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一副珍玩自喜的样子。
这不像是要帮我忆起旧事,倒像是别有情怀。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这贾大公子还真是多事,招惹人家小姑娘干嘛?东西不能乱给呀!
我不想与她过多「忆旧」,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这就睡罢。」
那浣儿闻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大会侍侯人,你别见怪。」走近身来,助我宽衣。
她比我矮半个头,低首之际,我望见她颈后肌肤细致净白,发根处生有稀疏的茸毛,更衬得一个「嫩」字,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哎呀,这丫头长得一身好肉。」想是虽生于船家,家人不肯让她操持活计,受那风吹日晒之苦,故娇养得一身子细皮嫩肉,若是如此,为何又送进东府给人作丫鬟?
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颈后嫩肌先是玉色生暖,染上一层薄薄淡晕,接着淡晕转浓,红迹更显,飞渡耳后。哈哈,这丫头发现我在打量,却是羞了。
她才松开我外袍带结,我便道:「好啦,你自去睡罢!」转身走向榻处,脱鞋上床,放落锦帐,又探出一个头,见她正走去熄灭火烛,忙道:「等等,此屋太过偏僻,留着烛光也好。」
浣儿应了是,转首轻笑道:「公子怕黑么?」
我心道:「你才怕黑。」也不应声,转身向内,掀开靠墙一边的帐面,伸头出去,借着光亮,又去壁上找字,并无所获。正怏怏欲退,忽见壁上钉着一个木像,比榻面略高,想是镶饰榻侧书桌之用,方才志在搜字,并不在意,此时一看,见那木像乃采天然树根雕制釉面而成,咋看像个怒目僧,略一偏转,又像个肥臀女子,凑近一观,什么也不是,只见筋根扭结,凸凹有致。我见这木像模样特异,莫非有什么蹊跷?四面细观,只差了像底,见床榻距墙面尚有一尺有余,足可容身俯下,便俯下身扭头上望,见木像底座下方隐约有划迹,更是运足目力,果见顺着木质斑纹勾得有字,连带多出划迹也故意弄得曲曲弯弯,形同裂斑,若非有心人,加以揣摩,怎会想它是字?写的却是:
「见木像,非君子即蠢人,皆须自掴三掌,见胡僧,君有梵缘,何不出妻让我,见女子,当浮一大白,且抠臀缝!」
写到笔画繁多的字,多以偏旁部首或草字替代,后边一个「臀」字,则划叉示意,乃我自猜。
我自然直奔臀缝而去,在那「肥臀女子」私处抠挖半天,指粗不得陷入,心火大起,使力一抠,竟揭起一片弯弯的薄木片,原来此处内里中空,木片于沟隙处隐去了接口,看着却与像身浑然一体,如实心一样。
寻探至此,我隐约猜到「更爽处」其意所指了,间壁那边便是贾妃寝处,只怕往昔多半也是女子香闺,自往而今,都缤纷其私密风光,怎不得贾氏一门子弟前赴后继、颠倒其魂哉?
第三八章 凿壁偷光
我的天眼术自从遭三师嫂、彗现先后捉到短痛处,再不敢轻易试用,何况现今功力比从前还不如,那边却有个真武教高手纪红书在?真气运转,异动易被高手察觉,天眼术真气外行,在房中作不轨盘旋,万一被纪红书逮到,那当真是入地无门了!既然有此返朴归真的「凿壁偷光」之法,此天然目视,不至惊动他人,由不得我色心不蠢然大动,身子愈发匍匐凑近,目探孔洞,却漆黑幽深,一无所见。
我心有不甘,探指进去,触着凸起处,左右上下,略一摇晃,滑然有动,更一用力,似有薄薄的遮挡木片移开,里边透有微光。我心下一喜,趴近一看,原来此屋的遮挡已去,间壁还有一层壁板,那光亮似一道不规则的月牙形,却是从间壁壁板上的一个木结处透出来的。两壁虽贴得极近,伸指却够不着那木结子,其若奈何?
我不信鸿蒙开辟,竟会至此了结、无功而返。又在孔洞边沿抠掰,果然又从接笋处弄下两块小木片,洞开已够拳入。我伸手进去,在间壁活结口摸索,触到透光缝隙,指甲微一使力,小心翼翼将活结抽出,忽然天光顿开,如久旱逢甘露,光棍有女人,心下快慰,当真难以形容。
两壁两夹,遮光挡亮,外有木像屏蔽,这边洞内昏暗,全不惧邻室发现,趴在洞口,却能将隔壁快揽无遗。哎呀,我的爷爷奶奶,这般巧夺天功的机关也能安设,贾氏一门,有此天才,兴盛有望,那是不用说的了,族中后学晚进,有我承继,前辈同好们也请放心大胆地瞑目吧!
我心下得意,回转身来,将头探出外侧帐外,见浣儿已悄然入睡,更是放心,蹑手蹑脚,回至洞口,张目细观。只见木结那边,恰是屋角,有个高几花架之类对象,露出两只鼓弯支腿,从支腿之间外望,邻室大部尽在眼中。屋内灯烛高照,有五六个宫女,或团身就寝,或坐地值夜。大多残妆半卸,身衣松敞,雪肌香肉,纷有所见,的确是花影成团,美色拥簇,香艳之处,为平生仅见。但我移身换目,看了半日,怎不见那贾妃和纪红书呢?
失望之余,我又细加打量,不禁泄气:原来此屋与贾妃寝处是个套间,有门相通,贾妃与纪红书在板壁那侧歇息,留了一地的宫中丫鬟,却在这半间侍侯。
天意弄人,简直欺人太甚!我起初对贾妃并无歪念,可是一路摸索至此,兴致渐增,心念之中,只当间壁定是贾妃无疑,因此所思所念,许多暇想,皆是冲贾妃而发,撩得我情思萌动,满身皆热,待得洞里见乾坤,思渴已如颠狂,如今幽道辟通,虽有几个俏丽宫女,但心头最渴望见到的美人却不在,怎对得起我这大半天的心腔扑扑起跳,小头不安于裆裤呢?
沮丧之下,顿觉腰间也随之酸痛了起来
,原来我弓身匍匐了这半天,全仗偷香之勇、窃玉之兴,牵扯了我的注意,腰肌强拉,未免劳损,又被榻柱顶戳了好一会,此时忽然觉着了疼痛。哎,辛苦半日,劳无所获,还真是败兴呀!
我直身松了松筋骨,闭目打坐,运气数周,不足一柱香时刻,精神奋发,积了大半夜的困意倒是驱了个一乾二净。只是自己干坐在这儿,时不时的向木像瞄上一眼,这般守着个无用洞口,形如守株待兔,深更半夜的,众人皆睡我独醒,天苍苍夜茫茫,别有几分悲壮,实在是太滑稽了!但若说就此倒身去睡,毕竟挖洞辛苦,却无论如何也不心甘。
也不知过了几时,忽听邻壁有声息杂乱,我忙又凑上观看,只见值夜的宫女纷纷起身,迎向通往里间的门口,有戏!看样子,是贾妃起夜了!
一会儿,众女果然扶着贾妃出来了。出得外间,贾妃摆手示意,有三名宫女自她身畔离开,一女端了夜壶,竟朝孔洞这个屋角行来,离孔洞约三尺开外,置壶于地面,另两名宫女,手执着一面黄布帘子,于旁相候,贾妃终于缓步行了过来。
工夫不负有心人,上天待我何其之厚!竟比我预想的还更贴合心意百倍!我感激涕淋,喉间咕嘟一声,流下的却是口水,屏住呼吸,心中砰砰直跳,一时之间,只觉手汗眼涩,满身不适意,颠了颠身,挪凑更近。
适才染香厅议事时,贾妃本是华裳盛妆,云鬓高耸,珠钗玉佩,赫赫其仙姿丽容,虽她性子温婉大度,但高坐堂上,挥洒之际,自有种若有若无的威仪气度,让人不可逼视。此刻却繁妆尽卸,素净归常,只披了件宽松的大袖罗衫,下系月白薄透纱裙,乌发泻如黑瀑,别有一番慵懒之态、娉婷风流。她罗衫并未系上,只以玉手微扯,稍加遮掩,露出贴身抹胸,勾肩丝带,前怀大片的雪白胸肌,亦耀人眼目。
我双目大睁,不眨一瞬,随着她步子移近,只觉呼吸艰难,头皮发紧,几欲逃开。
行至房角,将转身之际,她面色带着初醒的倦意和冷漠,撩眸向花架这边看了一眼,我如受逼视,身子不禁一缩。近望她全无乔饰、略经岁月催伤的面容时,我如窥见比她身子肌肤更为隐秘的真相,一时心下大跳,难以抑制。
只一眨眼,贾妃已背过身去,两名宫女随即将布帘遮拢,布帘未及人高,下留尺许,里边光亮依旧,毫不防碍我的窥视。只见贾妃两手在腰边,扯着长裙,越揭越高,才露出雪白丰饱的大腿,似乎便要蹲下,而身子一弓,臀势微微拱高,她的手儿忽然猛一上撩,露出一个庞大滚圆、雪白丰满的屁股,连红突突的私处也与我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