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现在很平静,就像是在采访一个与她无关的当事人一样。
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经历的太多,所以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都已经习已为常。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多么不可思议的社会事件,她也能够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去面对。
我们在聊天时,她经常会列举一些骇人听闻的情感纠葛。我们都会去议论孰是孰非,而她是从社会的大环境去分析产生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站在比我们更高一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她也许是一个好记者,但好像是缺乏一些感情化的记者。
其实相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不能完全摸透她,娟好像对情感看的非常淡。
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家司法部门工作,她的父亲还是职位非常显赫的领导。
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据晨说,凭她当时的成绩,完全能够考取更高一等的学府。但是娟特别偏爱新闻这个专业,说这是她很早就定下的目标。
她的气质,容貌比晨略逊一筹,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个出众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她接受过,相恋过,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好像没有因为这种事而受到过伤害,晨说她从上中学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很平静的面对。
至于她交往过多少男友,和几个有过同居关系,那是人家的个人隐私,我不便也没有兴趣去关注。
这就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娟,只有这些。
“我不明白你说的抛开身份是什么意思?”娟说。
“就是你不要再当我是晨的丈夫,我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可以,不过,如果是那样,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我怕会伤害到你。”娟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想聊什么?”娟问。
“晨爱他吗?”我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那么清楚呢?这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过,不要再谈论我的身份。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也许你做一个记者,也会非常出色。”
“你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最需要的就是有一种深钻,而且求实的精神。”娟说。
“也许你说的对。”
“那好吧,我们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谈论。可是很遗憾,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娟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晨这一段时间一直就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像你袒露心扉吧?”
“……也许让你知道一些实情,对你会有好处。既然你决定放弃她,那就不要在让你的心中觉得留下什么遗憾。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说明白一点,晨的心灵也出轨了吗?”我问,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当然明白你问的,但我说话要负责任,我无法判断。我询问过她,但她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也许呢?”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真的不怕听到这些了吗?虽说知道真相可能对你有好处,但我也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你说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隐晦你。
我先说一件事,还是在晨向我坦白之前。
那天,我和晨上午出去逛商场,下午二点多才回来,直接回的你们家。
我们座在客厅休息。突然,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赶快跑到阳台上。
我以为是你打过来的,你那时侯好像在深圳吧,所以也没觉得奇怪。
可晨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对我说,“对不起了,宝贝儿,我要出去一下,有事情。”然后就赶紧跑到卧室里面。
我也跟进去了,问她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也没回答我。而是把上衣,裤子都脱掉了,然后换上一条裙子,和另一件上衣。她的衣服是早晨换的,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勿忙换完,又座在镜子前重新化了一遍妆。
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多问,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完事她就叫我一起下楼,并告诉我不能送我回去了,让我自已打车回去。
我不明白她干什么去,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巩就开着车子来了,晨迫不及待的就上了车。
其实你也了解晨,在
工作上的事一直是很稳重的。
我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晨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我的心痛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就这件事吗?你认为这能说明晨爱他是吗?”我平和的问。
娟摇了摇头。
“还有一次,那时,晨已经向我坦白她们的关系了,我当时也正处在很尴尬的境地,那些天,我和晨因为这件事情刚吵过架。
后来,还是我先找的她,我觉得我俩就算关系再好,我也只能是劝阻,我无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所以,我也不再和她谈这件事。
那天,在我家待着,我俩商量在我家做饭。在动手之前,晨又跑到阳台上接电话,我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突然听见晨大声说,“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呀!”
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边说边剁脚。
晨哭着从阳台跑出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说他去昌平回来的路上撞车了,现在还在半路。
晨当时边哭边问我,“你说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受伤呀。”
我看她急成那样,只能安慰她,“还能打电话呢,能有什么事。”
晨也不听我的,趴在沙发上就哭,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就跑到外面,跟我说去找找。我也没拦住。
很少看到晨会急成这样,反正我是觉得不正常的。“
娟说的这件事,我知道,那次是巩随货车去河北拉设备,回来的路上出了一点事故,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晨确实把他放在心上。”
“……那一段时间?”我声音很低的问。
“是的。我是这种感觉。我一直再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成魄利害,其实她自已也明白,但无奈,她说她自已控制不了自已。
到现在,我也不用避讳你什么,晨有时想他都能想哭了。
我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晨说她自已也说不好,说一见到他就觉得有点紧张。我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巩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也可以这样说,晨在那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