。反正布勃卡的那场仗不是他们打的,就算向同盟妥协、就算需要有所表示,被抛出来作为替罪羊的家伙也绝对不会是弗兰萨人。
一想到这,他的心头不由得一动。他一直都想要找机会试探毕克拿共和国,现在机会来了。
毕克拿共和国在开战之初就一直出工不出力,前期进攻奇斯卡尔山脉各国时以山区不利兵团作战为由,进展一直缓慢,现在让他们进攻中立各国也是畏畏缩缩,唯恐惹得帕金频人南下。
利奇不知道因为他的缘故,联盟不得不向同盟妥协,他同样也不知道各国在这次事件的幕后博弈。
此刻他正在为一件事做准备。
在联盟发起突然袭击之前,他已经准备凝结精血,但是后来受了伤,当初炼化的大量气血被用来修复受损的身体。
幸好这段时间,独立军也因为刚经历过激烈的战斗,被撤回到卡佩奇休整。
因此莉娜他们每天都能够来看他,所以他不缺合修的对象。
修炼“金刚”进入第七重境界,经历洗毛伐髓的他,炼化气血的速度和以前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半个月下来,之前损耗的气血全都补了回来,还增加不少,此刻他体内的气血已经到了满溢的程度。
双腿交叠盘坐在床上,利奇深呼吸几下,开始运转起斗气。像当初用斗气逼出体内的杂质一样,他也用斗气一遍遍扫着那些气血。
和杂质比起来,气血容易控制得多,所有的气血全都渐渐往两只手的食指聚拢。
利奇的双手虚合,两根食指互相靠近,却没有贴在一起,当中有一粒米大小的空隙。
因为气血凝聚的缘故,他的手变得越来越红,像是涂抹满手鲜血似的,食指指尖之上甚至冒出一团血色的雾。
这团血雾一开始很淡,笼罩的范围仅是指尖顶端。随着逼出来的气血越来越浓,这团血雾也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红。
利奇本人没有注意到,血雾越浓一分,他的脸色显得越是苍白。不过他多少感觉有些不对,他的心越跳越快,头也渐渐发晕,胸口更是一阵阵发闷。
他在心底暗骂留下凝血秘法的家伙。他刚发现这种秘法一旦开始就不能够停下来。刚才,他稍微放慢一些速度,其中的一丝气血出现逆流的迹象。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气血一旦逆流,轻则受伤,重则丧命。《力量之书》里就有这方面的详细描述。
利奇只能咬紧牙关硬挺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尖笼罩着的莱团血色浓雾越缩越……两根手指指尖的狭窄缝隙之
中,渐渐凝成了一滴血红的液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利奇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头更是晕得厉害。
他一下子倒在床上,四肢瘫成一个“大”字,嘴张得大大地拼命喘气。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就是他左手食指尖上一滴血色的液珠。这个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来的人不只一个,他们停在房门口。
“儿子,你现在方不方便?”
会这样说话的自然只有利奇的老妈。她这么问是因为因为门没锁,而且里面也没有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传出来。利奇的房间里一般都会有女人。
她不想闯进去却看到儿子光着屁股躺在一个女人身上,底下的那根东西插在女人的骚穴里。碰到这样的事,难免会感觉尴尬。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你不方便,就让我来开门。”这一次说话的是玲姨,她说着一扭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利奇的老妈闪电般朝里面瞟了一眼,只有利奇一个人躺着,她这才放下心。
“你不要紧吧?快叫医生。”玲姨却显得慌乱起来,她看到利奇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心里立刻略登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利奇的老妈顾不得别的,她快步冲到床边,一看到利奇的样子,她立刻大叫起来:“医生,医生,快来啊!”
“老妈,我没事。”利奇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老妈一叉腰急道。
一起过来的还有表姐,她也走到床沿旁。看着利奇的模样,她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真是怪了,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突然她看到利奇手指上的一滴“血珠”。
“这是血吗?你受伤了?”表姐用手去擦了擦。那滴血珠却异常诡异,居然一下子滑开。
“这……这是什么东西?”表姐吓了一跳,闪电般地将手缩回来。
利奇没兴趣解释,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没什事。”
“还没事?”利奇的老妈一瞪眼:“你的样子看上去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我只是有些太累。”利奇可以把表姐当做空气,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