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赐名。”
“呵呵,不要谢本王,你这别具一格的名字是别人赏赐的,还不快拜谢为你更名的侯爷。”
插菊刚才已经看到左侧也坐一人,而且是因为自己进来以後,直勾勾落在身上的视线,插菊才发现他的。走过去跪下问安,那人不知为何不答。插菊是没有看见韪砚发呆的表情。王爷提醒他座上之人的更名之恩,插菊磕头答谢,那人才受惊了似的跳起来扶自己。这下,轮到插菊惊讶了,可以成为王爷坐上宾的人,非富即贵,亲自来扶自己,他不敢,急忙想闪避,不想此人动作迅捷,出手如电扶抓起自己。本能抬头,插菊认出是那一夜之人,是那位侯爷。
“清桑。”
插菊不敢回应,退後看向梓卿。
“插菊,侯爷有心要了你去,本王与侯爷有兄弟之谊,已经许可。以後跟了侯爷,要好生伺候,就象服侍本王一样,明白吗?若有差误,本王知道,决不宥你。”
韪砚看插菊直直站著,也不知道谢恩,照自己见到他那天的情形,应该在王府中处境并不好,所以猜他是不是在担心新主人家也是这一翻境遇。韪砚伸手才想安抚他,就见插菊突然跪下,诚惶诚恐给自己磕头:“贱奴插菊是王爷的奴才,王爷待贱奴插菊恩重如山,是贱奴插菊要报答恩典的主人。侯爷赏识,贱奴插菊惶恐,求侯爷留插菊贱命做王爷犬马,侯爷的恩插菊如果有来生,必寻得侯爷侍候。”
眼前这一幕完全出乎意料,韪砚来之前,考虑过梓卿是否愿意放人,待见梓卿态度,已经放下心,根本就没有想到当事人会不愿意。大婚那天亲眼所见清桑在王府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才,连性奴都算不上,怎麽会冒出什麽恩重如山、恩典的话?这理由伴著记忆里的一出,显得甚是荒谬。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梓卿眼底的冷笑。
韪砚被拒绝,居然看向梓卿,後者一脸无辜言:“这奴才这样衷心主子,我还不知道呢。韪砚兄,这插菊虽然面目尚过得去,其实已经是我内院里破身的奴才,不若其他尚且白璧之人干净,而且若论侍人,园子里那些干净的,也不乏闺室伶俐之人,不若我要海棠选几位聪明懂事的,送过去?”
“清桑,出了王府,我不会要你成为贱奴。”韪砚握住插菊的手扶起。
插菊抬头,梓卿冷酷噬虐的眼神隔空杀过来,盘旋上下落在相握的两只手上,插菊手拿火炭一样,挣脱开,垂下眼帘:“插菊粉身碎骨也不够报答王爷的恩惠,断不敢贪求自己舒爽。侯爷请允了王爷美意,莫让插菊腌臢了您。”
韪砚顿觉全身无力,那麽多的话堆积在嘴边,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一厢情愿地注视著插菊。当他转对梓卿的时候,梓卿了然地颔首:“韪砚兄必是还有交代对插菊,我不奉陪了。插菊的去留由他自己决定。”
只有二人的时候,韪砚轻声问:“清桑,为什麽不肯出王府呢?你在这里似乎并、并不受梓卿……”
“侯爷,插菊在这里很不错,插菊知足的。谢谢侯爷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