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又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她会不会爱上我,我不知道,但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其实像是一场战争:征服与被征服。
我不忍伤朱倩的心,所以我会尽量让自己爱上她,这样能让我少一些愧疚感。
谈到快中午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去干爸家里吃饭。
干娘她们早就准备好丰盛的午餐,一看到干爸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干娘也不怕被人笑话,当着大家的面揪着干爸的耳朵,到里屋去训话。
以前我不知道原来干爸有“妻管严”这毛病啊!范叔偷偷告诉我,幸好年轻的时候李洁没看上他,不然现在受苦的人就是他啰。
我在心里鄙视范叔,他明明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因为心虚,所以在午饭的时候都不敢看思雅,幸好女人们都没注意我的异样,一顿中饭在快乐温馨的气氛中很快结束。
吃完饭,干娘又端茶出来给我们喝,正喝着,白玲突然起身对我们说:“大家先慢用,运输公司后天就要开始上班,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要我处理,我就先告辞。”
玉凤、干娘一个劲的挽留,但白玲一直推说工作忙,没办法在留下来,而再过几天寒假就要结束,杏儿也说要回去准备,过几天就得回校上课;所以,她们两个都要离开,众人苦留不住,只能让她们走。
说起来整个春节,我都没找到机会跟白玲谈谈,现在她要走,但当着众人的面我更是不好开口,只见白玲躲避着我的眼神,跟杏儿一起离开。
小晴一个劲的挥手,对她们说:“杏儿姐姐、白阿姨,你们一定要来看小晴哦。”
两女朝她挥手说:“下次我们一定会来的。”
白玲家住在镇西,与干娘家也有几里路,玉凤和思雅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白玲的话,让我心里生疑,暗自打算今晚一定要找白玲问问。
镇西住的大多是有钱的人家。这里的房子都是自建的,例如白玲家就是一幢两层楼高的小别墅;这几年九舅公司的生意很好,赚了不少钱,特地帮她盖这幢别墅,可惜九舅无福享受,盖好才一年多就被人弄死。
白玲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温水从她傲人的双峰前滑过,水珠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她轻轻地擦拭自己二十七岁的身体,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令她有些不甘心。
沐浴乳涂抹在丰满的肉体上,滑滑的好似上了一层油;春水镇没几个人能用得起进口的沐浴乳,但白玲能用,因为李正峰很爱她,托朋友买来很多进口的化妆品,当国人还在用雅霜的时候,白玲已经用起法国的香水。
白玲是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不会被任何人包养,也不会成为只陪男人上床的二奶,可以说,李正峰花在她身上的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李正峰为人傲慢,又不会管理,若不是白玲挑起整个公司的管理重任,正峰运输公司早就垮了。
白玲是大学生,还是我国第一高校春水大学的高材生,工商企业管理硕士毕业;李正峰开拓有余,守成不足,是在白玲的帮助下,才让正峰运输公司在短短的三年内迅速发展,风头甚至盖过张天林的森林运输公司。
在外面,白玲是风头正健的女强人;但在家里,白玲却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白玲把身子洗得香喷喷的,因为今天晚上她要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她临别时没有看徐子兴,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晚上徐子兴一定会来找她。
第七章 最后一次爱
白玲不想再做第三者,既害苦别人又让自己良心不安,而且,她并没有爱上徐子兴,只是对他有点好感;那两个晚上,白玲都把徐子兴当成李正峰的替身,虽然她的丈夫没有徐子兴那么勇猛、健壮、有力……
不可否认!
与徐子兴的两次性爱是她这一生中享受过最激情的高潮;若是以往,她绝对想不到高潮能来得如此猛烈,但又如何呢?他终究不是属于自己,他属于宋思雅,也属于徐玉凤,但是他不可能属于自己。
白玲心想:还在还有一个“女儿”(李红杏)陪着她。李红杏也是大学生,思想比较开朗,所以当她父亲弃糟糠之妻而不顾的时候,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对,她崇尚自由恋爱,如果一对夫妻已经没有爱情,再聚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玲比李红杏大八岁,平时她们都是以姊妹相称;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白玲做好饭菜后,对在屋子里读书的李红杏喊道:“杏杏,吃饭啦。”
“哎,来啦。”
李红杏一边跑出来,一边问:“白姐,今晚有什么好菜呀?”
“快坐下吃饭,不然过一会儿,菜就冷了。”
白玲帮她盛碗饭,放到她的面前。
李红杏端起饭,举起筷子犹豫地不知往哪下手,笑道:“白姐,又是大鱼大肉啊?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减肥吗?”
白玲笑道:“你还要减肥啊,当心成了白骨精,没人要。”
李红杏夹起青菜放到碗里,她一边吃,一边说:“我李红杏聪明漂亮,在学校里追我的男生都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我会没人要?”
白玲笑说:“是是是,我们的杏杏丽质天生,国色天香,真乃一代佳人也。”
李红杏咯咯笑道:“白姐,你算不算是拍我的马屁啊?”
白玲伸手打了她的屁股一下,道:“让我摸摸,我还真没摸过马的屁股呢!”
李红杏端着碗躲到一边,说:“你才是马呢。”
笑闹一阵,李红杏突然正色道:“白姐,你真的打算跟徐子兴那个大色狼一刀两断?”
白玲苦笑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李红杏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徐子兴那个臭小子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白玲大感讶异,说道:“杏杏,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称赞他呢!以前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称赞起他来了?”
李红杏放下碗筷,挤到白玲身边说:“白姐,我是认真的!听我的,不要放弃他。”
白玲盯着她猛瞧,说:“杏杏,你该不会发烧了,怎么尽说些胡话?”
说着还想用手去探李红杏的额头。
李红杏推开她的手说:“白姐,我是认真的。别看我对徐子兴这小子有成见,但我对他的评价是客观的。白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像我妈一样,成为徐子兴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
白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杏杏,我真的不认识你了。你、你知道你母亲和他的事?”
李红杏点点头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两个?按照世俗的道德标准,他们这样是违背道德的啊!”
李红杏摇摇头说:“我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我只知道,我妈一个人过日子很苦;你不知道,我妈在村里有一次差点被一个恶棍强奸,要不是徐子兴那个大色狼出手相救,都不知道我妈的下场会如何。”
白玲大惊:“有这样的事?”
李红杏“嗯”了一声,把徐玉凤和徐子兴的事说出来。
徐玉凤对李红杏的教育不同于别的村妇。她和李红杏无话不谈,即使是最私密的隐私,彼此都毫不保留,因此当李红杏看出端倪的时候,立即去询问徐玉凤,徐玉凤也毫不隐瞒地把事情真相告诉李红杏。
听完李红杏的叙述后,白玲沉默很久,才说道:“你认为,徐子兴是真的爱你的母亲吗?”
李红杏点点头说:“是真的!不过以我的观察,这份爱里还掺杂着儿子对母亲的依恋。”
“你是说恋母情节?”
白玲说。
“不错!徐子兴少年丧母,是我妈给了他关爱、给了他温暖;在他的心里,很有可能把我母亲当成他的母亲。儿子爱母亲是很正常的事。”
李红杏分析起来像名专家。
“那他们这样岂不是违背人伦?”
白玲说。
“在血缘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在法律上,他们也没有亲戚关系。从这两个方面来说,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只是一对恋人、一对爱人。”
李红杏很少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
“所以,你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
白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