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心头一片雪亮,完全明白了胡冰的意图。难怪她这几天顾不上和她的老情人乔黑子缠绵,却不顾廉耻、死死缠着我不放。美人计、连环计频出,就愁我不上当。
我以前对她的不好预感是对的。虽然我没和她发生那种龌龊的关系,但我还是着了她的道。现在她请我吃饭,也就是为了勉强还我这个人情,做最后了断。这个女人出语警告我,就是不希望我插手她和郞鑫之间的恩怨,更不希望我出于自责去帮郞鑫的忙。她真是算无遗策!
可惜我刚才还善意地猜测她这是怕给我带来麻烦,所以故意拿话激将我。现在看来,她才没按那种好心。
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婊子心机缜密、目标明确,我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现在又被她无情地挖苦着。
我感到气血翻涌,嗓子眼里发酸发苦,想是胃液或胆汁上涌到我嘴里的缘故。同时感觉我的手脚一片冰凉,双耳翁鸣,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喉头更是发不出一点声。我被胡冰的绝情和无义深深地刺伤了!
正在我神情恍惚之间,我兜里的手机尖利地响起,才把我从失神状态中拉回。
我稳住心气,掏出手机,接了来电。
“贺总,我是孙雨,您现在在家吗?有一个人想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孙雨在电话里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看到胡冰神色专注地倾听着我们的通话,就直截了当对孙雨说道:“我现在不方便,等过会儿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言毕,我挂了机。
第八十七章摊牌(一)
胡冰扭头不再看我,似乎对坐在我们邻桌的一对男女产生了兴趣。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那个男的四十岁上下,西服革履,人模狗样。女的一身风衣,面目姣好,二十岁上下。他们坐在餐桌旁,既不怎么吃喝,又不言谈,只是偶尔左顾右盼,神色十分诡秘。
我对这二人毫无兴趣,琢磨着胡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这么坐着也是自讨无趣,还是起身走人较好。
我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还是颇具风度地起身向她道别:“胡冰,十分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咱们以后有缘再见。”
胡冰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只是微笑着向我客套道:“贺大哥,你急什么。秦欣和小宝还没有回来,看样子你也没有吃好,我再为你点几道菜好了,你想吃什么?”
“我看不必了,今晚我吃的很好。可惜我今晚确实有事必须先走一步,恕我不能奉陪。”
我迈开步刚想走,胡冰突然对我命令道:“你先坐下,我又没有让你为今晚的晚餐结账,你这么急着走是怕什么?”
我没好气道:“我没有怕什么,但我觉得由我来结帐,这个主意也不错。”
我坐下来抬起手,冲着离我们不远的服务员喊道:“服务员,结账。”
一名女服务员小步跑到我跟前,很客气的说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需要我来效劳?”
“我要结账。但这桌还有人要吃饭,先不必撤席。”我平静地说道。
“哦,先生,刚才有一位带小孩的年轻女子已经结了帐,您就不用为此事费心了。”女服务员客气地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坐在对桌的胡冰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既然已经有人结帐,那我就更无话可说,只有马上走人了事儿。
我又要起身,胡冰再次发了话,她手指着对桌的一对男女低声说道:“贺大哥,你瞧出对桌那对男女有什么问题吗?”
我
扭头看了一眼,语带讥讽地说道:“我对他们不关心,因为人家也没求过我。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为好。”
胡冰微笑道:“贺大哥,你还真是直肠子,一点儿也不带掩饰。其实我早就发现那对男女很蹊跷,肯定有些来头。以我的眼光来看,他们应该是一对SM爱好者,在公众场合冒险,以寻求刺激。
你看那个女孩露出半截的白皙胳臂上,有非常明显的数道排列整齐的麻绳印。你再看她的表情和脸色,红扑扑的,满头大汗,似乎在暗暗忍受着什么。而那个男的一副志得意满的贱相,肯定是对女孩在实施着什么手段。看来现在需要你这个好人来出手解救那个女孩,你不是一向急公好义吗?”
我按照胡冰说的,细致端详了那对男女,果真发现了一些异常:年轻女子的胳膊上果真有明显的绳印,她的额头粉黛淫淫,脸色通红,眉头紧皱,看样子确实像忍受着什么折磨相仿。而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脸露色相,一只手伸在桌下,似乎在暗中捣鼓着什么。
我曾经看过一篇关于SM虐恋的报道,里面提到SM是一种流行于西方和日本的性虐待行为。
王小波的遗孀,那位大名鼎鼎、屡出惊人之语的社会学者李银河曾在她的《虐恋亚文化》一书中,将SM虐恋定义为:“SM是一种将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或者说是一种通过痛感获得快感的性活动。所谓痛感有两个内涵,其一是肉体痛苦(如鞭打导致的快感),其二是精神的痛苦(如统治与服从关系中的羞辱所导致的痛苦感觉)。是一种亚文化现象。”
S是施虐者,可男可女,M是受虐者,多为女性。SM大致分两种,为情趣SM和变态SM。
情趣SM是指施虐者对受虐者的一种情趣性行为,仅限于捆绑,滴蜡,鞭打等轻微不会对人体健康造成伤害的轻微SM行为。
变态SM,指的是一种性虐待,施虐者迫使受虐者喝尿,电击等重度SM行为,对人体健康会造成不同程度上的伤害甚至严重者危及生命。M多数被深度洗脑,乐此不疲,对此如吸毒般上瘾狂热。
我从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