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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去冲洗之时,我刚打开门要走,谢总突然叫住我:“小许,我这么玩你老婆,你恨死我了吧?”
“恨……基本上没有了,更多的感觉是刺激。再说,你给我那么多,又给她那么多的快乐,我基本上不恨你了。”
“我喜欢你实话实说,没事了,你是我的人,我以后罩着你,你放心吧。只要董总裁对你印象说得过去,保你可以一路陞迁,坐到我现在的位置。”
我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志得意满的中年老帅哥,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的牛屄人。
我苦笑一下:“董总裁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
“我会让他对你有印象的。再说,他这人,嘿嘿,和我一样,挺好这一口的。”
“哪一口?”
“玩良家妇女啊。计财部的傻三是出了名的糊涂蛋,老婆给董总霸了以后,这不青云直升已经做到副部长了。小许,有时就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孩子当然不会舍得,不过老婆基本上可以舍得。”
“你舍得小梅我倒舍不得了。不过听说你有个绝色的小姨子?”
“你怎么知道的?”
“小梅说的,她昨晚什么都供了,还说你睡过她了。你老婆独得很,什么都占了,却不愿你沾一点,就希望你只爱她一个人。”
“梅宁,就是我小姨子,肯定不行,她才刚结婚呢。”我可不想把冰清玉洁的梅宁献给什么人,做到人事部长的位子就够满意的了。
梅宁刚刚和那个二鬼子美国佬彼得领了结婚证,再过三天,就是梅宁的婚礼了。梅雪不但自己不去,死活不让我去参加婚礼。最让我心理彆扭的是,梅宁还在前天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希望一定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婚宴可以不参加,但彼得很想让你当他的床上伴郎,他不介意你把我从你的怀中赤裸裸地移交给他。
妹妹及妹夫共同发。“
我宁可在梅宁永远冰清玉洁地生活在我的记忆中,也不愿看到我的青春恋人在和我合欢之后,再给别人压到身下忘情呻吟。彼得前天也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他婚后就要回国了,很希望能认识我,并真心希望我在他不在的时候能替他尽尽夫道。
大家看来都很变态。
我一时又冲动得不行,但一想起来还在替我看孩子的贼精贼精的老太太,又十分地顾虑。再说梅雪现在最防的就是梅宁。前一阵子梅宁的公司刚开张,还没接到什么业务,便时不时地给我发个短信。我每收一条发上就得删,回得也很少。
毕竟她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我觉得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断了一个月的联系,她对我的思念好像份量更重了,话里话外的都是对我的思念。有时也提彼得,但绝不是那种亲切的口气,好像他只是个外人。
“什么行不行的,你小姨子听说不是爱你爱得不行吗?再说她老公结完婚就要回美国了,小梅最怕你和她妹妹又旧情复燃了,昨晚上还和我说:怕我和她在一起,你就有时间可以出去和她相会了。”
我苦笑着摇头,梅宁和梅雪才不是一种类型的女人呢。梅雪是一个天生浪骨,梅宁可是保守得很。
“谋算好了什么都行。实话和你说,钱打动不了董总,他老子捞得钱就够他花三辈子了,没有一个决定性的表现,你一个本科出身的人可能做不到我的位置。
公司的MBA有多少你知道吗?“谢总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道,”总公司经营部的一把手,这里可是管着全国十六个分公司、三个加工厂近四五千人的好位置,光是总经理特别活动经费一个月实服实销的额度就一万块钱,还有近60万的年薪啊。从外贸员到总经理,你不想体体面面的活着?我也希望你做上我的位置,给谁我都不放心。一查帐我就死定了。我对你为什么放心?你再恨我,也不会黑我,因为小梅的事说出来你也就完蛋了。“
我有点害怕:“公司是不是有很大的亏空?”
“不,公司和我都在赢利,”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几乎旁无选择,所以你也旁无选择。董总裁过两周就回国了,我找个机会先让你认识一下,你带着你那个绝色小姨子去吧。”
我不敢他的眼神,偏过脸轻轻说道:“她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这事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我先去陪刘银了,你千万别和小梅说走嘴,我骗她说刘银回家了。以后,可能时不时要你给我安排个出差什么的,你也可以多陪陪梅雪,我也能多陪陪刘银了。”
“当然!下个月还得在我这个部门不是?我让你”去趟新疆“,时间一个月,够不够你玩刘银?”
“够不够你玩梅雪?”
然后我们俩同时拍着对方的肩嘿嘿乐起来,活像两个大傻子。
“你们俩笑什么呢?”
梅雪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谢总抱着她,对我笑道:“许放说要先回北京了,让我们在这里过两周的蜜月。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一女二夫的彆扭关系了,就可以回回像昨晚上第二次那样的缠绵了。好不好?”
梅雪红脸呸了他一口:“那是因为关着灯看不到你那丑恶的嘴脸,所以才更好一些。行,那老大就先回去吧。”
终 局
再晚一些时候,我临出门前,和梅宁联系了一次,说今晚上要和她见个面,梅宁欣然答应了,并带着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认识七周年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七年前的这个晚上,正是我和梅宁、梅雪姐妹俩第一次见面。不仅梅宁记着这个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
的共同生活中,这一天曾经被梅雪一再纪念过五次啊。
听梅宁的声音,如痴如醉,满含着淋漓的情爱:“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当梅雪红着脸,与谢名相拥走进卧室,并轻摇纤手,向我道别时,我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觉到,从前一向细心的她,其实并没有因为近来移情别恋,而忘记这一天的意义,只不过,在这种淫靡放浪的气氛中再和我共同怀念相识相恋七年的感情,就实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觉我和小梅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欲坠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么还不走啊?”
“嗯,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