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莹的出轨,我注定要丢脸、要离婚,但我还想把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最起码在其他熟人面前,我可以谎称我和沈莹性格不和而离婚,这样对我、对沈莹都是一种解脱,但在朝夕相处的同事面前,迟早会暴露我离婚真相。辞职后我会再找一家用人单位,面对不熟知我过去的新同事,而老同事就可以不再面对,这是我辞职的唯一好处。
我在晚上7点多回到家,一进家就发现了异样:家里似乎缺少了什么,还有些纷乱。
我打开衣柜,沈莹的衣服不见了,包括她那9件羽绒服,鞋柜几乎一洗而空,她的化妆品也都不见了,看来她是回到家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要为离婚做准备。
我打开家里存放存摺和房本的暗锁抽屉,这些东西还静悄悄地依原样躺在那里,看来沈莹没有动他们。我在另一个抽屉翻找了我们的结婚证,发现只有我的那一份,沈莹的那一份却失踪了,我猜肯定是她拿走的。
她压根不知道我在哪一天回家,却急着收拾东西,可见她去意已决。我为了捉奸丢了官,为了离婚辞了职,我的大好前程都因妻子出轨而葬送,我的辛福生活就要因此戛然而止,那我还等什么呢?早点结束这场噩梦,我才能收拾心情重头再来。
我拿起手机,拨叫沈莹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关机。我只好拨通李滨旭家的座机,是他的爱人接的电话。
李滨旭的爱人在电话里听出了我的声音,似乎很高兴,问我在太原的工作进展怎么样,领导有没有找我麻烦。我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告诉她我现在已经回到南京的家,我想找沈莹说话。
还好,沈莹就在他们家里,所以不一会儿我听到了沈莹生涩凝滞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全无往日的甜美甘醇。
我不想和她废话,也不想问她为什么关了手机,只是通知她明天是7月3日周二,我们上午10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到时候不见不散。沈莹在电话里嗯了一声后就直接压了电话,我一个人在家里将要苦熬这漫长的黑夜。
第五十三章 挽留(一)
不到40分钟后,李滨旭两口子开车来到我家,沈莹却没有回来。
我猜到他们会来,也猜到他们会说些什么。我们见了面,却已经没了往日的亲热,彼此之间竟然有些生分。
李滨旭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嘴怯懦地张了几张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哀叹了一声便低下了头。
他的爱人倒是沉稳,有礼貌地和我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入主题。
“建新,我知道你这些天来你很难过,可能也很失望,我们能体谅到你的心情,谁摊上这样的事心里都不会好过。但我们两口子过来,还是想劝劝你,以亲戚的身份也好,还是以朋友的身份也好,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千万不要逞一时之气,妄下决断,等到日后回过味来才后悔,恐怕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从6月27日发现小莹的事,到今天7月2日你决定离婚,才是短短的5、6天,还是有些草率。”
“谢谢你们对我家事的关心。这里我想给你们更正一下,我是在6月24日就知道沈莹出轨了,到现在已经8天了,但这8天来我每天都承受着煎熬,这份苦痛你们是体会不到的,只有我作为当事人最清楚。何况沈莹昨天就告诉我,她想离婚,我只能成全她。”我有些语气冰冷地说道。
“8天也好,5天也罢,毕竟时间都不长。我们即使没有你这份经历,但也会想像到你的痛苦。这些天,小莹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她的日子也不好过,终日以泪洗面,她的痛苦我们也能感受到。好几次我在半夜醒来弄孩子时,发现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她睡的那屋床上,不眠不休,人像没了灵魂一般,呆滞毫无生气。她这些天也吃不好、睡不好,你也知道她是为什么吧?”
“哦,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她也懂得后悔了?但她和赖骏通奸之前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这种后果,她那个时候干什么去了,她不是一直自诩自己很聪明吗?难道她那时候是大脑缺氧、一时脑神经短路吗?”
“你说得好。但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沈莹为什么会和赖骏通奸,以她的相貌、地位,她会看上一个泼皮无赖、长得像个黑猴子的小民工吗?”
“这还用说吗?在抓奸那晚上,我藏在新家里,亲眼目睹他们的奸情,听到过他们所说的情话,当然是那种肮脏下流的荤话,恕我不能转述。她不就是喜欢赖骏那个又长又……,对不起,我不能描述下去了,我不说,你们也会明白。她就是喜欢偷情的刺激,那种背叛的快感,所以她把一个女人的道德、廉耻、忠诚、坚贞都弃之不顾,把我们相恋三年、结婚四年的感情都要亲手践踏。她和赖骏苟且时,她恶狠狠地亲口说出‘活该他戴绿帽’,这个有赖骏偷拍的视频为证,滨旭
应该看到过那个视频,我没有说假话吧。”李滨旭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哀叹了一声。
第五十四章 挽留(二)
李滨旭的爱人接着说道:“我也看了,小莹是这样说的,但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吗,建新?”
“为什么?那还用说,我不如那个混蛋能给她性满足,我不如那个混蛋肮脏下流,能给她一种粗俗的刺激,这些都可以从那个混蛋丢下手机里的视频中求证。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不信,我就给你们看看,那里面还有两段沈莹和那个混蛋的精彩火爆的视频,还有几十张令人恶心的艳照……”
“你不用给我们看,我们信你,但仅仅就是这样的吗?”李滨旭的爱人咄咄逼人的问道。
“那还要怎么样,这还不够吗?”我被李滨旭爱人咄咄逼人的态势有些激怒。
“你没有做过对不起小莹的事吗?”
“我没有,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从没有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往来,即使是工作应酬,我也从没有找过那种职业女性。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去我们单位调查我。”我慷慨陈词道。
“这个我们可以相信你,但你在6月24日晚上,没有对小莹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我一下子就想起我那个“性报复”,但那是我和沈莹之间的床笫之私。我没想到沈莹会把两个人的隐私之事透露给她的表嫂,让她现在拿着这个话把子来诘责我,而且让我还无言以对,只能自己生闷气,这让我更加恼羞成怒。
“是沈莹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但你那天发现了,你就应该直接和她说,或者是找我们两口子说,而不是心怀不满地去报复她,你那晚的做法与强奸无异,你也知道‘婚内强奸’这个法学名词吧。”
“好,我承认那天我是对她做过出格的事,但那也是让她逼迫的,而且事情总有个先后和因果吧。”我不忿道,“再者说,我也是从其他民工嘴里得知沈莹和赖骏的事,我没有真凭实据你们会相信吗,沈莹会承认吗?我们过去相处的经验告诉我,即使是抓住沈莹的过错她也不会轻易承认,她也要无理搅三分。我只是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