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捂住:“王爷,小祖宗,恕老怒直言,就算失恋了也请不要在偷窥以后涕泪横流。”王管事哀叹一声,无奈地接受辽阳王的怒瞪加鄙视。
狠狠打落他的手,吸了口气,承宁一把揪住老王的领子大吼:“谁说本王偷,偷窥了?本王向来光明正大,风流潇洒,从不偷窥!”瞥见老王无语汗先流的处境,他忙吸吸鼻子加了一句:“也,没,哭!”承宁把泪水擦在昂贵的丝缎衣袖上,眼睛里发出光芒:“本王要努力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后去找她,求她做我的王妃!那个紫色眼睛的男人不过仗着自己长得好一点点,武功好一点点,钱财多一点点,名声多一点点,付出多一点点才强占了小雪!我今天就回京,求皇兄赐本王去边关随军磨练,马上启程!”那加起来就是好多点啊,况且人家是情深意切夫妻双双把家还好不好,王爷。老王很识时务地把话憋在肚子里,答应着套车去了。
宅子里有红着脸的小厮莽莽撞撞冲进来回报:“爷,夜公子和姑娘已经出发了。”桌前的青衫男子剑眉星目,高大俊挺,头束碧玉发带,听了小厮回报眼底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说什么?”他皱眉,什么姑娘公子,他不曾认识。“呃······没,没什么,小的糊涂了。”许是爷不忍分离,也不愿再提此事。他说罢,正要退下,却听得夜骥影吩咐:“把那些发簪、发带全扔了,以后无须再购置。”“那爷只用那根新买的玉带了?”“嗯,以后每天都用它。”房间里剩下他一个人,他望向窗外新栽的梧桐树苗,泛起不可言喻的熟悉感,朦胧如云雾,余下一声叹息。
自古金陵道,少年看却老。
相逢莫厌醉金杯,别离多,欢会少。
两个月后。
时节刚进入初夏,天气还延续了春天的舒爽。碧水江面,偶有几艘小船行过,惊起江面的鹭鸶,展翅沿水群飞。
一艘小游船缓缓前行,青山叠翠之下,白云碧水之间,别有一番逍遥意趣。戴斗笠的老翁自在船尾撑船,船舱内是各敞开的雅间,一红衣女子倚在男子怀中,两人似在亲密低语,女子不时剥了葡萄塞进男子嘴里,再看那男子笑得极尽温柔缠绵,眉宇间皆是疼惜爱恋。他忽地低头轻吻,毫不避讳地恣意爱怜,女子气喘吁吁,也笑道:“好甜的葡萄。”那老翁问道:“爷出了江域,可还要往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