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吓坏了。
「思雅,这事没这么简单。恐怕你前脚把东西上交到信访局,人家后脚就通知张天森,这样一来,咱们就被动。现在证据在咱们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了,咱们手上的这几张纸,算不算证据还不一定呢。你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
要是藏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怎么办?」
宋思雅泄气道:「我还想告他个钜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呢。唉,你说的对,是没那么简单……」
「好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继续吃饭……」
「魏婉,你这个贱货,还不快点给老子死出来?」
深更半夜,张天林醉眼蒙胧地敲打自家大门,旁边还有个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的醉汉靠在墙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良久,屋里才有动静,过一会儿,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砰!」
张天林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当啷」一声,把门边的人撞倒在地。
「啊……」
魏婉一声尖叫,额头上血流如注。她捣着伤口,恶狠狠的盯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丈夫。
「操,看个鸟啊?还不快去弄点醒酒茶?不就是破了个小口子,又不会死。娘的,贱货,欠操的烂婊子……」
张天林的恶言恶语,令魏婉的额头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她强忍着痛楚爬起身走回屋里。
「呃……」
张天林打个饱嗝,踉踉跄跄走到中年醉汉身边说:「表……表哥,到我家了,走,进去吧!」
张天广挺着肚子,任由张天林架着他往屋里走,嘟嚷着:「表弟,我、我跟你说,做……做成这票,咱们……咱们就……就他娘的发……发了……呃……」
张天林还清醒点,道:「表哥,咱们进屋再说,刚才糊里糊涂没怎么听淸楚。」
两人跌跌撞撞闯进屋,便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茶呢?贱货、婊子、千人骑万人跨的,他娘的怎么还不把茶端过来?老子渴死了!」
张天林朝厨房方向吼,就像一头发瘟的猪。
魏婉刚把伤口处理过,头还没包好就听到张天林狂吼乱吠,她的眼睛盯着菜刀发呆。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疯的。不如趁现在,这个魔鬼醉醺醺的,将他杀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恶魔之草在她心底滋长,接着,一个男人身影在她脑海闪过,魏婉伸出去拿菜刀的手顿在半空。
「算了,再忍几天吧,他说过会来帮我的,就这么杀了那个禽兽也太便宜他。我要这对禽兽兄弟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忍吧,再忍忍吧,徐子兴会帮我的。」
魏婉泡好醒酒茶,强忍心中悲怒,端茶送给张氏表兄弟。
张天广来春水镇后,便住在表弟张天林家,看见这位漂亮的弟妹端茶而出,精神为之一振,眼中光芒大盛,淫光四射。
「哈哈,表弟,别骂了,弟妹也不容易不是吗?来来来,喝茶、喝茶……」
张天广接过魏婉端过来的茶时,趁机在她雪白小手上摸了一把,令魏婉吓得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飞快抽回手,低头往回走。
「臭婊子,干点活还拖拖拉拉,再去端些茶果、点心来。」
张天林早就发现表哥对老婆的无耻行为,不过他没说什么。
张天广现在是他的财神爷,没跟要他一分钱,还白白送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有这些钱,张天林能娶十个、八个比魏婉更年轻、更漂亮的老婆。
张天林之所以至今没有抛弃魏婉,一是魏婉很漂亮;二是魏婉的床上功夫历经他哥儿俩十年调教,确实不赖。
这么多年来,张天林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但谁的床技都比不上魏婉。啧啧,一想起那个婊子在床上的浪劲,张天林心头火热一片。
「来来来,表哥,先喝两口茶……」
张天林谄媚笑着。心想:今晚一定要套出表哥的秘密。三百万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喝茶、喝茶!」
张天广也不客气,一飮而尽,喝完还咂嘴说:「表弟啊,弟妹泡茶的功夫真是没话说,妙啊。」
张天林意味深长道:「表哥,那婊子不但泡得一手好茶,而且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错哦。小弟流连花丛多年,费尽十年心血才调教出这个尤物。嘿嘿嘿,她那功夫不是我吹牛,整个春水市都没人比得上。」
张天广眼泛淫光、口水直流,道:「哦?真有此事?」
「弟弟还会骗你不成?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表哥想穿弟弟的这件衣服,弟弟不是小气的人,你随便借去穿几回都没问题。不过嘛,表哥,刚才你说的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张天广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根本是赤裸裸的卖妻。张天广一张肥脸笑得合不拢,道:「表弟真是大方,行,表哥我也不是小气鬼。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要保密,知道的人愈少,行事才愈稳当!」
张天林拍着胸口说:「哥,我做事,你放心!」
张天广瞧瞧四周,又看了看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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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林会意道:「大哥,咱这小别墅是河边的独门独户,放心吧,隔墙不会有耳的。」
张天广一想也是,暗想:自己太过小心,搞得神经兮兮的。
他压低声音说:「小弟啊,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哥哥能得三百万。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分三成给你,怎么样?」
张天林一算,三百万的三成不就是九十万?整整九十万呐,他现在开个破运输公司,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赚个三、五万,九十万得赚多少年才有!
张天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兴奋得全身都在发抖。
「哥,你真的给我九……九十万?」
「弟弟,表哥还会骗你不成?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能顺利偷渡出国到澳洲发展吗?表哥我知恩图报,九十万是回报当年你帮我的一把。」
张天广抽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点上。他不怕张天林不上钩,世上有几个人能躲得过金钱攻势呢?
张天林没想多久就答应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年轻时打架斗殴,近几年来为了利益杀人放火,暗地里逼良为娼、强奸妇女的事他没少做!如果真要给他判刑,他早该吃枪子儿了。
这几年亲哥哥张天森愈来愈疏远他。张天林知道张天森是嫌他笨、不会办事,连小小的运输公司都做不好,还让没权没势的李正峰发展起来,抢了他的财路。
虽然找人撞死李正峰,但他的运输公司仍旧照样营业,甚至白玲经营得比以前更好。听说这婊子把总公司搬到市里,张天林嫉妒死了,花花绿绿的票子被人家抢了,能不心疼吗?
「哥,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张天林豁出去了 了九十万,就算张天广要他杀人放火、叛国,他都敢做,大不了到时候跑路,跟着表哥去澳洲混。
「表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在澳洲混的是黑社会,不然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钱。几十万啊,你以为在外国是这么容易赚的吗?其实外国的钱更难赚!」
「那表哥的钱是哪来的?」
「嘿嘿,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你听我说,其实这次投资牵涉到一件商业机密,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提高到国与国的高度……」
魏婉端着果盘小心翼翼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