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和我行房时不让我带套,还想给我生个孩子?”
“那样不是为了让你有……有快感嘛,而且我也说过我不会怀孕的。想为你生个孩子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知道那晚我不会怀孕。”
“那我捉到你们之后,你为什么还敢理直气壮地和我争辩,这是一个做出丑事的妻子应有的态度吗?”
“我承认那时是我不对,我是在一路错下去。我不是早有预感你知道了一切了嘛,而且你又在我们夫妇相处时那样的对我,我就知道我们可能完了。在新房里,我因此抽了赖骏两个耳光,我也哭着痛骂他害了我。在被你捉到后,我发现你很痛苦难过,我知道这全是我的错,我们只有离婚一种解决办法。
那时我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但我还想着我要做最后一件正确的事,就是逼你和我翻脸,让你恨我,让你产生离婚的念头。所以我硬起心肠说出让你生气的话,甚至是我主动说出来离婚,让你对我绝望,因为离婚是让你摆脱耻辱的最佳办法,再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但现在这几天我冷静下来,我发现我……我还是不能没有你,我痛恨自己在被赖骏强暴后,整个大脑一直不听使唤,一直在错上加错,甚至在工作上也失误频频……”沈莹说到这里更是放声痛哭,一副悲不自胜的模样。
“你这话是真话吗,沈莹,我怎么听上去……听上去有点假。”我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我说的是实话。到了这个时候,说假话还有必要吗?我说真话还怕你不相信,怎么会再说假话来欺骗你。”沈莹急切地分辩道。
我沉吟了一会儿,看到他们三个都眼巴巴地瞅着我,心意一动:因为有一件事在我心里一直存疑,我该是问还是不问?
我忍不住,最后还是残忍地提出了那个问题:“沈莹,我现在更想知道,在那晚赖骏实施强奸时,你是主动递上避孕套,还是拼死挣扎反抗呢?”
我这句话一问出来,沈莹停止哭泣,瞪大了眼睛在看我。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希望我是主动递上避孕套顺奸,还是拼死挣扎反抗呢?”
第六十四章 决裂(八)
她的反问立刻使我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不妥,果然,李滨旭和他的爱人急眼了。一直不做声的李滨旭不高兴我问道:“建新,你不觉得这话过分吗?你希望小莹会怎样?”
李滨旭的爱人更是气愤,她站起身走到我近前,怒气冲冲的责问我道:“赵建新,你还是一个人吗,你会说人话吗?难道你盼着小莹以死相拼,为你老赵家立个贞节牌坊吗?”
她的表现和这话也把我的怒火立刻点燃。怎么,我做为一个备受侮辱和伤害的丈夫,连向妻子了解一下那晚的实情也不应该吗?就算我问的过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可厚非。我也腾地站起身,一动不动地怒视着她。
后来我回想起李滨旭爱人那晚的表现,我一直坚持认为,她只是在帮倒忙,虽然她本是好意。
沈莹急忙立在我们中间,不再哭泣。她责备我道:“建新,你那晚出手打了我,现在是不是还要出手打人呢?我可记得你是说过的,你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吗,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你不对我动手吗?”
我回言道:“我是那晚打了你,但我今天之后绝对不会再打你了,这点你放心。”
沈莹一字一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然后她接着又说道:“看来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你为了急着和我离婚,甚至把工作都辞掉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哼,这你也清楚啊,是谁告诉你的?”我气苦道。
“我今天下午接到你的助理小董的电话,他对你的辞职感到不解,就打电话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你做出如此决定。当然我也知道,因为我的事耽误了你的工作,你被一撸到底,这是我欠你的,我也还你个公道,我在今天上午也辞职了。不过现在说这话已经毫无意义,我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你看看吧。如果你同意,就……就请你签字吧,我们明天就可以办离婚手续。”沈莹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两份离婚协议,递给了我。
一旁的李滨旭急切地说道:“小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建新,你也真是的,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辞职啊?咱们现在别谈什么离婚协议,我和你嫂子是为了你两好。你这个老娘们,你怎么今天这么冲动,你这是火上浇油啊。”
“哥、嫂子,谢谢你们两口子的好心,其实我已经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就不要再……再劝我和他了。一切是我周游自取,是我的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离婚对我们而言都是一种解脱……,即使我们勉强过下去,猜疑和不信任已经形成,这个日子也没法过下去了。”沈莹再次流着泪说道。
我看了沈莹拟定的离婚协定,内容是她净身出户,只带走她的个人物品,房子、汽车和钱都留给我。只是她父母为我们出的新房钱,她要收回来,而且她也考虑到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允许我在三年之内还钱。还有一个前提条就是,我们离婚后,我不能将她出轨的事到处散播,要我尽量掩盖此事,并且在半年内不要向双方父母透露我们离婚的事。
其实我也希望尽量掩盖沈莹出轨一事,那也是我的耻辱,我辞职就是怕同事知道这件事,谁说一顶绿帽子压不死人呢?不向双方父母透露我们离婚的事,也是我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我对她提出的离婚协议基本满意。
我拿起笔签上我的名字,双方各留了一份,并且说定明天上午10点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他们三个人起身要走,沈莹落在最后面。沈莹在即将出门的一刹那,她忽然转身含着泪问道:“建新,你还记得你在我们结婚典礼上说的誓词吗?”
我黯然地答道:“我记得你的誓词,女司仪问你——你愿意与赵建新先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携手相伴、白头到老吗?你回答说是。而我的,我记得司仪是这样问的……”
沈莹和我几乎同时说道“你愿意与沈莹小姐荣辱与共、相濡以沫、永不相弃、牵手一生吗?你回答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