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看着窗台上的鞋印心虚,侧身挡住全意的视线,拉着她打着哈哈分散她的注意力:“无事无事,我就是饿了,先叫人来帮我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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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之前说他会忙,果真应验。自那晚之后他再没露过面。两人再见已是七日之后。
那晚的事,只有当事二人知道,蒙在鼓里的下人们还盲目的跟着上火着急。
付祥日日往明视院递消息,说殿下近日有要事连宫都没回,有他守着,身边连只母蚊子都不可能近身。
全心全意也跟着着急,旁敲侧击的劝她别再拿小脾气。
唐知来者不惧,连连应声,表示谁的劝都听得进去。
可就是没人信她是了。
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秋狩大会,今日所有人马就要随圣上启程先去山脚行宫安顿。
付祥这日没递消息,而是早早派人送来唐知的骑射服。
全意展开托盘里的白色衣衫,当着付公公的人的面儿不好摆出嫌弃的脸色,但…
“这不是年初我家小主子穿过的那件?怎可再穿啊!”
来送衣衫的小太监得了嘱咐,按付公公的原话回道:“全意姐姐见谅,咱家主子要的急,只好把先前的改了尺寸和里衬。您费费心,哄小主子穿上呗。”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总不能让小主子穿着裙子骑马。
全意不情愿的拿着托盘进了内室。
章节目录第六十五章血腥之物
唐知倒是不甚在意,左右这件骑射服她也很喜欢,再穿一次也没什么。
衣衫从平铺变成立体,木质托盘最下方还有个锦袋。
这是新添的配饰么?
唐知好奇的拿起来察看,里面的东西硬硬的硌手,像是不规则的石头块。
她解开抽绳,把锦袋里的东西倾倒在托盘里。
“哗啦——”,散了一盘。
“啊!这不是…”全心拉住全意,冲她摇摇头,退下。
连贴身的婢女都认出来了,唐知又怎会不认得?毕竟,它们另一半可是她日日戴在颈间从未拿下过的。
只是这上好的纯白羊脂玉如今已经四碎破烂,深红色的血迹渗入到玉块表面,融成一色。这玉早已经没了它原本的威严。
唐知被玉上的血色印记刺痛,胸口紧贴的白玉如有所感知一般灼烧着她。
唐知指尖不受控的颤抖,她轻轻的拿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