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正好。
风助火势,而火,则助他完成任务。
尚秀飞身跃下,竟是迎向朝他冲来的敌人。
好,老子就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数敌人从下面涌上,幸好山道狭窄,难成围攻之势。
尚秀长枪一振,展开枪势,深深杀进敌阵之中。
他知道对方绝不会放冷箭,因为那只会误中自己人。
以他的计算,在卢植的人马杀至之前,他该还不会倒下。
除非……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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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计算之外的,就谓之命运。
掌握更多的变数,就能掌握更多的命运。
否则,就只会被命运牵着走。
同一个夜晚。
尚瑄一行人来到谯郡一带,此地为黄巾贼的势力范围,三人都加倍小心,以防惹人发觉。
赵云立于一破屋外,回身一望,却见二女平躺在石床之上,睡态安详,宛儿既是他人之妻,他就不便直视,唯尚瑄那羞花之秀、闭月之美却令他更是看得入神。
一阵声响,起自旁边的丛林之中。
他听出声音有异,忙叫道:「尚姑娘、宛姑娘快起来!」
尚瑄和宛儿才刚醒来,四周一片火光,他们竟已被包围起来了!
赵云心中暗悔,要不是他分神,就不会陷于重围而茫然不知了。苦笑道:「一时大意。」
尚瑄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对方显是紧随他们而来,可是,为什麽呢?
「本座自南皮一直紧跟着你们,想不到到这里才找到机会下手,这位赵大人不简单啊。」
听脚步声、分布,对方约有百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仗剑披发的白发老者,眼光落在尚瑄身上道:「我要活捉的。」
赵云长枪摆出架势,冷笑道:「老头!以为区区百人,能奈何得了我吗?」
却对尚瑄、宛儿二女低声道:「我引开他们,你们藉机逃走。」
老者呵呵一笑道:「逃不掉的。」
尚瑄凝看着赵云,轻叹道:「我……又欠你一次了。」
赵云哈哈笑道:「这只是我最乐观的看法,说不定我们今次一起完蛋,那尚姑娘不在地府从我也不成了。」
尚瑄美目一转,白了他一眼,似在怪他这时候还在胡言乱语;只见敌人一声发喊,同时制出手中兵刃,已朝他们攻来。
「走!」
赵云长枪一挺,卷起了阵阵劲风,奋不【C*〇*】顾身的杀进敌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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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你累了吗?
不!
不过百来人,还奈何不了我。
尚秀长枪早断,腰间佩剑在夜空中运舞如飞,转眼间又已连毙多人。
他身上七八处受了伤,全身浴血,形相可怖之极。最令人寒心的,却是眼神中的杀气一副将喊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不用怕他。上!」
忽下方发喊道:「来了!卢植的兵马来了!」
尚秀像没听见似的,手中虽累得发麻,但一起手间,眼前又有敌人倒下。
丝毫的分心,也足以令他丢掉性命。
汉军迅速搭起浮桥,越河攻来,只听得寨门那一边,声势震天。
黄巾贼因粮草被烧,要分兵救火,致军心大乱,加上汉军有备而来,轻而易举的破去了栅栏拒马,直杀入营中。
胜负已分。只差他尚秀能活命否。
「哼……」
尚秀腰间胸口同时中剑,被挫退数步,鲜血连同他最后的力量,同时流失。
前面迎面而来,又是一支支的长枪。
完了……
「仲优立此奇功,可为我汉军表率,徐某特来相救。」
(尚秀、字仲优)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飞身跃下,手中长剑连挥,将那几名枪兵扫开。
「哈,元直臭小子。」
尚秀一剑柱地,等待体力回复,看着徐庶在跟前杀敌,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徐庶、字元直)黄巾贼兵已然大溃,折其大半。余者退至寨后密林处。
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乱箭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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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呵,尚瑄真的欠了你太多了。」
「瑄姐姐,快走。」
宛儿扯着犹看着破屋的尚瑄的手,展开脚步,迅速离开破屋的范围。
现在只能希望赵云能在他们手下逃生,然后方可有再见之日。
忽后方传来一阵怪笑声。
尚瑄回身一望,不见人影,欲再走时,刚才所见的老人赫然立于二人身前。
只见他脸带怪笑,身披道服,举止异常。朝二人笑道:「姑娘欲何往?」
尚瑄娇叱一声,长剑直取老人,边叫道:「宛儿快走!」
那神态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种令宛儿不能不听的威严。
宛儿呆了一呆,猛一转身,疾走而去。
「不碍事,本座目标,唯尚姑娘而已。」
老者手中桃木剑舞得如幻似影,轻易化解了尚瑄千变万化的剑式,到她力尽一刻,轻易拍下她手中剑,再将她击昏然后生擒过来。
一个尚秀、一个赵云,此刻却都是无能为力了。
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