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急的脑门直冒汗。
唐知难得跟下人们任性一回,她平时的小脾气都给了那人。现在她抱着他盖过的被子,帐子里都是他身上冷淡的龙涎香味道。自她十岁之后,两人就没再同榻而眠过。
她喜滋滋的又一次把脸埋进被子里深嗅,清晨的时候怎么就又睡着了呢,那该不会是梦吧?
唐知懊恼又兴奋的又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好想一辈子不出去啊。
这边全意眼见着太子殿下快步走来,手忙脚乱的拉开腿脚蹲麻了的全心,给殿下让开位置。
赵宣撩开帐子,一把捞起软绵绵的唐知,扔到软榻上。
他冲着婢女吩咐道:“伺候更衣。”
唐知的粉色泡泡梦被无情的击碎,她撇了撇嘴,乖乖的伸手抬腿,由着侍女们折腾。反正她也饿了。
清晨本就火气大,赵宣刚又被床帐里甜腻的少女馨香扑了一脸,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隔夜的凉茶,坐在桌前盯着唐知洗漱。
唐知刚入宫的时候胆子很小,谁碰都要哭。赵宣没办法,喂饭洗澡穿衣哄睡都是他亲自过手,经常弄得两人精疲力尽,倒头就睡在一处。
所以侍女们给唐知更衣也就没想着要避着这位。
而唐知更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大梁朝本就民风开放,没人会把这个挂在嘴边,下人们更从不敢和她多嘴。但唐知怕生拒外,这么多年身边侍女一直是这几个,内室也不许小太监进来伺候。
衣服正穿的好好的,她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转过身子冲着赵宣道:“太子哥哥……”
“啊——”
“小主子莫动!”
全意不防唐知突然转了身,手里的小衣还没系好,滑溜的就往下掉。一圈的小侍女赶紧慌乱的左手拿衣裙右手拿帕子的挡住。
……
可赵宣还是瞥见了那抹春色,白里透粉的,果真是长大了….
赵宣又猛灌了一杯凉茶,浇灭了自己的无耻,语气是少见的不耐:“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规矩是白学的?一刻钟后出来用膳,晚了孤不等你!”
言罢也不看唐知一眼,拂袖而去。
主仆几人紧赶慢赶,可算是踩着红线坐在了桌前。唐知很有眼色的小口嚼着自己面前的金丝楠酥卷。
厅内伺候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气分实在是紧张,赵宣给唐知夹了一块青菜,缓和道:“你若乖乖听话,开春了孤带