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和凝光穿着常服走在飘花苑大堂，凝光有些腿脚不稳，生怕别人看到自
己腿在抖，只得小鸟依人地挽着北斗的胳膊，谁知歌姬们和老鸨不识趣，不停上
来献殷勤，北斗只得再三向她们保证，天权不会关停飘花苑。还好老鸨明事理，
把今夜的宾客们全请走了，否则飘花苑不关也得关。
来到巷弄，夜已至深，不过远处璃月港的夜市还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陪我去逛逛吧。」凝光轻声道，「很久都没有来夜市玩了。」
北斗点了点头。「玩」这个字竟出自这个严肃的天权大人之口，想来是十分
开心了。
果然，两人走在夜市上，手上拿着刚买的小吃，凝光偷偷在她颊边啄了一口，
娇俏地说道：「好开心。」虽然话像个小孩子说的，语调却是她平日里的清冷沉
着。北斗只觉心脏怦怦跳动，盖过了夜市的喧闹。
这位大人，也太可爱了。
「小姑娘似的。」半晌，她嘟哝道。
「你再敢说我老，我打断你的腿。」凝光说罢嫣然一笑，现在吃的小吃、说
的话，都是她年少岁月，还未发黄腾时达会吃的廉价小吃、说的街边俚语。这番
夜游，倒令她一边感慨岁月悠扬，一边重拾起年少时的乐趣。
「我什么都没说。」北斗举手投降。
回到群玉阁，二人换上原先的衣服，和衣而卧。已至丑时，但二人都不愿就
此睡去。
「还是这套衣服适合你。」凝光轻声说，「不过妆容还是现在好看。」
「是吗？」北斗低头瞄了一眼，「其实仔细想想，我觉得你换给我的那一套
华服倒也不错，或许……我爱穿。」
「噢？」凝光有些惊喜，「你倒是出人意料。想不到北斗船长也喜欢打扮自
己呢。」
「……我也是女孩子啊，年轻时候，会偷偷对着镜子穿母亲出嫁时的衣服。」
「啊。」凝光一声惊叹，「好想看。」
「呃……」
「小北斗，一定很可爱。好可恨，本宫竟看不到。」
「占有欲这么强的吗。果然是商人。」
「就是啊。」凝光嫣然一笑，轻轻嗅着北斗放在她枕边的手。「不然我怎么
当上天权星。」
忽然她直起身，「我们来给你挑件衣服吧！」
按照北斗平常的性子，当然会说不，但现在她却有些期待。于是任由凝光拉
着她的手来到群玉阁华贵无比的大堂。
「把衣服都脱掉。」凝光对她耳语道，转身去几个硕大的衣柜翻找。
「在……这里？」北斗有些不安，毕竟这是个宽敞无比的大堂，而且还是凝
光和她的秘书们日常工作的地方。远处的白墙上，还有凝光百日里圈圈画画的记
满情报的纸页。
「大家都睡了。北斗船长该不会怕羞吧？」凝光背对着她，一边看着衣柜里
琳琅满目的服装，一边答道。「要说衣服搭配的话，虽然我没有甘雨她们懂，但
也知道内衣也十分重要。」
北斗不再多说，开始解开扣子。忽然觉得有些期待，虽然以她的做派往往是
担任攻的位置，但现在她却很想知道凝光会怎么对待卸下一切防备的自己，她会
怎样用行动表达对自己的渴望……说不定，会用那双玉足踩她？
完蛋，我在想什么……看来，真的真的被调教了。
北斗呼吸一滞。
凝光挑了两件衣服，回头一看，北斗已经不着丝缕，羞涩地遮住胸脯。她微
微一笑，拿着两件衣服走去。
「手拿开。」
北斗听命照做。凝光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了比，又换了另一件，摇了摇头，
折回衣柜。
片刻，凝光拿着另外两件衣服回来，还是觉得不满意，转身又走。
就这么轮了两三次，北斗觉得有些冷了，挠是强健如她，也顶不太住这秋夜
的寒气。
「我有点冷了。」凝光再回来时，北斗忍不住开口了，「还有我没有发言的
权利吗，你刚刚那件绿色的我就挺喜欢。」
「噢？」凝光咬住下唇，那勾魂摄魄的笑容令北斗胸中为之一荡。「原来北
斗船长喜欢淑女的打扮啊。」她靠近北斗的耳朵，悠悠说道：「你以为本宫会让
你穿衣服吗？」忽然用力一推，将北斗推到在地。
北斗看着衣着华贵的凝光大人站在那里，身姿妩媚却又带着威严，而自己却
毫无遮掩，裸体尽现于凝光那双贪婪的红色双眸之前。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她
的心脏今天绝对超负荷运转了，明天肯定会疼。
「呜哼……」北斗一声娇吟，凝光俯身开始耕耘。
两人从殿中央战至衣柜，又一路呻吟地滚向那贴满情报的白墙。实际上，都
是北斗在撤退。她身上的敏感点已经被凝光借昭儿之手弄得明明白白，甚至开开
发出了她另一个敏感点——腋下，凝光如获至宝，这是独属于她的，于是对这个
部位颇为偏心。不过这可苦了北斗，一会儿舒服得不行，一会儿又笑得上气不接
下气，只能四下躲闪，可是凝光像鹰扑小鸡一样反复将她捉住，又开始新的一轮
折磨。直弄得北斗香汗淋漓，淫水四溅。冷？倒是不可能冷了。
北斗紧靠白墙，放荡地呻吟。短短半个时辰，她已经去了三四次，她也没想
到自己去了这么多次身体却反而更加敏感，更没想到凝光这厮看似柔弱，体力和
欲望却愈战愈盛。
凝光一边欣赏眼前美不胜收的绝景，一边手不停歇，忽然看到北斗的屁股上，
不知是因为汗水还是蜜汁，一张写着情报的纸从墙上脱落，黏在了那圆润上。
不知怎的，本就炽烈的欲火腾的一下席卷开来。她扯下那些纸张，纷纷贴在
北斗无瑕的玉体之上。北斗察觉到她气息变得亢奋，虽然一时不能理解凝光的行
为，身体却提前跟着起了更强烈的反应。腰部扭动着，主动加强体内凝光那两根
手指的摩擦。
「你和璃月，都是我的！」凝光喊道。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北斗感到下体一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甚至
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她和凝光站在南十字号桅杆最高的地方，远处一轮巨大的红月，海
底冒出种种文明的残骸，一副壮丽的末日景象，但她和凝光都只觉幸福无边无际
……
凝光喘着气，这下可好，手指和腿都酸痛起来。北斗的睡颜十分可爱，身上
贴着那些情报，字迹已经被汗水打湿弄花。
好可爱，真是的，好想继续侵犯她。
她笑了笑，感慨自己刚刚发的疯和对这个人不休不眠的欲望，将那些纸一一
扯下，然后拍醒这个迷迷糊糊的笨蛋——就算她体力充沛，把身高和自己相仿的
北斗抱去洗澡也是一件困难的事。北斗呢喃着，头脑不清地站起来，被凝光牵着
手去冲凉，再去床上。整个过程乖得不可思议。
憨憨的北斗酣酣睡去。凝光起身下床，独自一人慢慢走到大殿前，群玉阁的
边缘，点燃烟草，嘬了一口，凭栏远望。
这就是明日之后，在这里看着南十字号离去的海平面的我吗。
凝光想着，倒也不觉得惆怅，她知道北斗的心已经是她的了，巨大的嫉妒和
占有欲，竟然彻底得到了满足。起码在今夜是的。她小时候在瑶光滩捡贝壳维生
时，见过不少嫁给水手的女子，没想到，多年之后，自己也会如此。不过，作为
天权凝光，她要比那些寻常妇女坚强得多。嗯，一定会是这样的。
然而，脑海中浮现着那些女子失落孤独的表情，渐渐的，自己也被那些面孔
感染。怔怔的，等待泪珠滑落。
忽然背后一紧，北斗的手环绕在面前。
「怎么不睡觉？」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睡得很死吗。」
「我一直在迷迷糊糊的等你回来，结果你一直不回来，等着等着，就清醒了。」
笨蛋。
凝光回身拥抱爱人。
「南十字号，」凝光忽然小声说，「能不能迟一两天起航。」
北斗一阵沉默，「不行，我得赶最后一天海风，这样航程就会快一些。」她
吻了吻凝光的脑袋，「就可以快点回来见你。」
「我……」凝光脸埋在北斗胸口，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会想你的。」北斗
感到胸口浸湿了。
胸口大动，北斗轻轻扶起凝光的小脸，直视着她，轻声说道：「我爱你。」
凝光的眼睛闪着光。
天空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尾迹滑落，从这整个璃月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看去，
出奇的耀眼。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依然紧紧地拥抱
着。
「那是我的命座。」凝光指着天空中几颗明星说道。
北斗顺着她的指套看去。「好美。」她指了指自己的。「我的在那边。」
「我记住了。」
「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呢？」北斗喃喃说道，把刚才高潮时看到的一切告诉
了凝光，不过她还是略作修改，改成了刚刚做梦时看到的。
「嗯……」凝光沉吟着。「我不知道。种种迹象表明，世界在分崩离析。或
许，那就是我们的终点。」
「到那时我会失去南十字号，你会失去璃月。」北斗轻声道。
「本宫并不害怕。」凝光嫣然一笑，嘬了一口烟斗，轻轻将它一抬，示意北
斗接过。
北斗拿起那凝光从不离身的华丽事物，端详了一下，也嘬了一口，吐出一个
烟圈。
「你还会这个？」凝光笑道。
「哼，你会吗？」
「粗鄙下人的小技俩。」凝光拿回烟斗，嘬了一口，连着吐出三个烟圈。
「噗。」北斗忍俊不禁，「天权大人真粗鄙。」
凝光用烟斗轻轻敲了一下北斗，「回去吧。」
「等一下。」北斗说道，「有件事。」说着开始解凝光的衣扣。
「喂，你怎么还有体力。」凝光嘴上说着，却不作抵抗。
「斩灭海山的力量。」北斗坏笑。
一抹酥胸暴露在凉爽的空气中，凝光忽然有些窘迫，「进屋再说嘛。」毕竟，
这可是她会客的地方，也是群玉阁最宽阔的场所。
「呐。」北斗不停手，「现在我嘬过这个烟斗了，等下，我要用这个烟斗…
…」她咬住凝光的耳朵，接着说了下去。
「呜……」不等北斗说完，凝光一个机灵，身子炽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